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是所有的叼絲都叫蔣玉成

就在蔣玉成思考的時候，門裡傳出了公主的聲音：「蔣玉成卿····」

「到！」蔣玉成反射似的起立靠腳。

「請進來一下····」

「是，首···千歲。」蔣玉成習慣性地說「首長」，結果差點說漏嘴。

傳喚的聲音這麼微弱，公主出什麼事了嗎？蔣玉成輕輕地拉開房門，看見的卻是金城公主朱芝夏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

身材嬌小的少女，下半身被棉被遮住了，上半身則是只穿著一件寬鬆的小背心——似乎還能隱隱約約看見她那平坦的胸脯，頭頂上則是一屢直立著翹起來的髮絲——蔣玉成記得，原來自己手下的那個死宅男，把這種翹起來的一縷頭髮叫做「呆毛」。少女那凝脂一般的肌膚，大面積的裸露在外，晃得蔣玉成眼睛都有點花了。

蔣玉成見狀便要後退：即使是後世的天朝，男女關係都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

「無妨····」公主軟弱無力的擺擺手，「進來吧···把門關上，本宮的醜態····不要被別人看見。」

不要被別人看見，就是說被我看見也無所謂？——據他所知，明朝蔣玉成儘管和公主十分親近，但也沒有到能讓公主坦蕩相見的地步。少女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緣故···

其實就算不關上卧室門，外面辦公室的門也是關著的，以此論之公主實在有點多心。不過蔣玉成還是遵令照辦。他拉上了門，然後就侍立在了門口。等待公主的指示。

公主的指示是這樣的：「請坐下吧···」少女的手按在了床邊上。

蔣玉成很乾脆的坐在了公主身旁。

湊近了之後蔣玉成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少女此時的神情了——其實，她憔悴的很。身材嬌小的她，原本就不是豐滿型的女孩，此時此刻更是瘦得幾乎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了。之前的連續作戰，和今天在海上的一番驚心動魄的追逐，早就把她的體力和精神都壓榨光了——神女本身就受到精神力和體力的限制，連續作戰能力很差。

剛才，在撈起林孝悌時的王者風範，還有剛才在艇員面前的慷慨激昂，都是少女咬著牙強撐的。那麼，是不是潛艇艙室的狹窄和局促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造成了她的崩潰呢？

可能是這樣的——作為天朝海軍精英潛艇艇長的蔣玉成，對潛艇生活可能造成的一切心裡障礙都了如指掌——小姑娘這是第一次上艇，而且身體狀況又是那麼的糟糕，在封閉狹窄的艙室裡面很自然的會產生孤獨和消極的負面情緒。這也算是某種幽閉恐懼。

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一個皇室子女，帝國的繼承人，突然遭逢了這樣的變故，身邊只剩下少數幾個忠心耿耿的臣子服侍，其餘的不是死了，就是屈從了叛黨。現在雖然暫時逃過了追殺，可是前途茫然，危機四伏，奪回國家為父報仇更是可望而不可及···

現在的朱芝夏，從心理狀態上來講，是一個大病初癒的孩子——生命的危險已經消除了，但是虛弱，孤獨，極度絕望。

這樣的朱芝夏會說出什麼樣的話呢？

「玉成···」蔣玉成發現她用名字來稱呼自己了，「這艘船，真的是岳武穆顯聖所賜嗎？」

面對一個少女楚楚可憐，近乎乞求的提問，即使是身為天朝蔣玉成，他也沒法狠下心來說謊了：

「不是。」他咬著牙回答道。

少女微微閉上了眼，好像是說「我就知道」，隨後又追問道：

「那個『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是什麼軍隊？」

原來如此，是這裡露出了馬腳——蔣玉成全明白了，天朝現行的簡化字並不是生造出來的。事實上許多簡化字從地球上的明朝開始，就已經和繁體字并行使用，算是古已有之了，所以見多識廣、心思縝密的少女自然也能認出艦員們臂章上的文字——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這絕對不是什麼岳武穆值日神將的名號。

「好吧···」蔣玉成嘆了口氣，簡短地說，「這支軍隊，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未來。」

「是這樣·····」公主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喃喃自語。

這是表示懷疑嗎？還是說，反正她也別無選擇了，怎樣的解釋都無所謂？

「吶，玉成····」公主突然湊近了過來，雙眼已是水霧朦朧，「我可以信任你嗎？」

面對泫然欲泣的少女，蔣玉成咬緊了牙關：雖然他對眼前的這個少女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決定，以現在的他——天朝蔣玉成的身份，而不是因為繼承的明朝蔣玉成的記憶，下一次決心：

「能。」他堅定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少女的反應實在有點出乎意料：僅僅是一個字「能」，就已經讓她感到了莫大的慰藉，好像這種廉價的保證就足夠抹殺所有的疑點一樣。

朱芝夏的雙眼開始溢出淚水，我要不要用擁抱安慰她一下？但是她的身體···

蔣玉成的思索被打斷了：這位小公主自己靠在了他的胸口上。

「吶，玉成····」少女的聲音不知怎的，開始有點粘滯和飄渺了，「在這種時候還能夠有你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蔣玉成輕輕撫摸著公主的頭髮，低沉的說：「只要您還需要，玉成不論是沉入多麼深的海底，都會重見天日來保護您的，」

「光保護???可不行啊????」公主的臉上掛著迷離的醉意，右手已經伸出去解開蔣玉成的領帶了，「你能夠???接受我的???一切嗎？」

還沒等蔣玉成反應過來，朱芝夏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公主之前明顯沒什麼接吻的經歷——蔣玉成也沒有，兩個人的牙齒都快碰出響了?????

