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覺醒之路 第二十三章：吸煙有害健康

問答繼續，姜周說道：「您見過真正的外星人嗎？」

「外星人？」張雋永看了姜周一眼，又是一個讓人意外的問題，他說道：「沒有，不管是舊世界還是新世界，都沒有外星人真實存在的證據。」

即便因為隕星的存在，聯盟高層普遍的認知是宇宙中存在其他文明和所謂的外星人。

但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外星人的存在依舊只是存在於認知當中。

這個回答在姜周的預期內，他接著問道：「那您認為這片宇宙中存在其他的文明嗎？」

張雋永沉默了一下，接著搖搖頭說：「我們一直在驅使戰艦探索不同的星系，但至今沒有任何未知文明的發現。」

「不過你對這方面有興趣的話，那我就再多透露一點，聯盟的戰艦目前還在深空遠行，即將嘗試跨越001號黑洞，此行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時姜周突然狐疑的看了張雋永一眼，說道：「您剛才是不是在猜我會問什麼問題？」

因為就在張雋永聽到姜周問題的那一瞬間，他的情緒有過一剎那的高漲，被正在姜周意識中活躍的『喜』捕捉到了。

『喜』對這類情緒異常敏感，當下就在意識中說道：「這老爺子真有趣。」

張雋永聞言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不想知道意外的收穫是什麼嗎？」

「也許會進入另一座宇宙？」姜周快速說道。

他眼中目光閃爍，作為外星人的資深愛好者，他對於星空宇宙的知識了解很充足。

001號黑洞是新世界記載中發現最早的黑洞，它距離太陽系最近，是目前人類文明最有可能探索成功的黑洞。

曾經有相關領域的專業人士做出過猜測：「人類文明在我們已知的宇宙中就像是一朵孤獨而又璀璨的花朵，但如果人類可以穿越黑洞，也許可以進入另一座宇宙，找到我們的『同類』。」

張雋永躺在座椅上悠悠道：「這也得益於舊世界殘存的技術資料，核心部分並沒有丟失，所以我們的科技才能發展的那麼快。」

姜周很嚮往，如果有機會，他也想駕馭戰艦在星空中進行探索，他想親眼看看這深空宇宙的面貌。

但加入探索遠航隊列的要求很高，首先就需要過硬的專業知識，姜周的學習成績雖說不錯，但距離要求的及格線還是差得很遠。

對他來說目前最現實的選擇，就是乘坐星空航線在太陽系內環遊。

畢竟太陽系內的幾大行星在近幾十年來被開發的很好，是當下最熱門的旅遊勝地。

這時張宇韶在姜周的耳邊小聲嘀咕道：「老薑，聯盟中也有不少我們的家戰艦，等我們明年畢業了，就托關係去感受一下。」

「星空的探索和遠行我一直都很好奇。」

「可以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姜周也是小聲的說道，他有點心動了。

兩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密謀』，生怕對面的某位大佬聽不見。

而張雋永瞥了兩人一眼，嚴肅道：「你們兩個就不怕死，深空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遠行的戰艦常常會遇到各種極端的情況，空間亂流，磁場風暴，又或者各種未知的恐怖。」

姜周和張宇韶沉默了，張雋永的話赤裸裸的將他們拉回現實，深空遠行的危險姜周很清楚，因為他的爺爺姜尚也曾是其中一員。

同時姜周想到了十五年前的一則舊新聞，有關於他爺爺，他曾經反覆的將其中的內容看過很多遍。

那時世界聯盟以探索人類新家園為目的，向深空派出了一支規模史無前例的戰艦群，轟動了當時整個世界。

而姜周的爺爺姜尚，則是作為特邀專家跟隨前往，當時所有人都相信這場探索不會有意外，包括年幼的姜周和他的家人。

可誰都沒有想到意外來的那麼快，戰艦群在快到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突然遭遇了異常猛烈的粒子風暴。

如神魔吐息，那場粒子風暴突然爆發，席捲了整支戰艦群，摧枯拉朽般的破壞了戰艦群聯合展開的能量場域。

但這不是最為驚悚的。

最讓人背後發涼的是這場粒子風暴過後，整支戰艦群在宇宙中忽然憑空消失了！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戰艦群生生抹去，沒有在宇宙中留下一點痕迹！

