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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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黑白寨眾人極力邀請阿青和李元霸多待幾日,可這阿青挂念那秦般若,就算她已和村子里人打成了一片,可終究是自己帶她來的。

阿青一想到此,沒來由的腳步也快了幾分,才過了橋頭,便看到秦般若和一群爺爺奶奶們正聊得開心。

看到阿青和李元霸走來,大家都齊齊看向阿青,一時之間又免不了一頓誇,彷彿誇這秦般若就是誇這阿青一般。

秦般若這面帶紅霞同阿青一道往家裡走去,說來也是奇怪,這

李元霸素日不喜和這外人親近,可和這秦般若卻是半分不見外。

阿青瞧向那秦般若,剛好這秦般若也看向阿青,兩人本都有心事,阿青便讓李元霸先回家,自己領了秦般若來到了舍離山。

秦般若率先開口道:

「阿青,我本是姑娘家,往常作這男子打扮,倒不覺有啥,可如今恢復了姑娘裝扮,這長期住在你家也多有不便,我也不是拘泥於這繁瑣禮節之人,但這終究不好,也不瞞你,家裡給我安排了婚事,我早就煩透了所謂的安排,方才從家中偷跑了出來,可這逃避終究不是辦法,躲不過的便自己去面對」

阿青聽完后也是一怔,他雖早已料到這秦般若並非出身一般人家,年紀輕輕卻醫術精湛,這學醫可是個大開銷,這尋常人家也是負擔不起,更何況還是這女娃兒。

阿青聽他有婚事在身,心中還是有些許難過,但說起來自己同她之間,其實也並無什麼,這難過似乎也師出無名。

「阿青,阿青」

這秦般若連叫了兩聲,這阿青才清醒過來,他不覺撓了撓頭看向秦般若說道:

「這近日相處下來,倒是挺捨不得你的,不光是我,這舍離村的大家也都是如此,不管怎麼樣,你以後有空的話,隨時歡迎你回來,你要是願意,完全可以把這舍離村當成你第二個家」。

聽完阿青言語,秦般若只得轉身背對著阿青,那美目微顫之間,泛起了晶瑩的淚花,那淚花中,正倒影出這舍離村的模樣。

舍離舍離難捨離。

秦般若看向阿青,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言語,轉念想到,也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這個中安排,又豈是自己一個人能左右的。

阿青當下雖難過,但仍沒忘記那允諾黑旋風之事,既關乎他人性命攸關之事,阿青倒也不敢馬虎。

便不好意思的對秦般若說道:

「般若,這臨別之際,各有安排,我也不便留你,只是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秦般若見阿青並未挽留他,心中也多了一些傷感,可她不知的是這阿青心中怕的是這殺了夏長歌難免波及於她。

秦般若整理了一下情緒,笑說道:「你阿青啥時候那麼客氣了,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秦般若在潛移默化中沒來由的也學了一些阿青的說話方式,果真人在一起是會互相影響的。

阿青將白將軍的事迹說了個大概,這秦般若也是個女子,個中感受更是較阿青來的強烈,加上這白靈玉的大名她也耳熟能詳,便當即應允下來。

既然這秦般若決定要走,當下二人便回家去了藥箱,就徑直往這無妄山而去。

這一陣巽鳴,黑旋風則是轉瞬即至,見這去而復返的阿青身旁多了個倩麗佳人,當下便是瞭然。

只是這秦般若看向黑旋風的眼光多了些許詫異。

同樣蒙了眼睛,這前面的人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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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而這秦般若這拽著這阿青的衣袖,因這山路陡峭,阿青怕這秦般若有所意外,當下便也沒多想,一把就抓住了秦般若的纖纖玉手。

這阿青還是第一次摸女人的手,而這秦般若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握住,兩人都是一怔。

這阿青驚的是,這秦般若的手是如此綿軟和細膩。

難怪別人都說這最難消受繞指柔。

這秦般若驚的是,那隻手是如此的粗糙。

像是一道道溝壑在手掌間縱橫交錯,但卻是那樣的有力,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這秦般若也知這阿青是好意,加上這雙眼被蒙住,難免缺乏安全感,這阿青便是眼下他最信任的人,故而便沒再出聲言語。

等到了寨門前,取下那黑布,這阿青仍是緊緊握住秦般若的手未鬆開半分,在秦般若的嬌嗔下才戀戀不捨的放開,這阿青回味無窮的看向秦般若,她已是紅霞浸透了整張臉,反而是愈發誘人了。

不過一會兒,這黑旋風便引了阿青二人來到這白靈玉面前,這秦般若看向這白靈玉,又想起前番阿青的言語,便十分同情起這白靈玉來。

秦般若這人氣虛體虧,陽氣盡失,若再不固本培元,怕是命不久矣。

黑旋風給這白靈玉說了原由,這白靈玉則是擺了擺手看向秦般若說道:

「在下不是信不過這秦醫師的醫術,只是我自己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了,就不勞煩秦醫師動手了,我這病除這風老谷主的救心丸能解,便再無他法了,我二弟前幾日在這城中打聽到,這風老谷主病重,這救心丸更加成為稀罕貨,也罷,生死有命,把握當下便好」。

