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乙神訣
一咬牙,掏出小刀在中指刺了一個小口,湊上戒指,不可見的黑光亮起,意識一陣模糊,腦海中彷彿出現一片空間。
搖了搖頭,確認這不是幻覺,真的有一個空間。
空間有一平米左右,裡面有一個長方形石案,石案上有三樣東西,一個木盤中散碎的金銀壓著些銀票,一枚青色的玉簡,一把只有十來公分長的青色小劍。
空間中的東西,只要一想,就會自動出現在手中,神奇無比。
看向手中的玉簡,心中暗忖: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無敵神功了。
將玉簡靠近還有少許血液的中指,傷口處血液急速湧出,李時心下大驚,正想甩開玉簡,卻怎麼也甩不掉。
鮮血不停的流失,己經感到有些頭暈了,扶著灶台,抓起案上的生鏽的菜刀,揚刀正想剁掉手指。
心中欲哭無淚的喊道:那個天殺的說只要一滴血就可以的,這不是坑人嗎,再吸就掛了啊。
嗖的一下,玉簡變成了粉沫,白色粉沫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地上。
哐當一響,菜刀掉落在地上,雙手抱頭,咬緊牙關,李時喉中發出呃呃的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海瘋狂的脹大,疼,麻木,白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半夜醒來,疼痛稍稍緩了一些。
搖了搖發暈的頭,腦海中一片金色的符文涌動著,
心中大驚:真的假的啊,這金手指來了嗎,要發達了嗎,一飛升天,嗯,不,一飛衝天了嗎?
金色的符文在腦少中飛竄,李時一個字也不認識,但是卻可以領會到意思。
太乙神訣,世界初開時的通天神尊所獨創的功法,只有和他擁有相同的神魂印記才可以修練。
管他什麼印記,李時也不懂,也不想懂,只要能修鍊、能變強、能長生就可以了。
修鍊分為:鍊氣、築基、結丹、元嬰、合體、地仙、大乘七個境界。每一個境界又分為初期、中期、圓滿。每一境界實力天差地別。
拍了拍失血過多而發暈的腦袋,他知道,這東西一定價值不凡。
河邊那人的死的不明不白,顯然是有問題的,要小心處理不能被他人得知才好,一旦出事,估計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要猥瑣發肩,不能浪。
轉頭,看看了漆黑的屋外,將戒指扔進灶膛前的火灰中藏好,確認沒有任何痕迹。
脫下衣服扔進灶中燒的乾乾淨淨,就著冰冷的井水沖洗乾淨。
深夜,收拾好的李時按其中所述,盤坐床上,五心向天,舌抵上齶,深吸慢呼,靜心感應靈氣。
咳咳,被來不及咽下的口水嗆的白眼只翻,一夜過去了,沒有感應到任何靈氣。
天快亮,李時疲憊的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夢中自己修鍊有成,飛天入地,行俠除惡,好不快活,坐擁無數佳麗,正在哈哈大笑。
一陣急驟的踹門聲響起,小小的院門飛起,砸在院中煙塵四起。
兩名手執利刀的青衣壯漢闖進院來狠聲喝道:「所有人,到村口集合,不到者死」。
十幾名青衣漢子手執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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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閃的利刀將所有人趕到村口,村民們那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直是哆嗦著不敢說話,懷中抱著被嚇的哇哇大哭的孩童。
「少城主,都到齊了。」
馬上坐著一個衣著華麗,身材精瘦神色陰狠的青年,王有年,黑水城少主,二十來歲,尖臉八字鬍,小眼睛,天包地的兩顆大門牙伸出來老長。
五官如鼠的青年嗯了一聲。
人群中,虛弱疲憊的李時全身顫抖雙目赤紅,一股怒氣衝上腦海,是他,就是他,那個縱馬的兇手。
緊握雙拳,低下頭,隱藏住面目,心中怒火翻騰不己:很好很好,這下知根底了,等著吧,你們的報應就是我。
一身黃衣的守衛隊長吳剛走上前來,展開一幅全身畫像:
「賤民們,挨個上前來看,知情者嘗黃金十兩。隱藏信息者。死。」
李時夾在人群中遠遠的掃了一眼畫像,那衣著正是那河中的男屍。
一陣議論,黃金啊,估計村民們都沒有見過,平時用的都是銅錢呢,一百銅錢能換成一兩銀子,十兩銀子才能換一兩黃金。
蠻村一家一年都花不了幾個錢,那裡見過這樣的巨款。
說著吳剛右手青光一閃,一掌轟揮向村口一頭大水牛,風砂驟起,只聽哞的一聲慘叫。
「知情不報者,這就是下場。」
一千多斤的水牛飛起丈余,摔下來時己是四仰朝天,七竅流血,死的透透的。
吳剛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退到馬前站立。
