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發現的一點問題
……
良耀和藍路路迅速的衝到高架橋邊,有些害怕的朝下看去。
因為他們害怕看不見周槐的身影,害怕周槐就那樣和怪物掉了下去,良耀可是清楚的記得,周槐好像對游泳這方面,是個半吊子。
要知道高架橋是很高的,距離江面的位置可不低,雖然是水,但是超過了一定高度砸下去,稍微控制不好的話,很有可能腦袋受創。
在水裡如果腦袋受創的話,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兩個人趕緊在高架邊上往下看去。
但。
讓兩個人有一點絕望的是,這個缺口正下往下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周槐的身影,而他們往下看的時候,卻好像只能看到那怪物掉下水裡,這個時候還有沒有徹底消散而正在擴散著的水花一圈一圈的漣漪……
「周槐!」良耀肝膽欲裂,不斷的尋找著周槐的身影,企圖看到那一個熟悉的人。
但是就這樣目光掃視了好幾秒后,甚至都沒有看到周槐。
不過。
就在這個時候。
下面傳來了周槐有氣無力的聲音:「別喊啦,想辦法把我弄上去好嗎?兩位朋友,我好不容易才抓住這玩意兒。」
隨後就是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響以及吱呀的一聲。
只看見周槐突然就這樣出現在正下方,手裡抓著一根鋼筋一樣的鐵絲繩,周槐就這樣抓著那玩意兒,一刻都不敢松,在這橋下面盪啊盪。
而這鋼絲繩看樣子應該是橋面下面的建築所綁的東西。
應該是周槐在被那怪物往下推,一起帶著往下的時候,拼盡全力才抓到了這個玩意兒,那怪物自然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直接就是重重的砸在了下面,並且逐漸的沉了下去,看樣子應該是嗝屁了。
而周槐之於一開始沒有出來,良耀和藍路路。在一開始也沒有看見他的影子,估計是被這鋼絲繩盪到另一邊纏住了鐵架,在聽到了良耀的呼喊之後,剛剛解開,然後就這樣盪鞦韆一樣盪了回來。
「這傢伙!」良耀無奈的拍打了一下橋面,這個時候看見周槐沒事就好,所以在後面也就是費了好大一會兒的功夫,才把周槐給拉了上來。
但。
運氣雖然好,但是也不是說沒啥副作用。
在拉上來的時候,良耀很快就注意到了,周槐那本來就已經有一些破爛的衣服,在這一刻,靠近肚子下面,也就是肚臍上面一點的位置,居然被劃出了一道將近10多厘米的口子,剛剛還沒有注意到,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發現,鮮血已經透過了衣服往外滲。
周槐也是下意識的捂著那個地方,疼的呲牙咧嘴。
「怎麼弄的!」藍路路過來查看周槐的傷口,輕輕的掀開衣服之後,那道傷口不止10厘米,足足有13厘米的樣子,衣服的口子還是保守了一點。
裡面的皮膚已經皮開肉綻了。
「放心,應該是那個鋼絲繩的尖端要鋒利的地方,我在抓住這繩子的時候往上划的。」周槐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同樣也是消除他們的害怕。
畢竟如果這種傷口是那怪物划的話,保不齊有什麼別的玩意兒,要知道外面喪屍橫行,兩個人在街面上可是發現過不少身體完整,但是就是手部潰爛有牙齒咬痕,甚至是抓痕的喪屍。
那麼從這些就可以得出喪屍的爪子什麼的應該是有一定的感染力的,更何況這些怪物了。
這個時候良耀也是圍了上來,不過和藍路路不同的是,良耀手裡拿著一些消毒的物品,還有一小塊的紗布,這些東西是從背包里拿出來的,看了看現在疼的呲牙咧嘴的周槐。
良耀無奈的說道:「剛剛情況看過了,你的傷口可不深,不然也不會留這些血,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特別深的位置,不過現在必須縫幾針,你忍著點哈,路路,我們一起給他縫,速度快一點,你是女孩子,手巧一點,慢了的話,怕感染。」
藍路路點了點頭,接過了這些醫療的物品。
接下來就是讓周槐壞老老實實的躺著,然後就是一系列比較專業的治療手法,先是消毒,然後擦拭乾凈周圍的污漬之後直接就是開始縫針,最後拿紗布包上。
良耀也在一旁幫忙。
良耀突然發現,藍路路的手法,居然非常的簡單並且熟練,於是開口問道:「路路,你有這方面的經驗?」
藍路路一開始是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小時候家裡的寵物狗經常亂跑,老是弄傷有幾次,傷口也搞得很深,久而久之就是我在弄,自然也就學會了一點。」
周槐的嘴角抽了一抽,好像有一點表情不對。
藍路路同樣也是發現了這一下,非常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傷口裂開了?這又是哪裡疼?」
周槐搖了搖頭。
良耀卻是看著周槐,儘力的在憋笑,他當然知道周槐剛剛是在想什麼玩意。
不過,就是在良耀看向周槐的這一眼,良耀突然發現了一個不太正常的東西。
良耀現在一直都是站著了,而也就是因為剛剛的那一眼,他突然看見了左懷胸口那一片衣服也是有幾個洞,現在是白天,能見度很高,更何況在這種靠近的距離。
所以,良耀在這一刻,看見了周槐身上那黑色的血管!僅僅只是一眼,良耀的注意力就已經被吸引了,因為他肯定的發現,那黑色的血管幾乎是充滿了周圍一大塊的胸口位置,並且看上去,居然好像是在微微的蠕動……
良耀的表情,在這一刻瞬間就僵硬了一下,突然對藍路路說道:「路路,你去咱們那個車裡,看背包里的水在不在,找一找,我先把周槐扶起來,咱們在車裡休息一下,也更安全一點。」
藍路路點了點頭:「好。」
隨後就退回到車那邊,去找水去了。
反觀此刻,良耀彎腰將周槐扶了起來,同一時間輕輕的撩開了周槐胸口的衣服,朝里看了一眼。
周槐一開始感覺沒什麼,只是覺得良耀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良耀的目光聚集的位置,是之前自己刻意隱藏出來的一個地方。
周槐當然知道自己胸口到底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良耀出聲問道,語氣有一點凝重:「那東西是什麼?你什麼時候染上的?」周槐單方面的認為這是一種別的特殊玩意,一般人身上不可能長這東西。
因為靠近了的時候,周槐又看清楚了一點,發現這玩意看上去其實就是跟血管一樣,但是不一樣的是還能動……