聽這白靈玉說完,這秦般若當下臉色就變了,趕忙追問起風老谷主的病情來,這黑旋風也是道聽途說,其中究竟當然是說不上來。

這秦般若一下亂了心神,便忽略了這白靈玉的病情,反映過來之際也略感慚愧,這秦般若不顧這白靈玉的勸阻,給這白靈玉搭了脈。

果然如這白靈玉所言,這已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了。

秦般若未作多想,從這懷中取出一瓶藥丸,取了一粒,遞給白靈玉。

白靈玉看向阿青,阿青便開口言道:

「將軍請放心」

白靈玉當下便將藥丸服了下去。

這葯一入口,白靈玉便知道此葯絕非尋常,這體內似乎重新煥發了生氣,止住了之前的頹廢之勢,當真是朽木得春風,欣欣而向榮。

於是重重的向秦般若鞠了鞠躬,秦般若只是說道這是醫家本分。

可這葯便是那實實在在的救心丸了。

秦般若看向白靈玉激動的模樣,也不由得提醒他:

「白將軍,此葯雖然能救人性命,但你積弊已久,這往後壽延怕也不過二十年,還有你這陽氣盡失,這一身修為也是再難恢復了」。

白靈玉則是十分開心的說道:

「二十年便足夠了」

這秦般若心中有了心事,但也未忘了醫家的本分,只見他看向黑旋風說道:

「這位先生的病情在我看來還要更為嚴重些,且你這病才真是無人可醫,還望多保重身體,若再有一次,先生怕是性命難保」。

除了這黑旋風外,誰都沒想到這看上去如此強壯精猛的黑旋風竟也是患病在身。

這黑旋風自己自是十分明白,但從未對別人言語過,直到今遭才被這秦般若點破。

這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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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臉色大變的對黑旋風怒吼道:

「秦醫師所言屬實?」

這黑旋風只能咧嘴笑著。

這秦般若著急下山,這黑旋風也有了借口,當下便送二人下了山去。

這阿青早已看出這風老谷主和這秦般若定是十分親密的關係,否則她也不至於這般,只是這是別人家事,他也不方便多問。

秦般若心中焦急,同阿青辭別後便欲向前行去,阿青獃獃站在原地,心中也是各種酸楚。

秦般若心中其實也是百感交集,當下便掉頭跑了回去,看著獃滯在原地的阿青,竟是直接就親了上去。

電光火石,淺嘗輒止,只聽這秦般若吹了一個口哨,這天邊便飛來一隻火紅色的大鳥,秦般若騎了上去,轉身對阿青說道:

「替我向父老鄉親辭別,我真名風般若,家住藥王谷」

這一切來得太快,根本沒給阿青半點反應的機會,這大鳥便化做一道流光,轉瞬之間便沒了身影。

阿青只覺這一瞬間像是在做夢般,儘管雖有諸多不解。

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看向手中沾染的殘留唇印,這空氣中似乎也還殘留這她的香味。

想想這一切,真是美極了。

說道這藥王谷,那可是名動九州的四大醫家宗派之一,在這世間享有這北藥王,南妙手,東河間,西易水的美譽。

正是這:

北俱蘆洲藥王谷;

南瞻部洲妙手堂;

東勝神州河間樓;

西牛賀洲易水坊。

這各家所長皆不相同,這藥王谷便以這丹藥最為出名。

這是性命攸關,起死回生的行當,因而在這人間界地位超然,饒是你各大帝國,諸子百家,都得以禮待之。

這藥王谷正是在這天水山脈北側,整個地盤橫跨這天風帝國和這雲柔帝國兩大帝國,名下弟子上萬餘人。

這秦般若如此緊張,正是因為那風天養,那位人稱藥王的風老谷主正是她的親爺爺。

這秦般若素日內便同他那爺爺最為親近,而她也最討這風天養喜歡。

所以當年在家的時候,她的父親,藥王谷的現任谷主風雲河才沒有過分逼迫於她。

可自從她爺爺外出雲遊之後,她父親便開始百般逼迫,竟是要乘風天養不在之際,便做主給她將這婚約敲定。

這秦般若之所以未同阿青說明,正是因為她父親給她安排的對象不是別人。

正是那天風帝國三皇子雪天晴,這天風帝國聲名最佳的皇子,據說可以有望和太子爭爭皇位的人。

這藥王谷本來就地位超然,不太願過多牽涉朝廷紛爭。

可自從這風雲河上台後,這藥王谷和這天風帝國來往卻異常頻繁,至於其中緣由那就耐人尋味了。

秦般若當下是萬分著急,便催促那大鳥道:

「好紅櫻,你再飛快些,爺爺病重了,我得快些回那藥王谷」。

那大鳥似通人性,聽說是風天養病了,高亢的鳴啼了一聲,那速度竟是又快上幾分,往那藥王谷的方向疾馳而去。

秦般若看著下面不斷放大的天水山脈,那山腳竟密密麻麻布滿了士兵,看那絢爛的軍旗,想必這就是那天風軍了。

秦般若當下也無暇顧及其他,便徑直往北而去,看到那不斷清晰變大的藥王谷,心中那焦急之情更甚了幾分。

爺爺,般若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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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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