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上賊船了

4,上賊船了

第二天一早,空煙就梳洗打扮好準備去子衿坊,慕空煙是個極為高調的人,她最喜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看著周圍人驚艷得眼神。她認為如果擁有這般美貌還要遮遮掩掩的,那她要這美貌有何用。她向來不否認自己是個臭美虛榮的女人。誰讓她有這個資本,她就喜歡那些京城名媛一副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待一切準備好,空煙接過花月遞過來的錐帽,得得瑟瑟的出門了。昨天她跟三哥借了幾個手下,讓他們把守在子衿坊門口,並吩咐過,這子衿坊,只准出不準進,也通知了裡頭的玉郎兒們,今天她一早便來。空煙進門,見大家早已守在大堂等著她的到來,只是此時見進來的是個身段妖嬈著湖藍色水羅裙的姑娘,大家心裡都有些疑慮,卻並沒有人做聲。空煙走到中間的桌子旁邊坐下,掀開錐帽,一張明媚的不行的傾城小臉就露了出來,只見女子一頭如雲烏髮襯得肌膚如玉似雪,一雙水潤杏眼靈動非常,似星子墜入,攝人心魄,瓊鼻小巧翹挺,嬌艷的唇瓣微微彎著,似一朵含苞待放又綴著露珠的薔薇,臉頰因為走得太急微微現出兩朵紅霞,似掛著露珠的香甜蜜桃,引著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眼前這女子,一舉一動皆是靈動出塵,可那一顰一笑又有著說不出的嬌艷嫵媚,偏這兩種本是水火不容的氣質到了她身上竟意外的和諧動人。空煙展顏一笑,那笑容像一隻無形大手攥著在場所有男人的心臟,幾乎讓他們窒息的說不出話來。這些男人,明明在這風月場所見慣了各種女人,可卻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張臉,也沒見過這樣的笑容,明明一雙媚眼,卻總是彎彎的聚滿笑意,撞得人心裡發甜,你說她像妖,奪人心魄,她又暖的把人化成一灘水,你說她像仙,翩若驚鴻,她不經意的嫵媚姿態卻又像一根羽毛,掃的人心裡發癢。

墨琴、緋玄、藏雪看著眼前的少女,眉頭緊鎖,氣息都不酌痕迹的亂了幾分,墨琴垂下眼見,修長的玉指輕輕的扶著几案上的琴弦。藏雪的眼裡閃動著不知名的東西,就連緋玄臉上慣有的玩世不恭的邪肆笑容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見到眾人如此反應,空煙的笑意更深了:「這張臉還真是好用啊,古人云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莫不如是。」空煙亮晶晶的眸子彎成了新月,雙頰的梨渦愈來愈深,眾人彷彿著了魔一般,空煙的笑意多一分,他們的嘴角就上挑一分。看著這樣的情形,站在兩邊的花月、風月已經滿臉黑線:「如果說現在將小姐的心理活動擺在這些人面前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如此花痴。

「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大家,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子衿坊的主人了,不過你們無須擔心,過了今天,子衿坊再不是風月之地,也在再不會做那些骯髒的皮肉生意。」

眾人依舊是看著空煙不知所措。墨琴他們三個倒是一副饒有興緻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期待空煙接下來要說的話。

「花月」空煙拍了拍手,就見花月拿來一個紅木箱子,空煙打開箱子,裡面是厚厚的一摞賣身契。

「這是你們的賣身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自由之身了。」風月帶人抬來一個大大的箱子,箱子一開,裡面滿滿的都是金元寶。人群中立馬炸開了鍋。

「這裡有一些錢,你們領了自己的賣身契后就可以每人找風月領十錠金子,用這筆錢,你們可以自己尋些營生,娶妻生子,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空煙的話音一落,大家立刻上前來領自己的賣身契,大概一個時辰過後,領過賣身契的人已經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空煙不知何時睡著了,一覺醒來她發現大廳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空煙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沒有領賣身契的那些人開口道:「你們為何不拿自己的賣身契?」

