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著美夢的無恙,和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愉快的玩耍著,突然間,爸爸媽媽還有爺爺的眼睛,都開始流出了血,緊接著一個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他的眼前,嘿嘿的對著他奸笑著。
突然間爺爺還有爸爸媽媽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模糊,慢慢的,慢慢的都消失了,幾個黑衣人朝他慢慢的走了過來,害怕的無恙頓時驚醒,醒來的無恙喘著粗氣,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稍稍平復了一下。
無恙的腦海中,一直迴響著爺爺最後說的那句話,可是現在自己身上身無分文,也不知道爺爺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無助的無恙,眼角默默的流出了眼淚,哭了一會兒,無恙起身來到屋外,看著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了。
正在愣神的時候,老倆口從外面回來,手裡提著今天的晚飯,一大推東西,看著很是豐盛,老倆口看著無恙說到「你這小傢伙是真能睡啊,剛醒吧,餓了沒,晚飯馬上就好,哈哈哈」,無恙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有說話,跟著老倆口進了屋內,老婦人去做飯,老頭也不善言辭,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無恙聊著,聊天的時候,無恙知道了玄州,原來要從這裡到玄州,步行的話,最起碼要走倆個月的時間。
吃飯的時候無恙也沒怎麼說話,心裡全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去玄州,雖然老婦人很健談,問東問西,無恙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付著,吃完飯,便躺到自己的床上,閉著眼睛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為什麼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叫我少爺,為什麼那些黑衣人要抓我,為什麼爸爸媽媽,尤其是爺爺還會武功,我到底是誰?想了半天,無恙腦子亂的很,一翻身索性不想了,閉著眼睛又睡了。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無恙吃了睡,睡了吃,偶爾上街上去轉轉,因為他們這地方比較偏僻,街上人也不是很多。
一天在街上溜達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老倆口回來,三人便一起回到了家中,老婦人依然是去廚房做飯,可是這老頭卻去了另一間屋子,透過窗戶縫隙,無恙看見這老頭把一包東西塞在了一堆雜物之中,他也沒多想,走進屋內喝著水,等著吃晚飯,吃撐的無恙又像往常一樣挪到床邊到頭就睡,可是這次無恙可沒有真的睡著,等到老倆口都睡著的時候,無恙悄悄起身來到了老頭藏東西的地方。
借著縫隙的月光,無恙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三四個布袋子,打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幾個袋子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無恙心中一喜,把這些袋子物歸原處,上了個廁所便又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無恙早早的便醒了過來,只是躺在床上裝睡,等著老倆口出門,聽見外面木門吧嗒一響,無恙騰的便坐了起來,抬頭張望著屋外,看著老倆口都走了,便朝著那放銀子的屋子走去,這次家裡沒人,無恙好好的把這些地方都翻了一遍,一共找到八個布袋子,裡面有的多有多少,都是一些碎銀子,看來是老倆口出去幹活賺的錢,無恙心裡很矛盾,老倆口對他很不錯,把人家的銀子拿了實在是過意不去,可是自己還得去玄州,又需要盤纏,這可如何是好。
最後無恙一狠心,拿了一個大布袋子,把其中四個布袋子里的銀子集中到一個裡面,揣到自己身上,回到自己的屋中,拿出紙筆寫著「今日不得以取您錢財,這些日子深受您二老照顧,待我尋得真相,日後必有重謝,請恕無恙不辭而別」,看著自己這亂七八糟的字,和拽的這倆句詞兒,無恙滿意的點點頭,把紙壓在桌子上便出門了,朝著玄州的方向出發了。
此時背著大劍的男人,站在一所大院子外的一顆樹上,看著院內說到「以我現在的情況,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說罷舉起手中飛鏢,卷著二指寬的紙條,直直的朝院中射去。
嘭的一響,院內大亂,人影亂竄,片刻,一個下人發現了飛鏢,拿著飛鏢交給了一個看似家主的男人,男人看完,臉色一變,便迅速朝著內院走去,走到一間屋子門前,恭敬的敲敲門叫到「父親」,只聽屋內響起一聲雄厚的聲音「何事」,屋外男人說到「有大哥兒子的消息」。
突然門嚯的就打開了,嚇了門前這男人一跳,緊接著一個雙鬢髮白的老者急匆匆從男人手中接過紙條,上面寫著「別雲天之子,現暫住於青州城內張氏夫婦家中」,看完紙條這老者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到「義兒,這紙條是什麼人送來的」。
原來這便是無恙的爺爺別星河和二叔別雲義。
別雲義趕緊說道「是剛剛有人用此鏢把紙條送來,我已派人出去查看,只不過應該很難找到人,此人功力深厚,飛鏢扎在柱子上的時候聲音很大,不是一般人可以辦的到的,父親,你看此事是真是假,畢竟大哥已經去世怎麼多年,都沒有無恙的消息,此時有人把消息送來,怕是別有用心啊」。
別星河沉思片刻說到「不管來人是何用意,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必須要去看上一看,我看此事便由你帶頭,帶倆個能幹的人,即刻出發,切記,一定要秘密行事」。
別雲義雙手一抱恭敬道「是,這次一定把大哥的兒子平安帶回來」。
別星河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別雲義可以出發了,轉頭臉上便愁容滿面,當年得知兒子身死北境天,待得趕到之時,看到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幾天後便傳來兒媳也死亡的消息,可是尋遍整個北境天也找不到無恙的消息,幾番查詢下來也是一點兇手的消息都沒有,此事壓在心中已有好些年,想起自己當初反對兒子與魔教二小姐在一起,把兒子干出家門,心中便滿是悔恨。如果,哎,哪有那麼多如果,希望雲義此行可以帶回無恙,好讓我減輕些悔恨,別星河連連搖頭嘆氣的坐回到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半個月過後,別雲義帶著倆個隨從,日夜兼程,終於來到了青州,又過了半天來到了城內,三人先找了個酒家坐定,點了一些吃食,這些天三人吃喝拉撒,全在路上,累了便就地休息,好不容易到了這有酒家的地方,三人大口的吃著肉,大口的喝著酒,酒足飯飽之後。
別雲義說到「小二,結賬」,說罷一個小二笑嘻嘻過來「看三位客官衣著穿戴,不是本地人吧,可還吃的習慣?」
別雲義說到「飯菜很是可口,酒也不錯」。
小二趕忙陪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歡迎三位常來」,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別雲義,等著領賞錢。
別雲義自然也是知道這小二什麼意思,擺擺手示意小二離近些,手中也拿出了一錠明晃晃的銀子,小二一看,眼中發亮趕忙俯下身子去聽眼前這男人要說什麼。
別雲義說道「這城中可有張性的夫婦二人」,小二抬眼想了一想,說「張姓夫婦城中少說也有七八家,不知道客官找的那家啊」。
別雲義說「可有一家近日多了一個十歲左右男孩兒」,小二一拍手「哦,張大娘家啊」,別雲義抬手示意小二小聲一點,小二見狀低聲道「有有有,張大娘家最近來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兒,張大娘過來送菜的時候我還問過,說是去挖菜的時候撿的,老倆口沒有子嗣,說是還準備靠這小孩兒養老呢」!