而那處『新家園』在這場粒子風暴過後也憑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它的星空坐標。

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整個世界寂靜了，人們都久久無言。

但很快開始爆炸，各種輿論和推測掀起了一時的熱潮，給當時的人們帶來了不少恐慌的情緒。

從此以後世界聯盟便不再將深空遠行放至明面上，而是隱秘的進行，直到有了成果再公佈於眾。

張雋永看了姜周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他神色緩和道：「你和你爺爺不一樣，你是覺醒者，對於深空的環境有更強的適應力，如果你以後真的想去，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姜周聞言頓時回過神來，基於各種原因，深空探索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既然有機會那他絕不會拒絕。

於是他認真的對張雋永說道：「張爺爺，我是認真的，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

姜周很自然的就改口了，了解到張雋永和自己爺爺的關係，他很自然的就對張雋永親近。

張雋永笑呵呵說道：「不用那麼嚴肅，我給你這次機會，但能不能通過遠行隊的考核你看你自己了。」

雖然不知道考核是什麼，但姜周信心滿滿，他有通過的自信。

一旁，張宇韶見張雋永鬆口，頓時神情一振：「爺爺，那我呢？」

「你？」張雋永輕哼了一下，淡淡道:「你就別想了，老老實實在家裡繼承家業，你爹靠不住，我還得指望你呢！」

見張雋永說的肯定，張宇韶立刻變出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彷彿他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

同時他小聲自語道：「那不是還有大哥，二哥，四弟，五妹，他們都很優秀...」

姜周震驚了，心想你小子竟然也是個演技派，咦，為什麼是也？

可張雋永卻不為所動，甚至認真解釋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你也別問，我現在不想告訴你，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

他說話聲音很輕，卻有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嚴。

張宇韶抽了抽嘴角，心想您不想告訴我就不想好了，幹嘛還非得跟我說一聲。

他只好作罷，嘆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了，爺爺。」

姜周則是上下看了張宇韶一眼，心想這傢伙確實和別人不一樣，最明顯的就是他帥的與眾不同。

事實上，在姜周心裡，張宇韶就像是小說影視中自帶魅力光環的主角，不管是什麼人，第一眼看到他時都會產生親切的感覺。

以前姜周的眼光還在普通人的範疇里，他只覺得是張宇韶長得實在太帥了，帥到男女都頂不住。

但隨著他逐漸進入超凡覺醒的世界，他的想法改變了。

再結合今天張雋永的話，他確認張宇韶的『帥』不是偶然，而是存在著某種必然的原因。

姜周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猜測，可能張家在張宇韶身上進行某種實驗，大概率從他出生就開始了，所以他本人並不知情。

而這種實驗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讓張宇韶自然覺醒！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姜周決定以後重點觀察一下張宇韶，如果他真的有覺醒的可能，那姜周肯定會助一臂之力。

說到這裡，張雋永看向姜周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他的語氣很溫和，就像是關懷的詢問自己真正的晚輩。

姜周剛要說話，張雋永卻突然說道：「等一下，讓我緩一緩，年紀大了要放鬆一下。」

同時在張雋永身後，一個乖巧的小侍童走到他身邊，遞上了一個四四方方，包裝裝精美的紅色盒子。

他接過後嫻熟的掀開頂部盒蓋，從裡面抽出一支細長的圓柱體，黃白相間，接著指尖輕夾，把黃色那端含在了嘴裡。

姜周不明所以，他好奇的看著張雋永的操作，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看起來像吃的。

只見小侍童伸出手指，一簇火苗從他的指尖燃起，放到張雋永嘴邊，隨著呼吸，白色那端被點燃了。

姜周眼神微動，心想這個小侍童居然也是個覺醒者？還有這東西難道是一邊燒一邊吃的嗎？

他和張宇韶對視了一眼，卻發現張宇韶也是一臉好奇，一副根本沒見過的樣子。

事實上，姜周的猜測很快就被打臉了。

張雋永並沒有吃，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竟從嘴裡吐出了如細絲般稠滑的灰白煙霧。

他看起來很舒適，也很享受，與此同時，圓柱體白色的部分隨著他的呼吸逐漸燃燒殆盡。

灰白煙霧很快飄到了姜周和張宇韶面前，他們聞了聞，有一絲香味，但又有些嗆鼻。

「知道這是什麼嗎？」

張雋永吐出一口煙霧，瞥了一眼對面好奇的兩張面孔。

「不知道。」姜周和張宇韶異口同聲道，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很新奇。

不知道為什麼，姜周覺得張雋永呼吸交替時，將燃燒著的圓柱體夾在手指間的那副樣子還...

