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覺醒之路 第七章:難忘的夜晚
餐桌上一片寂靜,摩飛特等人的舉動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在這些同學們的心中,摩飛特等人從高中起一直都是學校里的小霸王組合,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幾乎是在學校里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經常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裡。
而無往不利的他們唯獨在姜周那吃了大虧,甚至還不止一次!
那被姜周一個人攆著三個人去操場挨打的場景到現在還歷歷在目,那當著全操場師生的面前大喊我錯了的屈辱,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們都不相信摩飛特他們肯咽下這口氣。
看著同學們各自訝異的表情,摩飛特繼續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很意外,我和胡潤富,張偉,以前確實和姜周有過矛盾。」
說道這裡,摩飛特頓了一下,他目光掃過所有人,然後再次說道,語氣誠懇:「但那錯在我們,姜周沒有做錯,而且要不是姜周,我們到現在可能還是紈絝子弟,所以我們應該感謝姜周,是他讓我們認清了自己,讓我們知道不應該恃強凌弱!」
說完,摩飛特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再眾人的目光下一飲而盡。
「這杯,算是我們給各位同學的道歉,轉眼間大學生活都快結束了,我也祝願大家以後都能有一個好的前程,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只要我摩飛特能幫的一定幫!」
啪啪啪啪!
現場掌聲響了起來,大部分同學都被摩飛特的一番豪言壯語所感染了,場面頓時活潑起來。
這時做好的菜也開始不斷上桌,大家一邊吃一邊開始聊天:
「我就說,摩飛特他們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今天真是個大反轉啊,也不知道是誰散布的謠言說摩飛特要對付姜周。」
「姐妹們,你們看摩飛特認真道歉的樣子其實也有點小帥啊!」
「是啊是啊!」
這時姜周和張宇韶也在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張宇韶撕下一塊嫩肉牛扔進嘴裡,對姜周說道:「老薑,這不會是個圈套吧,按照我對這幾個人的了解,他們肯不會就這樣道歉就結束了。」
因為張宇韶的家族和摩飛特他們幾家都有一些往來,可以說勉強也算一個圈子裡的人。
但是張宇韶從來沒聽說過摩飛特他們惹事後主動道歉這樣的事情。
張宇韶的猜測不無道理,姜周默默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可樂,淡淡的說道:「沒關係,他們最好是浪子回頭,不要對我產生惡意,不然的話...」
姜周的話沒有說完,張宇韶卻已經聽懂了。
「難道...那傢伙又要醒了?」張宇韶低語,他想起了姜周意識中最邪惡乖戾的那位。
順著想法朝著摩飛特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突然帶著些憐憫,他心想:真希望摩飛特這幾個人不要搞騷操作。
注意到張宇韶的目光,正在和其他同學聊天的摩飛特轉過頭,對著張宇韶微微一笑,舉杯小飲了一口,張宇韶也露出莫名笑容,舉杯意思了一下。
聚餐已經進行到了一半,沒有一個人來和姜周搭話,他所在的位置就像是繁華世俗里唯一一塊清凈之地。
他不斷吃著東西,眼神突然開始失去焦距,神情恍惚,似是自語般說道:「你著什麼急,壞人都還沒出露出尾巴呢」
「桀桀桀桀,我已經感受到了那個三個小流氓的氣息,我還看到了邪惡的種子在他們心裡茁壯成長,真想知道他們這幾年又做了多少壞事啊。」陰森又屬於姜周的聲音在海中響起,那是他意識深處的『惡』蘇醒了。
察覺到了姜周的異樣,張宇韶低聲問道:「老薑,你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們就先撤了。」
「沒關係」,姜周擺了擺手,神色恢復了正常,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他們幾個人確實對我有惡意,所以我現在走不了,如果硬要走的話,『惡』會強行爭奪身體的主導權。」
張宇韶瞭然的點點頭,他顯然也是知道『惡』的難纏程度。
不過既然『惡』都已經蘇醒了,那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他只需要安靜地在旁邊看戲就好了。
時間流逝,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相聚別離也是常有。
眼看時間將近十點,許多同學都已經離場,剩下的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意思了。
就在場面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摩飛特開口了:「各位同學,今天也不早了,那我們這次的同學會就到這結束,大家早點回家。」
