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恩怨情仇
自古盜墓有四派之說、發丘中朗將、卸嶺力士、搬山道人、摸金校尉、其中有二據說是曹操任命、為其擴充軍響之用,但傳承至今已鳳毛麟角,其中便以摸金校尉。
為最!
剩下幾派明清之後、便已相繼斷了傳承。
我便是這世上、僅存為數不多高手之一、摸金校尉、觀山巒河水、便識得地下有無大墓珍寶。
古話有雲、摸金有符、搬山有術、這裡符是指摸金校尉佩戴、一種動物爪子簡稱摸金符。
咱廢話不多說、正式開講。
還得跟我姥爺陳德貴講起,那是個百年、難得一遇大災之際,逃荒難民如蝗蟲過境、黑壓壓一片連著一片,不知前方深路幾許。
小槐樹村正上演著一幕、打砸搶的好戲。只見平日衣冠楚楚的大善人,苦著張臉已經昏死過幾個來回。
當地保長啦著名小伙、哭的泣不成聲。「他大侄子、可不敢行這強人之事,咱打個量」,「對面漢子皺了皺眉,還沒等他將剩餘講說完,臉上便火辣辣、挨了一巴掌。
「好!你個趙善人,虧、我還叫你聲表舅,咋就能眼睜睜看著整個村子人,被餓死?
滾、丫的!
趙善人看著、不斷湧進院落地村民,當下心灰意冷、一屁股癱坐在地嘴中嘟嘟囔囔,好似說著什麼?但此時哪有人還在意。
漢子見由他組織、打土豪分田地、任務圓滿完成。
心下不由歡喜、自八路軍區小隊來到家鄉后,土改工作處處碰軟釘子,給陳德貴工作帶來了、不大不小的阻礙。
思緒正猶疑時,一個戰士匆匆趕來,彙報著情況,陳德貴聽罷、勃然大怒、伸手拎著趙保長,怒眼圓睜惡狠狠道,「說:小崽子跟財寶藏哪兒了」?
而趙保長恍若未聞,眼神痴獃呆、口中不停重複一句話,我的、全是我的。
二人見此沒有憐憫,反而更加憤怒,旁邊戰士氣呼呼道「隊長、這老小子如此囂張,不如趁熱打鐵、拉出去進行批鬥,陳德貴考慮再三、還是讓栓子,先將其關到牛棚。」
本想將其餓上幾日隨後再審。但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老傢伙竟然上吊自殺了,拴子發現時、人已涼了許久。
大家注意了、這本書仇恨的種子逐步展開,也給陳老爺子,晚年彌留之際、埋下了深深懊悔。
時間一點一滴,已過去大半年,工作隊在村子、取得了不菲成績,趙保長插曲也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當所有人沉浸在,喜悅的翻身農奴把歌唱時、卻收到一紙電令。
八路軍區小隊一夜間,由隊長陳德貴帶領、消失於小槐樹村。
每次老爺講到這一段時,都會下意識的莊重肅穆、避而不談。
我則是無比了解老爺子性格,他不願意講,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老爺子磕了磕煙袋鍋,喘著粗氣,你小子咋就聽不煩呢?能有什麼秘密?該告訴你時自然會讓你知曉。
部隊跟村子里撤走後,很快又被國民黨還鄉團重新佔據,當我和一個小姑娘也就是你母親,重新踏入這個村莊時,已經離當時接到任務,五年之久了。
記憶中那是個嚴寒冬季,天空飛舞著鵝毛大雪。我帶著你母親、奉上級指示,接管剛剛被戰火洗禮過地小槐樹村。
踩在這片被蹂躪的家鄉土地,陳德貴感慨萬千,伸手捧起一把黃土,緩慢從指縫溜走,眼睛逐漸濕潤,好似對女孩意對自己講,農民終於有了自己的土地。
時間不長、由陳德貴組織,村一級領導幹部,便在村子開始運作。鑒於上次剿滅還鄉團,有個別逃往村後山,為了村民安全便組織了民兵團,由陳德貴親自率領剿滅殘匪,拉網式搜山過程中,兩方人馬不期而遇,激烈交火中、陳德貴不幸左腿中彈,仍堅持作戰,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日後便被村民唏噓稱死瘸子,最終以三死七傷的成績結束了戰鬥。
事後清查時方得知,小槐樹村殘部還鄉團團長趙天安,便是趙善人獨子,利用家中財寶網路了這些人,為其不甘垂死掙扎。
剛聽到這個消息,姥爺陳德貴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在會議上點名,這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加上隨之而來北京隆隆巨響,(新中國成立)
吹散了如夢魘般的仇恨,他哪想到遠處不知名山腰間,一個女人帶著個四五歲小孩,眼神充滿仇恨,凝視小槐樹村、西北街一棟房屋,口中喃喃自語、一代人兩條命、一代人兩條命……就這樣不知女人說了多久,逐漸消失在可見視野。
陳德貴重重打了個哈欠,看向那對母子消失的方向,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警覺,反而繼續賣力講述,大傢伙聽我說,這個互助組啊、顧名思義嘛,就是互相幫助共同富裕嗎?大傢伙一定要積极參与,可別被時代甩跑了,眾人哄堂大笑。
時間匆匆、旱禍之年接踵而至,靠著大食堂過活的百姓,很快慌了手腳。門栓上那把大鎖,提醒著眾人,大食堂沒糧食了。
他們即將與其他村子一樣,面臨忍飢挨餓,自己找食的局面,陳德貴扛著鋤頭有氣無力,拖著那條瘸腿,一步一步向家挪動,日頭正烈而他遠遠便瞧見,自家門前聚集了,不下百名男女老少。
不用想、陳德貴也知道,這些人幹嘛來了,他抖了抖身上灰塵,乾咳幾聲、也沒見其說什麼,對面人群便靜了下來。
或許這就是、老百姓對官的畏懼吧,即使他們現在人多勢眾,也只能乖乖聽話。我知道你們缺衣少糧日子不好過,但是、陳德貴語氣加重,國家更困難,工人加班加點需要糧食,部隊也需要糧食,那怎麼辦呢?