蠻有格調和神秘感的...

只見張雋永笑呵呵的說道：「這叫煙，是舊世界的產物，可以用來緩解和平復人的情緒。」

「舊世界的人將這種行為稱為抽煙。」

姜周頓時眼睛一亮，那這可是好東西啊，他認為情緒意識們都應該平復一下。

隨著姜周的精神力量和情緒意識們真正互通，他們在意識中愈發活躍的同時，他外在表露的情緒也會變得越來越跳躍。

姜周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唇問道：「味道怎麼樣？」

看剛才陶醉的張雋永的樣子，味道肯定不會差。

可張雋永卻眯著眼，搖搖頭說道：「味道不怎麼樣，沒什麼實感。」

說著他還把快要燃燒殆盡的煙往後隨意一扔，引得一個小巧的熊貓機器人眼冒火光的急速衝過來，呲溜就把煙吸了進去。

姜周震驚了：「不怎麼樣那您還表現的那麼享受！」

此時再反觀張宇韶，姜周明白了，原來演技也是會遺傳的。

張雋永不以為然，他解釋道：「我看舊世界殘存的文娛資料里就是這麼寫的，抽煙的時候神情要放鬆，做出舒適的動作。」

「不過這也只是一種說法，還有說法是隨便怎麼抽都可以。」

姜周突然靈光一閃，他脫口而出：「我覺得上廁所的時候抽煙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張雋永也眼神一亮，點點頭說道：「這個想法不錯。」

一旁聽著的張宇韶也點點頭，他自語道：「那樣應該會讓身心更加空靈。」

「只是可惜現存的煙已經不多了。」張雋永感嘆道：「舊世界的環境和我們現在的環境還很大差異，很多舊世界的物種都不存在了。」

「有什麼差異？」姜周反問道。

基於某些原因，關於舊世界的知識是不存在於現在的教育體系裡面的。

所以姜周對舊世界的了解大多來自於爺爺姜尚，還有一些零星的則是來自天網的各種異聞論壇。

「說到這個。」張雋永看了一眼張宇韶，接著說道：「內容比較多，之後我會讓小宇把相關的資料給你。」

「還有關於仿生人的資料也會一起給你，這些事情從此對你來說不再是秘密。」

姜周點頭，鄭重的道謝，這些資料的珍貴程度不必多說，他將張雋永的這份善意記在了心裡。

談話到這裡也快結束了，張雋永緩緩起身，守在一旁的灰袍人動作很快，將滑落的毛毯輕輕披在他身上。

「小宇在外面等一會，姜周跟我進來。」

說著張雋永便走進了不遠處的小屋，姜周看著張雋永的背影，突然覺的這個老人的步伐似乎不像來時那麼矯健，而是有些佝僂了。

姜周吸了吸鼻子，是天氣冷了嗎？同時他起身也朝著小屋走去。

張宇韶突然叫住姜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先前的戒指丟給姜周，接著說道：「這是爺爺的戒指，你帶過去。」

可姜周卻反手一扔，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既然張爺爺默認了，你就拿著好了，別不好意思。」

小屋裡很溫暖，暖洋洋的，布置也很溫馨，放著悠揚舒緩的小曲。

姜周剛走進去，剛才的小侍童就出現在他面前，小侍童很乖巧，烏黑的大眼睛打量著姜周。

「喏，這是老爺讓我給你的。」

小侍童伸手提上來一個四方的紅盒子，盒子的正面寫著『中華』兩個大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吸煙有害健康。

姜周一怔，這玩意居然有害健康？

不過既然老爺子會送他，那就說明對他影響不大。

於是姜周對小侍童說了一聲謝謝，將煙接過，便藏在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