既然同學聚會的發起者都開口了,那些不好意思離席的同學紛紛鬆了一口氣,笑著和摩飛特等人客氣了幾句就離開了。
在這之前,姜周就給胡雪莉發過消息讓她們先離開,然後再外面等他們一會,還附帶一個微笑的表情,胡雪莉則回復讓他小心點。
最後只剩下了姜周和張宇韶,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分別摸了摸自己收穫滿滿的肚子,正起身準備離開。
摩飛特卻突然開口:「姜周,這幾年不見,再留下來陪我們喝一杯,剛好我準備了一瓶好酒。」
摩飛特話音剛落,剛才在飯桌上消失不見的苟海突然從幕布後面走了出來。
他就像僕人一般,手裡還端著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一臉討好的看著摩飛特,而摩飛特則是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命令道:「打開。」
彷彿想在主子面前展現自己,開瓶的時候苟海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將瓶塞掉到了地上,於是他連忙趴在地上找,嘴裡還一直念叨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摩飛特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的苟海,而一旁的張偉則是上前用力踹了一腳,把苟海踢翻在地上,鷹鉤鼻上揚,淡淡的說了一句:「廢物,一瓶酒都開不好。」
這顯然是他們給姜周的一個下馬威,但是姜周和張宇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經典的反派表演,張宇韶甚至還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飽嗝。
這時在摩飛特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胡潤富主動倒了幾杯紅酒,將其中一杯推到姜周面前,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姜周,這時我們摩老大特意為你買的好酒,嘗嘗吧。」
他們沒有針對張宇韶,一是因為他們本身沒有過節,二是他們也惹不起,就算他們三家加起來也不如張宇韶一家。
可張宇韶顯然不想這麼被無視,他看著摩飛特幾人,冷冷的開口道:「那麼好的酒,怎麼沒有我的份?」
「有有有,張大少爺要求怎麼能沒有!」胡潤富笑眯眯的答應道,將一杯酒小心的遞到了張宇韶手上。
一直保持沉默的姜周終於有了些動作,他拿起面前的這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紅酒倒映著他的雙眼,隱約間像是有黑色的虛焰從他的眼底升騰。
他的目光轉向摩飛特等人,平靜的開口:「你們說,這杯酒,我今天是非喝不可了嗎。」
聞言,摩飛特等人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張偉的脾氣顯然更火爆一些,他厲聲道:「你說對的,今天這杯酒你是不喝也得喝,否則的話,哼哼!」
摩飛特看著一臉平靜的姜周,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他還是壓下心中的不安,臉上的冰冷化為柔和,他笑著說道:「姜周,這幾年不見,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我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不好嗎,何必對我們幾兄弟那麼冷淡與防備,我們也沒有惡意。」
「既然你擔心酒有問題,那我先來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乾杯!」
說完,摩飛特先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在他兩邊的胡潤富和張偉也是如此。
「有意思,」姜周好像來了興趣,但是神情依舊平靜,他思考了幾秒,最終喝下了這杯酒。
看到姜周喝了下去,張宇韶自然也不再說什麼,只要陪姜周一起喝就是了。
既然摩飛特他們想演一齣戲,那就陪他們一起演。
眼看姜周把酒喝完了,摩飛特等人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見一旁的張偉冷笑了一聲,剛要說話,姜周卻先開口了::「我猜你下一句話會說,我們叫你喝你還真喝啊,真是個蠢貨。」
張偉沒反應過來,果然如此說道,態度叫囂:「我們叫你喝你還真喝啊,真是個蠢貨!」
噗!張宇韶沒憋住,一口酒從嘴裡噴了出來,看向張偉的眼神彷彿在看白痴,
張偉則面色鐵青,沒敢說張宇韶,只是一臉猙獰的對姜周說道:「很快我們就讓你好看,今天就讓你也嘗嘗曾經我們受過的屈辱!」
「怎麼就是屈辱了,我記得你們當時不是笑的挺開心嗎?」姜周表面神色依舊平靜,可是他眼底的黑色虛焰卻越發旺盛了,甚至有邪惡的念頭開始在姜周心裡浮現。
之前在一旁沒說話的摩飛特再度開口道:「姜周,不管你說什麼,今晚都走不出這個房間了,你喝的那杯酒里有新型安眠劑,成年人至少得24小時才會醒來」,說道這裡,摩飛特戲謔一笑,接著緩緩說道:「這24個小時,足夠讓你享受了。」