別雲義心中一喜道「這張大娘家住何處」,小二往外一指「這條街走到最後,再右拐,最後一家便是」,別雲義把手中的銀子給了小二說道「此事莫與外人提」,小二笑笑道「小的明白」,隨後高興的把銀子揣進懷裡「客官慢走」。
別雲義三人出門照著小二指的方向,來到了一處院落門前,敲敲門,無人應答,別雲義等不急,示意手下一人翻牆進去看看,不一會兒那人出來對別雲義說道「屋內沒人,也沒有其他線索」,別雲義沉思片刻,決定就在這等著,於是三人便來到巷子邊的一處雜物堆置的地方,靠著牆在那裡等著。
一直等到天快黑,看見倆個老人一起站在門前準備進去,三人快步來到倆個老人身邊,嚇的倆人心中一驚,別雲義趕忙說到「老人家莫怕,我只是想向你們打聽一個人」,說完,老倆口便招呼三人進屋坐下,倒了水,便聽別雲義說道「老人家,可曾撿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老倆口面面相覷,片刻老婦人說到「沒有,我們一直都是倆個人生活,沒有見過什麼十歲左右的孩子」。
別雲義什麼人啊,一看這倆個老人,便是在撒謊。
也怪這老倆口平時都是老實人,撒個慌臉上變顏變色的,尤其是這老頭,一看就知道是撒謊。
別雲義趕忙說道「老人家不要怕,住在你家的小孩兒叫無恙,我叫別雲義,我是這小孩兒的叔叔,他的爸爸叫別雲天,我們不是壞人」。
老倆口聽完臉上又是一陣變顏變色,隨後才說道「原來是這樣,無恙的確是在這住了有不到二十天,可是半個月前,他拿了我們的錢偷偷就跑了,還留了一個紙條」,說完老頭便把紙條拿了過來。
別雲義接過紙條看了看,嘴裡說到「尋找真相」?,隨即便問道「這孩子可否向你們透露過,他要去什麼地方嗎」?老頭趕忙說到「對了,前些日子他向我問過玄州在哪,估摸著是要去玄州」,「玄州」?別雲義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在玄州有什麼自己這邊的親人或者熟人,轉念一想會不會是那魔教二小姐那邊有什麼人。
見在這兒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別雲義站起來就要走,老倆口想挽留三人吃過飯休息一晚再走,可是別雲義哪有心思吃飯,站起來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想起信中,無恙拿了老倆口的銀子,便轉身從隨身包裹里掏出一大袋銀子遞給老婦人說道「多謝老人家照顧無恙,還有,無恙拿了您多少銀子,我給他補上,您看夠不夠,不夠還有」。
老婦人見狀說道「哎喲,不用不用,恩公走的時候,已經」話說了一半,老婦人才想起來,背著大劍的男人和她說,不要讓人知道是他把無恙帶來的。
別雲義聽得話鋒不對,隨即便向老婦人問道「無恙可真是您二老撿來的?不知您話中的恩公又是誰」。
老婦人見自己說漏嘴,扭扭捏捏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說給別雲義。
別雲義說道「您二老別怕,還請詳情告知,這孩子是我大哥的兒子,對我們很重要的」。
老婦人鐵了鐵心,想著反正都是為無恙好的人,說就說了把,於是心一橫便告知,無恙是一個曾經救過自家老頭的一個男人送來的,所以自己叫他恩公,但是也不知道恩公叫什麼名字,而且無恙來的時候是昏迷的,還有滿身都是血,雖然身上只有腿部有傷,但是也傷的不重,並無大礙,詳詳細細的向別雲義描述了一番。
聽完,別雲義點點頭「謝了,老人家,這些銀子您拿好,算是我們的酬謝,這次出門匆忙,沒帶多少,待得我們找到無恙,必有重謝,還有,如果您的恩公再來的話,告訴他,到星雲山,問鼎閣,找我們,我們必有重謝」,說罷,把銀子塞進老婦人的手中,三人消失在巷子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