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BB的勝利與CV的終結

「好了，我們的問題解決了。」

回到了CIC，蔣玉成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與此同時，穆昊陽卻是一臉痛苦的樣子···

「太···太狠了吧你···」穆昊陽痛苦地捂著右手，對著蔣玉成罵道，「你說你不讓我推蘿莉也就得了···連我的右手都···我以後的性福可怎麼辦啊···」

「左手也一樣。」蔣玉成若無其事地說道。

「右手？」公主殿下看來還沒有受過太多這方面的教育，此時還十分單純，「右手跟幸福有什麼關係？」

「他的意思是說，幸福要用自己的手來把握。」蔣玉成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公主殿下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

「那麼，按照公主殿下所說，關寧軍跟滿洲韃子已經鬥了幾百年了。」政委說道，「難道他們就這樣一直打下去，誰都消滅不了誰？」

「雖然很艱苦，但是形勢是向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了。」公主回答道——當然，這是大明朝一直以來的官樣說法。不過，眼下都到了這種關頭，公主顯然沒必要在他們面前吹牛了。具體的原因，就是因為游牧民族現在已經開始落後於時代了——隨著武器裝備技術的發展，游牧民族賴以生存的騎射的優勢，已經開始逐步消退了——就算是游牧民族騎兵的單兵素質更好，面對有組織，有紀律，有武器，有戰術的現代軍隊，也只能是被虐殺的命運。

當然，如果以游牧民族為主要兵源，組建一支現代化的騎兵部隊的話，其戰鬥力也是十分可觀的——至少，在這個沒有坦克，而將風甲（即魔裝戰甲）又明顯重視防禦，火力和機動力都不突出的時代，騎兵部隊還遠沒有到退出歷史舞台的時候。

不過，真的有人會認為，「沒文化真可怕」的滿清，有能力組建這樣的一支現代化的軍隊嗎？滿洲韃子們雖然裝模作樣地建了一個國家，可是裡面卻還是滿洲八旗那一套，不但政府機構之類的一概欠奉，連許多基本的國家職能都無法完成。

事實上，所謂的「滿洲國」境內，沒有一所學校，一家醫院，經濟還是農耕和游牧為主——大概他們覺得，作為天之驕子的馬背民族，可以永遠快意地馳騁下去吧。不過，歷史會教訓他們的。

「對了，公主殿下，」穆昊陽突然問道，「如果從關寧軍的角度出發的話，我們能不能儘快地滅掉滿洲韃子，把整個東三省···啊，就是整個關東都握在我們手裡呢？」

資源豐富的東三省，是天朝重要的重工業和軍事工業基地——對於天朝軍人來說，這絕對稱得上是個常識。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現在關寧軍只佔據了寧錦地區，如果能拿下整個東三省的話，就可以擁有更大的戰略縱深，戰爭潛力必然會直線上升。

「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現在以關寧軍的實力，自然是可以的。」朱芝夏想了想，回答道，「但是，現在李如雲督師病危了，關寧軍的指揮實在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啊。」

「病危了？」身為海軍軍官，蔣玉成對關寧的事務也不是特別地熟悉，「那他···沒有副手或者繼承人什麼的嗎？」

「繼承人倒是有···」公主殿下繼續解釋道，「就是原定的繼承人，他的長子李成棟自己跑到沙俄去做客將了。另外，聽說他好像還有個妹妹，不過具體的情況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如果李如雲督師真的不能視事的話，他們大可以用公主的名義，把關寧軍接管過來。要是關寧軍還能找到合適的將領，那倒也不妨與他/她合作。

「那麼，下一步的前進方向已經可以確定下來了。」政委說道，「對了，我想問一下，這個世界的「導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起來這個世界的科技與武器的發展跟我們的世界還不是特別一樣···」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蔣玉成點了點頭，「是這樣的···」隨後，他開始詳細地解釋：

不同於一般的回到20世紀初的穿越者，蔣玉成他們雖然手中擁有的武器十分犀利，但是另一方面，他們的對手也並不完全是以現代視角來看的戰五渣——事實上，根據蔣玉成現在掌握的情況，如果地球上的米國海軍第七艦隊的一支不包括潛艇的雙航母戰鬥群，與這個世界上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遠東艦隊交戰的話，最後戰敗的，反而是「先進」的米國海軍。