聞言,張宇韶心念電轉,他突然神色一變,厲聲道:「你們竟敢給我們下藥,想好怎麼承擔後果了嗎!」
面對張宇韶的斥責,摩飛特並不在意,依舊笑道:「我們自然不會對張大公子出手,只是讓你好好睡了一覺,至於姜周,我可不相信張家會為了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學生動我們,即便因為你的關係,到時候我們最多就是被家族關禁閉罷了。」
張宇韶陰沉著臉,他知道摩飛特說的沒錯,世家之間的利益關係不會因為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學生而破裂,而對於小輩犯錯誤,世家的處理方式一向都是小懲大誡。
不過,想到姜周之前和他的『密談』,張宇韶對著摩飛特冷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時間到了,藥效應該要發作了。」一旁的胡潤富笑眯眯的說道。
此時的姜周和張宇韶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們突然感覺身體很沉重,思維彷彿陷入泥沼,不由自主的想要陷入沉睡。
儘管兩人在不斷抵抗,可是越抵抗,想要睡眠的感覺就越強烈,很快張宇韶就先撐不住了,在倒下前,他用最後的力量看了一眼姜周,看到姜周依然是一臉平靜,隨後他就徹底沒了意識。
「不可思議,這傢伙還是人嗎,藥效發作幾分鐘了,他怎麼還站著?」胡潤富看了一眼還沒倒下的姜周對摩飛特說道。
姜周確實還能堅持住,憑藉他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他的『抗性』要更高,不過也堅持不了太久了,此刻他閉著眼,正在和意識深處的「惡」交流。
「惡,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絕對不能殺人。」姜周在意識深處說道。
「桀桀桀桀,放心吧,我可捨不得殺他們,他們可都是我寶貴的食物。」
『惡』邪惡一笑,答應了不殺人,可是話語間顯然沒有把對方當做人來看待。
「不過也不能輕饒他們,得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姜周的想法也變得逐漸脫離平靜,顯然是被惡給影響了。
「那是當然,我一定會讓他們度過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桀桀桀桀!」充滿邪惡的笑聲在姜周意識里不斷回蕩。
......
胡潤富的話讓摩飛特和張偉都緊張了起來,可這緊張還沒持續一分鐘,姜周就突然趴倒在了桌子上,於是三個人同時送了一口氣。
「真讓人害怕...」角落裡突然傳出了苟海的聲音,張偉嘴角一抽,忍不住過去又給他來了一腳,罵道:「還不快去準備東西,把裡面的人都叫出來!」
苟海頓時吃痛,不敢再說話,連忙走到幕布的陰影里,按下了牆面上的一個隱藏按鈕,旋即一道暗門打開,他迅速走了進去。
沒過兩分鐘,苟海就扛著一些列的攝影設備出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蒙著面的肌肉男,而這三個肌肉男都沒穿上衣,只穿著一條緊身三角內褲,只是顏色各不相同。
看到苟海帶著人回來了,摩飛特等人露出邪惡的笑容,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興奮。
這次在得知姜周會來參加這次同學聚會之後,他們就商量好了要給姜周拍一部『動作大片』。
因此他們不惜花重金請人在某島市註冊了一家影視公司,然後又從當地挖了三個業內知名『肌肉男演員』,最後以外出拍戲為理由將他們帶回了北橫市。
要做就要做的專業,他們甚至還準備了假合同,等會按上姜周的指紋,姜周就會成為他們公司的演員,而演員參演影片,這合情合理啊。
「這部影片,一定會成為姜周這輩子最閃亮的佳作!」胡潤富看著陷入昏迷的姜周,笑眯眯的神情顯得格外的陰險。
「沒錯,特別是三人齊上的鏡頭一定要拍的夠用力,要給姜周一個長長的特寫,我一定要然他知道當眾被人侮辱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張偉的語言露骨至極,絲毫沒有掩飾他對姜周的惡意。
摩飛特沒有多說什麼,他向來以低調沉穩自居,不過想到『大仇』即將得報,臉上也洋溢著勝利者的微笑,他對著苟海開口道:「趕緊開始吧!」
苟海的專業是攝影和某島語,得到了摩飛特的指示,他轉身朝著三個內褲肌肉男一番交流,說明劇情,片刻后,內褲肌肉男們紛紛露出一副我懂得表情。
很快雙方溝通結束,相關設備也已經布置完善,其中黑色內褲的肌肉男開始作指示,顯然他是肌肉三人中的領導。
首先他讓一個黃色內褲的肌肉男去把姜周抬過來,順便把姜周身上的衣服都脫了,黃褲肌肉男點點頭,靠近姜周。
而摩飛特三人早就找好最佳觀賞位置準備看戲。
黃褲肌肉男靠近姜周,就在他的手觸碰到姜周肩膀的時候,異變突生,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他這才發覺到姜周並沒有昏迷,他立刻想開口叫喊,但是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因為他無意間對上了姜周此刻漆黑如墨的雙眼,彷彿面對死神的直視,莫名的恐懼瞬間侵襲了他的內心。
「該死,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黃褲肌肉男心中大駭,他想把手抽回來,可是眼前這個青年的力量太過可怖,他用盡全力都無法從青年的手掌下掙脫,