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俊朗男子沖著空煙福了福身柔柔開口:「我們這些人要麼都是前朝罪臣之子,要麼就是外族俘虜奴隸,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身如浮萍,命若草芥,在這子衿坊里呆的日子太久了,除了討巧賣笑,不知該去那裡,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當日本以為救下我們的是個大家公子,那我們還可以求在公子身邊做個粗使的下人,可現在救下我們的是小姐您,奴等自知自身骯髒卑賤,生怕辱沒了小姐,可奴等真的是走投無路,小姐慈悲,奴斗膽請小姐為奴等指條出路。奴等做牛做馬,甚至做小姐的一條狗,也心甘情願。」

「奴斗膽請小姐指條出路」除了墨琴三人,其餘的人都齊齊跪在空煙面前。

空煙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這一群人,輕嘆了口氣,側過頭吩咐道:「花月,點個火盆來。」

「是,小姐」

一把火燒起,空煙拿起桌子上裝著剩餘賣身契的箱子,懸在火盆上方,倒扣過來,紙落成灰,一張張禁錮著他人命運的契書,頃刻付之一炬。

空煙撣了撣身上的薄灰微笑著看向眾人:「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遇見了我,你們便要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沒有人懷疑空煙說的話,因為這少女太耀眼,那笑容驟然紮根在心裡從此便成了他們的信仰。

空煙早就注意角落裡那三個優哉游哉喝茶的美男了,看看那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儼然是三個鑲金邊的王老五,哪裡還有昨晚台上那副傲嬌小受的樣子。

「幾位爺,還演吶,戲都散場了還不走?」

面對空煙的詢問,墨琴只是柔柔的看著她,並不回答。

「呼。。。。。」空煙最受不了美男這樣看她,百鍊鋼也要化成繞指柔了。

「美人這麼說,我們可要傷心了,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要跟著美人兒呢!」緋玄一挑勾人的桃花眼,語氣委屈極了。

藏雪還是面無表情道:「是啊,既然到了這子衿坊,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也是要留下的。莫非小姐能容下他們卻容不下我們?」

「繼續裝,接著裝,這演技,就是我的菜了!」空煙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她要把他們幾個留在身邊,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三隻,絕對是隱藏的金手指。

「你們可想好了,上了賊床,啊呸!上了賊船再想下可就下不去了。以後就算後悔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做鬼我都纏著你們,怕不怕」空煙故意讓自己凶一些,可這模樣在別人眼裡儘是嬌態。就連儒雅溫柔的墨琴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半玩笑半縱容的答道:「既然上了小姐的船,我們定是不後悔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知小姐放心了沒?」

「慕空煙覺得自己被調戲了,可她沒有證據。「慕空煙,你特么也就這點出息了,都對不起你這張大殺四方的臉」

「那個,來人,給我一杯茶」空煙覺得自己有點口乾舌燥。

「小姐,請」

「嗯,謝謝」

「噗···········」剛喝進去的茶水在看清遞茶人的一刻盡數噴出。

「小姐,奴該死,奴該死,對不起小姐」只見一個嬌嬌小小,唇紅齒白的小姑娘驚恐的跪在地上一下一下不要命似的磕著頭。不幾下大理石上就見了紅。

慕空煙都嚇傻了,她就噴了一口水而已,還噴到了人家姑娘的身上,要道歉也是她吧,來不及思考那麼多,空煙趕緊把小姑娘扶起來,一邊用袖子擦著面前人臉上的水漬一邊吩咐:「花月,帶她上樓換身乾淨的衣服再給額上的傷上點葯,這麼好看的小臉,烙下疤痕就可惜了。」

空煙目送著花月帶著還在顫抖的女孩兒上了樓,轉頭問身邊的人:「子衿坊里除了老鴇不都應該是帶把兒的么,怎麼會有個小姑娘?」

這人正是剛剛帶頭說話的男子,空煙記得他好像叫竹歇,竹歇顯然被空煙這豪邁的形容詞給震懾住了,半天才紅著臉道:「回小姐的話,他並不是女子,而是一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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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入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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