004 折辱,噁心的男人
盛耘聽他逼問,眸光一閃,言不由衷道,「忘記了。」
江擎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冰冷的拇指磨了磨她的下巴,「盛大姑娘,我說過,我不是不求回報的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做我的通房,還是妾?」
盛耘反問,「若是我都不選呢?」
「盛家人、霍據,都得死。」江擎直起身子,言簡意賅,輕描淡寫。
盛耘卻后脊生涼,江擎能在而立之年坐上侍郎之位,她知道他什麼都做的出的。
江擎一雙利眸晦暗的盯著盛耘,等她選擇。
盛耘倒是不擔心盛家人,但霍據她不得不多顧慮幾分,他自幼身體孱弱,怕是不堪受刑,江擎只需尋個由頭,將他在大牢里關上八九日,他便可自然病逝。
想到這裡,她心頭騰起一絲無力感,抬眸眼波清泠的看向江擎,字字道,「我可以跟你,但我要做正室。」
「正室?」江擎聽她這般說,眼底多了一抹嘲諷,「你也配?」
盛耘眼底發紅,憤怒的看向他。
江擎又低了低頭,嗅著她身上的暖香,嘲諷道,「這親自求娶的和送上門的可不一樣,盛大姑娘別會錯了意。」
這是記恨她曾經的拒婚。
「通房,還是妾?」江擎薄唇輕掀,又問了一句,似是刻意折辱。
盛耘眼眸低垂,艱難道,「妾。」
「賤妾,還是良妾?」江擎又問。
賤妾是要簽賣身契的,份同奴僕,主家可以打殺買賣,良妾可以帶嫁妝進門,有些身份,又稱貴妾,犯了錯,可被遣出門,而非隨意打殺。
「……良妾。」盛耘道。
江擎滿意了,他又多看了幾眼陰影之下盛耘潤澤的紅唇、白而細長的頸子、玲瓏的身段,忽然湊近她耳畔,道,「盛大姑娘,我很喜歡你那顆痣。」
盛耘迎著他驟然幽深的目光,只消一眼,就知道他想要什麼。
昏暗的燭光中,他灼熱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衣裳慢慢散落,盛耘被他抱起時,緊閉的眼睛毫不動情,甚至有些噁心,狗男人,又不沐浴。
帷帳之中,江擎撐在盛耘上方,含著幾分壓抑,幾分不悅,道,「睜開眼睛。」
盛耘眼睫輕顫,慢慢的睜開水杏般濕潤的眼。
那一片清明,讓男人方才出的力氣瞬間成了笑話。
江擎冷笑,他突然翻身下地,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丸藥。
盛耘看著那葯,眼裡閃過一抹慌亂,「這是什麼?」她撐起身問。
江擎掰開她的嘴,強行將葯餵了進去,才冷哼道,「讓你認清自己身份的東西。」
藥丸直接被推進喉嚨,盛耘根本無法用味蕾辨認,不過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是比盛妍的香囊更烈性的助興葯。
原來,在江擎眼裡,她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兒。
盛耘清清醒醒的伺候了江擎多回,藥效褪去時,向來不許婢女進凈房伺候沐浴的她,已經說不出一句話,抬不起一根手指頭。
是軟竹帶著縐紗和堆霧將她搬去了凈房,又安置回床榻上。
次日天還未亮,軟竹便將她叫了起來,稟道,「盛姨娘,該起了,大人方才傳了話過來,要帶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