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事後

對於一般的訓練有素的士兵（不是極少數的精英）來說，使用李－恩菲爾德步槍可以在一分鐘內瞄準射擊20發——而關寧軍則可以做到一分鐘齊射30發。這個射速，實際上已經接近大部分半自動步槍的射速了。

而在齊射速度方面，在良好的射擊組織下，關寧軍神機一旅現在可以做到每分鐘15次齊射——如果考慮到齊射是需要時間來協調所有人的射擊頻率的話,那麼這個成績就是非常出色的了。事實上，如果只聽聲音的話，很容易把他們剛才的齊射誤認為是當時剛剛發明的馬克辛重機槍在射擊，以至於誤認為關寧軍已經裝備了這種極其恐怖的跨時代武器了。

當然，以滿洲人的文化水平，並不會產生這種誤會——正所謂「沒文化真可怕」，韃子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機槍」。

儘管兵丁們被射的七葷八素，貝勒們的馬術還是很過硬的——只見大貝勒代善牽動自己的韁繩，駕馭駿馬靈活的在炮彈的炸點和橫飛的子彈中輾轉騰挪，這樣的身手沒趕上參加奧運會實在是可惜了。

「你們——卧槽——這幫虎巣玩意！」大貝勒一邊騎一邊罵，「還他媽是不是老爺們兒？！過來——哎呦**！——過來信不信我砍死你？！？！」

「老爺們？」李成都沒趣地搖了搖頭，「所以說，男人的麻煩事真是沒完沒了啊——夢瑤是個女孩子真是太好了！唔！」李成都又開始把臉在副官的脖子上蹭來蹭去。

「我是督座大人的劍，所以是男是女都沒有關係！」段夢瑤真是永遠像一把劍一樣挺拔堅韌，這點親昵的舉動根本就奈何不了她，「這副身體是為保護督座大人而生的，如果督座大人不肯悔改的話，夢瑤就算變成男人也要將督座大人的毛病糾正過來！」

「督座，韃子已經退回城內了。」很快，斥候兵再一次發回了報告——剛剛在自己的地頭上被狠狠削了一頓之後，滿洲人頓時萎蔫了不少——儘管實際上八旗在城內的總兵力仍然可以與關寧軍一戰，他們還是就此選擇了退回城內。

聽了彙報之後，李成都開始認真地考慮起來：「嗯！雖然夢瑤的便當很好吃，不過府上的飯菜也是另一番的美味啊！······」

「督座大人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李成都的吹捧絲毫沒有打動她的副官，「督座大人應該在克己上多下些功夫，才能成為值得大家信賴的名將！！」

「誒····名將什麼的，不就是大家偷懶自己辛苦嗎？······實在是沒有吸引力啊——還是夢瑤比較誘人一點！啊嗚！啊嗚！·····」

「督座大人！不要總是把口水蹭到臉上啊！會生凍瘡的！」

「啊，也是啊，要是夢瑤可愛的小臉蛋····」

「我的臉就算變成篩子也沒關係！督座大人要在意的是自己啊！！」

不需要李成都再做什麼指示了——關寧軍的騎兵部隊開始向前推進，掃蕩戰場上殘餘的八旗兵。鐵嶺城當然頂不住大炮的轟擊。多爾袞決定帶著諸位貝勒走為上，連城池也丟給了關寧軍。關寧軍將城子掃蕩一空，然後在殿後的步兵掩護下，李成都和段夢瑤撤退到了距離鐵嶺城足夠遠的地方，隨後，李成都張開結界，再次將關寧軍收回了結界。兩人繼續這麼騎著自行車，向瀋陽衛的方向蹬去···

——————————————————分割線——————————————————

黃海深處，420號攻擊核潛艇內

「嗯···」

艇長室外間，睡得迷迷糊糊的蔣玉成醒了過來——裡間的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看起來公主應該已經出去了。而原本被他抱在懷裡的艾奧納，也消失不見了——估計又是變成「靈體」了。

「呵——啊···」

蔣玉成站起身來，穿上了衣服，有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身體比原來輕鬆了不少。於是乎他下結論道：

「打炮通暢，神清氣爽。」

「叮！」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綠色的長方形——裡面有一個獎盃圖案，以及一行字：「您已解鎖成就——人艇相交（100點）。當前軍銜級別：海軍中校；當前成就總數：100點，距離下一級別還有400點。當前可用將軍支援技能點：1點。」