「不想死,就別動。」青年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些磁性,可是落在黃褲肌肉男的耳朵里卻好像是惡魔的低語,冷汗不停的從他背後冒出來,恐懼如同無形的枷鎖將他禁錮,他不敢動了。
眼看黃褲肌肉男久久都沒有動作,黑褲領導有些不耐煩了,他邊走過去邊對黃褲肌肉男用島語責問道:「這麼久了你到底在幹什麼,動作快一點,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啊!」
可是他剛一靠近『姜周』,就不出意料的被控制住了,那雙漆黑的眼睛,瞬間將他拖入深淵。
這時在不遠處看戲的摩飛特等人也有些不耐煩了,張偉首當其衝,朝黑褲領導喊話,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你們幾個磨磨唧唧在幹什麼呢!」
苟海充分發揮了狗腿子的作用,他察覺到主子們不樂意,立刻招呼剩下的那個紫色內褲肌肉男也過去看看。
於是紫色內褲肌肉男自然是也羊入虎口,一靠近『姜周』便沒了聲息。
眼看肌肉三人組圍著姜周不知道在做什麼,畫面顯得非常詭異,摩飛特和胡潤富內心有些不安,但是張偉又忍耐不住,開始暴躁發言:「他*的你們幾個人在搞什麼鬼,在演死人嗎!」
「呵呵,別叫了,你叫破喉嚨他們也不會理你的。」房間里突然有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聲音主人輕蔑的笑聲。
場面寂靜,聲音的主人又自語道:「這個時候說這話應該沒錯吧」
聲音很輕,但是摩飛特幾人瞬間就聽出了是誰,同時一股寒氣直衝他們的大腦,摩飛特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咬牙說道:」你怎麼可能還能醒著,你是怪物嗎!」
可摩飛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下一秒,遮擋在姜周身前的黑黃紫三位肌肉男同時轉身倒退,然後低著頭站在兩側,如果近看的話就能發現在三人的眼裡同時有著黑色虛焰在燃燒。
接著在摩飛特幾人的注視下,『姜周』站了起來,但他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自顧自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起初像是有些不適應,動作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流暢了起來。
「舒服啊,這種感覺真好。」『姜周』最後伸了個懶腰,接著他目光一轉,雙眼微微眯起看向摩飛特幾人,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晚上好啊,寶貝們,本大爺又回來了。」
這句話讓摩飛特等人頓時瞳孔緊縮,靈魂都開始發麻,想起了曾經被支配的恐懼。
此時他們誰都不敢開口說話,因為姜周的這幅樣子其實才是他們心底最恐懼的,他們曾經反抗過,可對方就彷彿是無法戰勝的惡魔,一次次的讓他們感受到屈辱。
只見『姜周』緩緩的朝摩飛特幾人走去,神情悠然,他一隻手負在身後,另一手有規律的用手指敲打著翡翠桌面。
很快『姜周』就走到了他們面前,漆黑的雙眼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稍作停留,最後他點點頭,看起來很滿意。
「很好,你們果然沒有讓本大爺失望,這幾年做的壞事夠多,本大爺很開心!」
聽到『姜周』的話,摩飛特幾人緊張的心跳都要暫停,特別是姜周的眼睛看他們的時候,他們有種心臟被狠狠捏住的感覺,全身都無法動彈。
那雙如深淵般漆黑幽遠的眼睛簡直如同惡魔之眼,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他們就不該再招惹這個惡魔,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說,本大爺該怎麼獎勵你們呢?」『姜周』摩挲著下巴,目光回到了張偉身上,只見張偉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於是『姜周』伸手按在了張偉的肩膀,裝作溫和的說道:「不要害怕,本大爺可是良好市民,從來不欺負人的。」
張偉用盡全力想要開口,想要求饒,可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蓋險些碎裂的痛苦讓他幾乎昏厥。
『姜周』按在張偉肩上的手彷彿是一座大山,巨大的壓力瞬間摧毀了張偉所有的抵抗。
「讓你說話了嗎,真是不懂禮貌。」『姜周』鬆開手掌,和善一笑,接著說道:」短短三年時間,就能在身上積累如此深厚的怨氣,你小子不一般啊。」
在『姜周,』眼裡,張偉身上有淡淡的黑霧圍繞,而這些黑霧則是由別人的怨念聚集形成。
顯然這幾年張偉在暗地裡欺侮殘害過不少人,只是還沒鬧出人命。
「還有你們,自己跪還是我幫你們?」姜周沒有再看張偉,而是把目光轉向摩飛特和胡潤富,依舊是一臉和善的笑容。
這份『和善』的笑容伴隨著逐漸昏倒在『姜周』身後的張偉,這個畫面,在摩飛特和胡潤富眼裡顯得異常恐怖。
可即便如此,摩飛特也還是強撐著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姜周..你這個怪物...你不能這樣對...」
砰!