村民那裡見過這樣巨力,更是驚駭不己,只見隔壁王二卻是悲呼一聲,搶身上前:「我的牛」當下也不怕了,衝上前撲在牛身上,卻是不敢喝罵,只是氣的渾身直抖。
「喂,你為什麼打死了我家牛牛啊。」三四歲的朵朵見自家牛被無故打死,上前氣鼓鼓的說道。
王有年掃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朵朵,冷笑著哼了一聲。
「好漢息怒,好漢息怒,小孩子不懂事,別和他一般見識。」村長臉色發白,急忙上前將朵朵擋在身後,低頭顫抖著開口求饒道。
「老不死的,要你多事。」說著獰笑間拔出長刀,縱身一躍,雪白的刀光亮起。
滿頭白髮的頭顱隨著亮起的刀光,撲通一聲掉到地上,滾出了老遠,圓睜的雙目空洞的望著天空。
拉開朵朵,將她護在身後,滾湯的鮮血從頸部噴出,灑在李時臉上,消瘦的屍體緩緩到在腳下。
一把捂住朵朵的眼睛,呆立的當場,刺鼻的血腥味沖入鼻腔:「他們怎麼可以隨便殺人?」
一陣尖叫聲驚醒了他,村民嚇得紛紛四下逃竄,王有年尖聲怒罵道:「你個蠢貨。」飛身下馬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吳剛被扇得轉了幾圍,「還不快去把那些賤民們趕回來,少了一個我剁下你的狗頭。」
幾十名青衣漢子紛紛上前,呼喝著把眾人如豬蘿般的又趕了回來。
鄉親被揮舞著的長鞭的驅趕著,時不時的挨上一下,村民都沒有見過畫中人。
王有年見無果,不賴煩的說道:「挨家挨戶給我搜一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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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青衣壯漢們執刀四下散開沖入村中,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傳來。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繼續找,我就不信,一個重傷的普通武者,還能飛了不成」。
王有年心中大怒:「一個落沒了的修鍊家族而己,本來是想奪了他的功法,雖然傳說那功法不能修鍊,但是那又怎樣,就是想要啊。不想卻是讓那傢伙逃了出來。」
轉頭看了一眼人群中低頭護住朵朵的李時,怒從心中起,一馬鞭抽在他身上:「賤民們,給我記好了,三天內有那人消息來鎮上通報,重重有賞。」
說著揮舞著鞭子,抽打起村民來,只見馬鞭飛舞,村民們單薄的衣衫被抽碎得如蝴蝶飛散,消瘦的身體血跡斑斑。一時慘叫聲四起,哭聲連天。
李時被那精準的一鞭子抽翻在地,嘴角流出一絲腥紅。掙扎著坐起,破爛的衣衫掛在身上,露出一條深深的血痕。
吳剛走到李時跟前,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小b崽子,叫你護著。」說著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應聲倒在地上,本來就虛弱的他被一個耳光抽得眼冒金星,吐出一口鮮血,吳剛那沾滿鮮血的鞋底狠狠的踩在他臉上扭了扭。
啐了一口,「一群賤民。」
轉身笑嘻嘻的一群壯漢圍著馬上的王有年,烏泱泱的就往下一個村子去了。
村民見攤坐在地上,眼神麻木而空洞,只到那群山匪般的人物走遠,才敢起身回家查看情況,少時傳來一陣陣的哭聲。依稀聽見是被搶去了僅有的血汗錢。
王二爬在水牛身上,慟哭不己,對於村民們來說,耕牛就是一家的命,現在又值秋收之季,怕是來年生活都成問題。
看著地上新鮮的血跡和忙碌的村民,李時呆坐在村口,心中卻是波濤洶湧道:「怎麼會這樣?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己,村長這就死的嗎?視人命如草芥,還有李氏的仇,都是這幫人造成的。」
緊了緊雙拳,通紅的雙眼看著地上的無頭屍身,心中咬牙道:「你們放心,我一定要為你們討個公道」。
老天彷彿感知到他心中的怒火,狂風四起,吹起滿天的落葉與塵土,濃重的烏雲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電閃雷鳴間,大雨傾盆而下。
任風雨吹打著他瘦弱的身體,如一株風雪中的青松,矗立在村口,像是要守護著什麼一樣。
朵朵帶著小小的竹笠來到他身邊,瘦小的身體淋得通透,伸出小手拉了拉衣角。
「小時哥哥,回家吧,會生病的」
轉身牽起朵朵的小手,兩道身影在風雨中向著家的方向去。
送回朵朵,小屋中,李時呆坐在堂前,木然的看著李氏的牌位,握了握雙拳。
這樣的事以後不可以在自己眼前發生,無序的社會,要有強大實力才行。收拾心情,李時盤坐床上靜心感應靈氣。
半夜,風雨不停,亮起的閃電映照著暴雨中的小村。
丹田猶如湖面,突然一滴水珠落入到這平靜的湖面之上,一圈圈的波紋從湖面處蕩漾開來,波紋掃過,身體四周出現了一片白色的光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