可是這樣的接吻還是讓人沒有很和不快的感覺，片刻之後公主退了回去，在蔣玉成眼中，她梨花帶雨的臉龐是那麼楚楚動人。雖說對這樣的進展有點不知所措，他還是承認了下來：

「**之事並非末將所長」

下一秒鐘朱芝夏就被按在在了蔣玉成結實的胸肌上。

「????但是末將絕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啊，不小心把過分帥氣的台詞說出來了，但是這種事情怎麼開始，蔣玉成也沒底。從他有限的知識來看，應該先是撫摸吧？溫暖的感覺開始劃過公主的肌膚，朱芝夏一臉順從的闔上了眼睛：

「果然，玉成???最溫柔了????最喜????」

「嗯？」蔣玉成並沒有聽清少女說得是什麼，「千歲，您···」

這個時候，蔣玉成發現懷中的少女似乎沒了動作——隨後，他便聽到了均勻的，輕微的呼吸聲——看起來，這小姑娘似乎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

蔣玉成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終於把緊緊抱著自己的少女鬆了開來，他抱著嬌小的少女，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直到這個時候，蔣玉成才開始仔細打量少女的身體。

瀑布般的烏黑長發，頭頂是一撮直挺挺地立著的呆毛，可愛的臉頰，白嫩如嬰兒般的肌膚，蔣玉成敢保證，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現在的她，只穿了一件露出肚臍的寬鬆的白色小背心，以及一條棉質的三角褲——看著少女修長白嫩的四肢，以及平坦的胸部隱約呈現出來的兩顆草莓，蔣玉成突然覺得，自己石更了···

雖然他很想就此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但是，理智還是阻止了他——根據明朝蔣玉成的記憶，現在已經耗盡了精神力的少女，應該是處於身體極度虛弱的狀態，理論上講應該難以承受蔣玉成的火力——耗盡了精神力的神女，在身體素質上並不比普通人強多少。於是，對少女充滿憐惜的他，最後嘆了口氣，輕輕轉過身去，走出了艇長室內間。

「這麼快就出來了？」

蔣玉成剛剛走到外間，就聽見了艾奧納熟悉的沙啞嗓音，這句話一如既往的全無語氣，只有句尾帶著些明顯的聲調波動。

蔣玉成用略微詫異的眼神表示驚訝。

「只要願意的話，我可以出現在艇內的任何位置。」這是當然的，她就是潛艇嘛——蔣玉成認可了這個說法。

少女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進展很順利？」

「沒什麼進展。」蔣玉成把作訓服外套套在了身上，開始從上往下系扣子，「她太累了，我實在是狠不下心。」

「該不會是你在海水裡泡的太久了，」少女冷冷地說道，「功能都喪失了吧。」

蔣玉成挑起了眉毛，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了：「想親自檢驗一下嗎？」

「誒！？！？！？！？！」

剛才還像冰山一樣的少女，一聽見蔣玉成如此勁爆的言論，瞬間像是炸毛的貓一樣，頭上的貓耳和一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藍色貓尾全都豎了起來，白嫩的小臉頓時羞得通紅。

「你????你的意思是···」少女結結巴巴地說道「要????要?????」

「沒錯。」蔣玉成若無其事的說，「420號可是能夠承受4千兆帕水壓的核潛艇——這麼說的話，就算我稍微用力一點，你也是能夠承受的吧???」

「用???用力？！」少女的腦袋似乎有點過熱了，「···嗚···喵···不要????啊不對，是????你???突然說????嚇了一跳???」

「看來沒有經驗。」蔣玉成輕輕皺了皺眉頭，「你大可放心，我也不是魚雷，肯定不至於把你弄壞的。」

「弄壞！?????你到底要????誒？?????」少女的大腦好像已經完全壞掉了。

「其實不光你很感興趣，我也很感興趣。」蔣玉成打量著面前少女的身體，「『潛艇』的功能和人類的有沒有什麼差別？——試試就知道了，你是我的潛艇，所以隨便怎麼用都可以吧？」

「那是??當然????」少女咬了要嘴唇，而蔣玉成只是看著她，並不作任何的催促。

「隨便你????怎麼用了????」

說著，少女彷彿下定了某些決心似的，緊閉雙眼，一把將蔣玉成的左手拉了過來，用力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兩滴晶瑩的淚光，從少女羞紅的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此時此刻，少女終於明白了自己在看到蔣玉成跟朱芝夏在一起的時候，心中突然湧起的那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了——潛艇的擬人形象居然會戀愛，而且會對自己的艦長一見鍾情，還是被這樣強硬的攻略了，實在得說是「機關」太過惡趣味。（明明是作者太惡趣味了。）

「你喜歡主動嗎？」蔣玉成說著，輕輕摸了摸艾奧納的頭，「那我也很高興，不過你自己喜歡嗎？?????」

「要做????的????話????」少女低著頭，頭頂的貓耳向扇子一樣上下輕輕扇動，手指相互打著卷，「我????也會???很???喜歡???」

「這樣啊???」蔣玉成一彎腰，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了艾奧納，放在了外間的床上。兩分鐘后，蔣玉成輕輕抱起全身一絲不掛的少女，一邊輕輕撫摸著她那只有荷包蛋大小的胸部，一邊對著少女的櫻唇，吻了下去。兩人沉重的呼吸，跟兩人體液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

「好像和普通女生也沒什麼不同。」事後，蔣玉成認真的說。「壞——哈啊——蛋！????」艾奧納迷離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