摩飛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跪了下去,『姜周』的手不何時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甚至還加大了力度。
光滑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都出現了明顯的裂縫,鮮血從裂縫中湧出,摩飛特的膝蓋顯然已經粉碎,他吐出一口血,直接昏死過去。
「給了你機會,可你不珍惜,本大爺也很為難啊。」『姜周』搖了搖頭,顯然對於摩飛特的表現很失望。
不過對於摩飛特身上的怨念,『姜周』十分滿意,因為纏繞在摩飛特身上的氣息呈淡紅色,那代表了曾經有人的死亡和他有直接關係。
『姜周』感到很愉悅,僅僅是站在張偉和摩飛特身邊,他就能感受到自己被滋養,同時作為惡之源,張偉和摩飛特身上的怨念在『姜周』發的影響下也在不斷壯大。
最後是胡潤富,不知何時他已經主動跪在地上了,『姜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因為胡潤富身上只有一道淡的稀薄的黑色氣息。
『姜周』淡淡的說道:「本大爺暫時對你沒興趣,但是也不能草率的放過你,剩下的酒就賞你了。」
接著他拿起酒瓶隨手一扔,剛好落在胡潤富面前,胡潤富知道自己沒法拒絕,只好一臉苦澀的把剩下的酒往嘴裡灌。
但可能是藥效太強,還沒喝完他就倒下了。
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這三個傢伙呢?
『姜周』站在原地思索片刻,看了看跪倒昏迷在地上的三人組,又看了看之前被他侵蝕意識的內褲三人組,突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你們不是想拍『動作大片』嗎,那本大爺就成全你們,桀桀桀桀!
想到這裡,『姜周』心念一動,開始通過侵蝕意識的控制鏈激發了內褲三人組心中的惡念以及慾念。
因為惡和欲從來都是相輔相生,所以在某些方面他們是可以共享,互通的。
片刻后,內褲三人組同時抬起頭,在他們的眼底彷彿有著黑紫相交的火焰升騰,在『姜周』的影響下,他內褲三人組很快就鎖定了昏迷三人組,一臉邪笑的將他們包圍了。
演員已就位,就差攝影師了,於是『姜周』開口:「苟海,死了沒?」
「沒..沒呢,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幕布的陰影后,苟海有些發抖的聲音傳了出來,他趕緊出來,低著頭站在『姜周』面前。
『姜周』沒有看他,自顧自的把攝影機上的源腦拆了下來放進衣服口袋裡,在場的所有攝影設備拍下來的內容都會通過天網傳輸到源腦里。
「拍的好一點,這部影片,一定會成為他們這輩子最閃亮的佳作。」『姜周』和善一笑,拍了拍苟海的肩膀,用心囑咐道。
苟海用力點點頭,身體再度顫抖,差點就自己跪下了。
惡魔啊!真是惡魔!他在心裡不斷默念,身體卻很誠實去擺弄那些攝影設備。
眼看事情完美落幕,『姜周』走到昏迷的張宇韶旁邊,看到張宇韶睡得口水流到桌子上,『姜周』拍了拍他金色的腦袋,嫌棄的說道:「別睡了別睡了,你是豬嗎?」
『姜周』的力度著實不輕,張宇韶在夢裡頓時感到一陣天搖地晃,於是他很快就醒了過來。
「大哥別拍了,再拍人要傻了。」張宇韶晃了晃腦袋醒了過來。
原來他根本沒有昏迷,喝下去的那杯酒早在不經意間就被他換成了普通的紅酒,結果他裝昏迷裝的自己睡著了,甚至還久違的做了一個美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