周槐嘆了一口氣,從良耀的語氣就可以知道,他應該是已經發現了那個類似於血管一樣在自己胸口附近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目前為止,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這玩意兒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一部分,一直擴散到這麼大,然後就停止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周槐知道,現在事情已經被發現了,那麼再隱瞞的話也沒什麼意思。
與其再次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哎,既然沒有什麼影響的話,那就先不要去管,靜觀其變。」良耀嘆了一口氣,明顯還是有一點擔心的,不過他對於周槐自然是處於一種絕對的信任。
周槐說道:「不要把這事告訴藍路路,我怕她擔心或者胡思亂想,你就當做不知道,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並且隱藏起來。」
周槐顯然還是有一些顧忌的,不想讓藍路路也知道這種情況,以免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就這樣。
良耀先是將周槐扶了起來,然後來到了車旁,三個人就開始在車裡休息起來。
當然,剛剛所說的叫藍路路過來找水,實際上就是一個噱頭借口,這也是良耀聰明的地方,並不是說這件事情不能讓她知道,而是以免讓她太過擔心。
就這樣。
三個人一直就在車裡休息,並且警惕的觀察著4周,一直待到傍晚,並不是說不想走,而是現在周槐的肚子上面的那一個傷口,實在是有一點長,如果不仔細小心一點,多一些時間,那麼就有可能後面會發生一些想不到的變化。
在這天夜晚夜裡較深的時候。
周槐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一些外人所不能道的變化,特別是白天傷口的位置,老是有一些異樣的感覺,於是在晚上,良耀在守後半夜的時候,周槐看著藍路路。已經在車上縮成一團睡著了,拿起最乾淨的毯子,輕輕的蓋上她的身體后。
周槐輕輕的下車,來到了,在外面不遠處守夜觀察的良耀旁邊。
良耀在一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周槐走了出來,兩個人斜靠在那裡,安靜的吹著,晚上在跨江大橋獨有的晚風。
良耀說道:「怎麼了?睡不著嗎?大晚上還出來。」
周槐點了點頭:「確實有一點睡不著,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身上的原因,這裡光線比車裡面好,你幫忙看看我肚子上面的那個傷口現在是啥情況,我老感覺發生了一些變化……」
周槐一邊說著話,一邊直接就是輕輕的將衣服撩了起來。
下一秒,良耀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還是勉強向那地方看的過去,既然周槐說了那裡有點不對勁,自己自然也就勉強看看。
這一看不要緊,在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倒是把周槐給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嘶,你那傷口好的怎麼這麼快?」
因為現在的良耀恐怖的發現,那原本應該是一個猙獰的傷口的位置,現在居然就只剩下一個淺淺的痕迹了,根本連那種傷口的樣子好像都看不太清,並且,白天藍路路一下一下縫著的線,到現在,居然就是好像都崩下來了,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完美的傷口癒合。
這完全不合常理。
正常的一個人類哪裡有可能好的這麼快?
要知道,就算是一個小划傷也得搞個大概有要10多天才會疤掉下來,可是現在周槐的身上。
甚至連疤痕,好像都沒有。
「不會吧,真的好了?」周槐現在也有一點傻眼,他自己當然也知道這種詭異的恢復速度,實在是有一點太過誇張了。
「真的,不過,我感覺,這可能是你胸口上的這玩意兒搞的鬼,問我現在怎麼感覺,和白天相比起來,他的顏色居然好像淡了一點,就好像是……是和你的身體更加的融合了……」
良耀有點疑惑的說道……
周槐聽得這一下,也是表情微微一變,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會感覺不太好,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那一片痕迹的位置。
那片微微凸起,並且好像不屬於自己的感覺,仍然還是存在,就像是和良耀說的一樣。
好像。
更加的與自己的身體深入了……
……
此時。
在這距離非常遠的地方。
也就是這橋面對岸。
一棟隱蔽的高大建築樓頂的位置,兩個被陰影籠罩的嚴嚴實實的人,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觀察著這大橋的方向。
其中一個聲音說話,是女聲:「你確定那時候聽到有車的聲音在這邊來了?咱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還是第1次除了那些喪屍以外……聽到有活人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比較低沉,是男聲:「確定,不過他們的位置不太好,根據我估計的話,到咱們這裡來還得有一段時間的距離,可是路上可能會碰見那些玩意兒……到時候咱們要不要幫忙?」
女生好像在黑暗裡搖了搖頭,說道:「靜觀其變吧,那些玩意兒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再說,要知道,連那些拿著武器的人好像都被那些玩意兒給徹底的吞吃乾淨,更何況是我們,到時候如果真的出現了,也只能祈禱這些人運氣比較好了,有機會再幫忙吧……」
……
又在相隔不遠之處,看不清楚的黑暗之中。
傳來了某種粘稠的聲音,好像是某種特別的生物行走於現在的這種黑暗之中,獵殺著原本就倖存下來,但卻不多的殘餘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