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這確實是血淋淋的事實：因為這個世界，存在一種名為「導力科技」的特有技術——於是，這個世界海戰的形態，跟地球上的海戰是不一樣的，地球上的先進武力，在這個世界卻不一定佔優勢。

這個世界上，大英帝國即將服役的無畏艦，除了地球歷史上的「All－Big－Gun」和蒸汽輪機之外，還配置了一種由英國導力武器系統公司（BME）和羅爾斯·羅伊斯魔導爐公司（簡稱羅羅公司）開發的，名為「阿瓦隆」的全新導力作戰系統。

這是一種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綜合導力系統，可以在戰艦周圍，形成半徑至少80公里的導力領域。30000米以下任何高度物體進入該領域之後，就會被發現——該系統可靠性極好，追蹤精度極高，已經達到了足以提供所有火控信息，引導艦載火炮進行打擊的程度了。

目前，英國已經開發出了一種導力火控系統，裝備給了「無畏」艦的艦炮——相當於為「無畏」艦配置了先進的、現代化的炮瞄雷達。而新一代的哈奇開斯導力速射炮，同樣也與這種系統交聯了——雖然受限於魔導爐的功率，導力火炮不能直接替代大口徑艦炮，但是威力相當於37mm炮的哈奇開斯導力炮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導力領域的覆蓋範圍內，採用「感應式」攻擊方式，類似於激光武器的哈奇開斯導力炮，對空模式下發射速度可以達到每秒一發，幾乎不需要冷卻時間，並且對以任何高度進入導力領域的物體，都有90%以上的命中率。

而它的作戰對象——具有飛行能力的神女和將風甲（基於導力技術製作的飛行器），只能使用導力干擾或者導力防禦的方式來對抗，想要躲過攻擊，是根本不可能的。

目前，英國在導力領域的研究與實戰應用方面處於領先地位，而法國、德國和美國等另外幾家列強，則在後面跟跑——其中，以法國雷諾系統公司的「聖女貞德」系統完成度最高，僅次於「阿瓦隆」。沙俄在導力技術方面缺乏技術積累，進展緩慢。至於大明···你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導力領域也是有缺陷的——受制於領域本身的作用原理，領域對超音速目標的追蹤能力很低，導力炮的命中率也隨著目標飛行速度與音速之差的增大而直線下降。

但是，即便如此，即使是以現在的視角來看，這種導力武器系統也是極其先進的——如果蔣玉成他們再像其他穿越者一樣，弄出「領先於時代」的二戰航母的話，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爆出翔來——任何二戰時代的戰鬥機，在這種導力武器面前都只能像是打火雞一樣被一架架打下來。

就算是21世紀的米國海軍，面對刺蝟一樣的無畏艦，同樣沒什麼好辦法——米國海軍反艦作戰的主力：「阿利·伯克」級「宙斯盾」驅逐艦使用的BGM－109B「戰斧」BlockIV反艦巡航導彈，和機載的AGM－88「魚叉」反艦導彈都是典型的亞音速彈，在「阿瓦隆」面前，突防能力為零。

而米國海軍現役的波音F/A－18E/F「超級大黃蜂」艦載戰鬥機，則是著名的超音速瘸腿，掛載制導炸彈強行突防的話，同樣只能被打火雞。至於艦炮···你不覺得只有一根牙籤炮的驅逐艦跟配置有完善火控系統的戰列艦玩BB對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嗎？

「等等，你剛才說，超音速？」政委突然問道，「這個東西不能攔截超音速的飛行器？」

「嗯，是的。」蔣玉成點了點頭，「以前我曾經在學術報告上聽過，似乎是由於某些原理性的問題，這種基於導力領域的綜合導力系統，對於超音速目標始終無法保持穩定追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政委和穆昊陽上尉對視一下，「上尉，你想到了什麼？」政委問道。

「三個字——花崗岩。」穆昊陽說道，「政委你呢？」

「四個字——飽和攻擊。」政委回答道。

「沒錯。」蔣玉成點了點頭，「還有四個字：」

「還有什麼？」兩人問道。

「往死里砸。」蔣玉成說道。

「額···好吧···」兩人有些無語，「不過也是啊···像無畏這種大傢伙，用魚叉這種小玩具肯定是打不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