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女人咬
車輛駛入古北壹號。
跟嚴臻生活以後,梁階便搬到了這兒,現在偶爾來這兒住上幾晚,好騙過女兒的眼睛。
降下車窗,他吹著冷風,指間一根煙抽到一半。
稍動唇,被岑和霜咬出來的傷口便隱隱作痛。
這女人,屬狗。
待身上專屬女人的香氣被吹淡,梁階才回到家中,這次沒在岑和霜那裡留太久,歸家的時間算是早的。
嚴臻正陪著梁若拼圖,小姑娘嗓音軟糯,仰著白凈的小臉叫:「爸爸。」
梁階隨手將脫下的西服遞給保姆,走到梁若面前要去摸她的腦袋,卻被嚴臻抬手阻止,有些嚴厲道:「去洗手。」
梁階對女兒露出委屈的表情。
他湊近了些,薄唇上的傷醒目許多。
嚴臻詫異道:「嘴巴怎麼破了?」
梁階若無其事地摸了摸。
「是嗎?」
「是不是上火了?」
岑和霜那個女人,是挺讓人上火的。
嚴臻站起來,對他身上的一點小傷都頗為著急,「得讓陳姐熬點銀耳羹,你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
「好,我等會來喝。」
他冷淡道完,去洗手間洗漱。
嚴臻望著他清瘦的背影,不禁操心地嘆氣,衣擺忽然被坐在地毯上的梁若拽了拽,她撲閃著明亮的眼睛,「媽媽,爸爸是被女人咬了嗎?」
小孩子童言無忌,充滿純真。
嚴臻怔了下,忽然意識到什麼。
隔著水龍頭嘩嘩的水聲,梁階清洗手掌,聽到嚴臻笑問女兒:「哪有女人啊,爸爸是上火了。」
「上次小舅舅這裡流血,就是被八號小舅媽咬的!」
嚴臻被逗笑,「小舅舅跟爸爸可不一樣。」
對女兒,嚴臻是寵溺的,鮮少疾言厲色,就算是這樣嚴重的問題,也就是輕描淡寫帶過,至於梁階在外面有沒有女人,她可沒有資格去管。
一早便要出差。
保姆做完銀耳羹便去替梁階收拾行李。
這樣親密的事情,該由嚴臻去做才對,可她卻從不插手。
她捧著瓷白小碗,將銀耳羹小口喂進梁若嘴裡,梁階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嘗著。
「這次去臨安要幾天?」
「一周左右。」
嚴臻反應平平,「蔣渡去嗎?多帶些人,省的又喝得不省人事。」
擋酒的人是不可或缺的。
梁階沒隱瞞,「帶了岑秘書,她酒量不錯。」
「就是蔣渡開口跟你要的那個小岑?」
「是。」
「這下人家可要恨死你了,跟男朋友一周見不到。」
瓷勺抵在唇邊,梁階問,「男朋友?」
「不是嗎?」岑和霜脖頸的紅斑對嚴臻來說記憶深刻,更重要的是自己那個朝三暮四的弟弟還被蒙在鼓裡,對著人家獻殷勤,「都是女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蔣渡,夠蠢的。」
她怎麼也不會料到,那就是梁階給岑和霜留下的痕迹。
嚴臻來了興緻,「倒是挺巧,她的岑,是岑家那個岑嗎?」
「是。」
「要是岑家那個女孩兒還活著,也二十來歲了吧?」
談起那段往事,梁階語氣很淡,「不清楚。」
「真慘,聽說她看到自己母親的死相,直接就被嚇傻了。」
嚴臻心地善良,由衷感嘆,「不管怎麼說,岑家也資助過你念書,抽空去上柱香。」
銀耳羹忽然變得膩味。
梁階沒喝完,「明早要去機場,我先休息了。」
望向梁若,他眸光溫和了些,卻少了親昵,頗為官方地道了聲,「若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