只能舍小我保大局。咱們再等等、首長說了下個月救急糧總到。
陳德貴推開院門,剛想讓人進去,話沒等他說出口,便有聲音介面道:陳隊長再不給糧食可餓死人了,眾人附和,對呀、對呀……
那人繼續說咱們這個村,既不靠海也不靠河,大山裡一葉翩舟,荒草樹皮都啃光了,橫不能吃石頭吧?隊長我們也得活您高高手、我吳瞎子帶著他們去討飯。
聲音響起時,陳德貴便發現了人群中的吳瞎子,小時候家境不錯,讀了幾年私塾,識了不少字,也算半個文化人,父母早逝,解放時土地重新分配,不會務農,整日東家門西家串,仗著識文斷字,到處給人看墳算命,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瞎子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嘴,瞎子聽吧縮了縮脖,他還真不敢跟這個、從小無法無天混世魔王,硬頂!
可有人出了頭,總有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從側面反應了,憨厚百姓極容易受到鼓動,虎蛋二十來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聽著雙方廢話,他斜愣著脖子悶聲悶氣,瞎子你走不走?廢話那麼多,他能咋地!
吳瞎子被這聲吼,好像注入了勇氣,招呼著眾人便要出發,陳德貴臉色難看之極,不知幾須手中竟握著,柴房那把****,朝天摟火只聽噴的一聲,火藥從槍管中射出,空氣中滿滿焦糊味。
村民嚇得尖叫亂作一團,紛紛向各自家門逃也似狂奔,有幾個膽兒大地、也是戰戰兢兢,陳德貴用槍頭戳了戳,剛剛十分囂張的虎蛋,敢領著人出村乞討,給國家抹黑老子肯定斃了你。
大家知道當時那個年代,解決什麼問題都比較匪性,文化水平普遍文盲,加上姥爺扛過槍打過仗,一些當兵習氣根深蒂固。
瞎子跟我進屋,聽吧、吳瞎子腿肚子直轉筋,整個人像丟了魂般,怎麼進的院子?都不清楚身體哆哆嗦嗦,連帶著嘴巴也不利索,結結巴巴,貴哥我錯了,我罪該萬死。陳德貴看他這副熊樣,說什麼都白扯肚裡缺食,這是正事。
瞎子呀、你今天可闖禍了,我要是給領導報上去,可夠判刑了。吳瞎子聽到判刑二字,慌的更是沒邊,雙腿一軟便給跪了下去,口中不停喊:貴哥、貴哥救我,陳德貴見瞎子都快急哭了,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別再崩斷了。
雙手急忙攙起瞎子,並讓其快坐,一番簡單客套后,便談起了正事,瞎子你看看現在,哪哪兒都需要糧食,你得幫幫老哥阿,陳德貴伸手拍拍瞎子肩膀,拿過水缸喝了一口,瞎子知道該自己答話了,說不好,自己下半輩子就得東籬吧啦。
勉強擠出諂媚笑容,貴哥,你知道我是個什麼狀況?哪有糧食?您就行行好吧,眼看瞎子想矇混過關,陳德貴臉一板,說什麼呢?讓你出個主意,這麼費勁嗎?那今天這事還是報上去吧。
瞎子聽到還的彙報,立馬緊張,嘴也瓢了起來竟沒思考、脫口兩字金條,陳德貴聽到金條二字,眼前一亮暗道有門唉。
瞬間精神了起來,向前湊了湊,說、仔細講講,瞎子聽到打自己嘴裡蹦出來的兩個字,猶如五雷轟頂,內心好似有十萬隻草泥馬來回奔騰,大腦飛快想著應對之策。
不多時他便想起,平日給虎蛋那幫後生,吹地那些牛逼,或許能矇混過關。瞎子摸摸眼皮上黑膏藥定了定神,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得漢子,依舊如狼似虎,他暗下決定撒個彌天大謊擺脫糾纏,貴哥還記不記得、趙善人趙老爺子嗎?據說人家往後倒幾代,可個個都是大財主。
小弟不才雖然只是個半吊子手藝人,可據我觀察、其祖墳山水走勢,隱隱有蛟龍之態。話已點明陳德貴哪,還不明白話中玄機,只是其眉頭緊鎖猶豫再三,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大地主私藏浮財,我們貧下中農絕不答應,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