「嗯？」不得不說，這種說法真是容易引起誤會啊，人艇相交？再怎麼說，在做的時候，艾奧納多少也算個活生生的女孩子啊！那個「將軍支援技能」又是什麼？還有，為什麼這種事情也算「成就」？還有獎勵？那是不是說，如果推掉了公主也會有獎勵？蔣玉成有點後悔了。

看起來，這個所謂的「機關」給自己的應該不只是這一艘潛艇，還包括了某些特別的能力。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有哪些能力，該如何使用——蔣玉成首先想到的，就是問一問艾奧納那丫頭。不過，考慮到昨天她剛剛被破，以小姑娘傲嬌的本性，現在她應該是不太好意思見蔣玉成。因此，蔣玉成決定先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碰到她。

套上外套，蔣玉成走出了艇長室。現在暫時沒什麼作戰任務，因此他決定先在艇內好好逛逛，跟他的艇員們聯絡聯絡感情，並儘快與他的兩位搭檔——周宇升政委和穆昊陽上尉認識並相互熟悉，以便於以後他們的合作。

「···當年本朝修理安南小猴子的時候，我親自帶著我們兩棲特戰大隊，去炸安南的一個潛艇基地——小猴子買的那兩艘本朝海軍都玩膩了的基洛，還沒等出戰就先被我們給炸到海底啦！當初我還親自擰斷了一個小猴子的脖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蔣玉成聽見了一個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他前世聽過的那些說書的一樣。沿著這聲音，蔣玉成來到了當初分配給陸戰隊員們的船艙。他推開艙門，只見裡面，穆昊陽上尉正像個說書的一樣，侃侃而談。而台下的聽眾——也就是朱芝夏，正聽得津津有味。值得注意的是，艾奧納也坐到了朱芝夏的身旁，兩人看起來關係似乎還挺不錯的···

「啊？怎麼扭斷的啊···」好奇寶寶朱芝夏追問道——對於她這樣使用刀的神女來說，特種部隊的徒手殺人技術還是很新鮮的。

「你們看，就這樣啊···」穆昊陽示意一個陸戰隊員過來協助示範——只見穆昊陽一隻手搭住他頭頂，另一隻手托住他的下巴。

「左手向左，右手向右，同時用力，喀嚓···」

說道「咔擦」的時候，穆昊陽的表情極其猙獰。朱芝夏驚呼一聲，以為穆昊陽真要扭斷那個陸戰隊員的脖子，而旁邊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艾奧納也不由得有些動容——這時，穆昊陽卻輕輕的放開了他。那個陸戰隊員也神情輕鬆地退到了一邊，好像是彼此經常這般練習，早就習慣了。

「你們幹什麼呢？」蔣玉成推開艙門，走了進來。見到蔣玉成進來之後，朱芝夏和艾奧納兩個少女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紅著臉扭過了頭···

理論上講，如果是「明朝蔣玉成」的話，首先應該向公主行禮。不過，現在的他使用的仍然是「天朝蔣玉成」的人格，再加上他昨天晚上做某些運動消耗的體力比較大，一時半會兒就沒有想到要向公主行禮。

之前已經在跟公主聊天的穆昊陽上尉和其他陸戰隊員，都是現代的天朝軍人，當然學不來明朝蔣玉成那一台繁文縟節——事實上如果不是繼承了記憶的話，天朝蔣玉成自己也很難學會。不過，由於已經知道他們不是大明的臣民，公主本人也並不甚在意這些，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啊，首長。」穆昊陽上尉和艙內另外幾名陸戰隊員連忙向蔣玉成立正敬禮，「公主殿下要我給她講講天朝的那些事兒···剛才我正在講19年打小猴子的事兒呢···」

之前艾奧納曾經說過，這些NPC其實並不是單純意義上的「NPC」——所有的人都是由地球上真實存在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投影」而成的，因此，他們實際上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感情和記憶的活人。

當然，跟身為重生穿越者的蔣玉成不同，這些NPC在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被「機關」動了些手腳——他們在潛意識裡，不會認為自己穿越了，而是認為自己是在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執行任務，並且將蔣玉成當做不可背叛的最高首長。

像是穆昊陽上尉，就是由地球上一名真正的天朝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指揮官投影而成的——而他的關於2019年第二次中越戰爭的記憶，實際上也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