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變了個人嗎?
照著顧辰安的方子,給文殊蘭餵了幾天的葯湯,也不見醒來,直到第五天的凌晨。
青葙擔憂文殊蘭,喂完葯之後也沒有離去,就守在文殊蘭身邊,凌晨,窗外分外靜謐,青葙過於疲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青葙,救我。」
「小姐……」
青葙在睡夢中聲嘶力竭,眼看著小姐被黑衣人勒住脖子就要被甩下無盡的山崖,青葙急得不知所措。
「青葙,快救我。」
「小姐,小姐……求求你放過小姐,我可以代替她去死,求你了。」
青葙拚命的嘶吼,可話音剛落,文殊蘭就被黑衣人一把推下山崖,青葙眼睜睜看著文殊蘭墜落,腿一軟跪在了山崖邊。。
「青葙……」
文殊蘭的聲音在山崖回蕩,絕望至極。
「小姐!」
青葙瞬間被驚醒,猛然抬起頭,胸口砰砰直跳,大口大口地呼吸。
「青葙,怎麼了。」
「我夢見小姐……」
青葙正要解釋,可……不對,這聲音?
「小姐,小姐,你醒了?」
「嗯嗯,被你吵醒了,你一直叫著我,聽起來很驚恐,做噩夢了嗎?」
青葙回憶起夢裡再也不能真實的場景,文殊蘭墜落山崖的畫面躍然眼前,一把抱住文殊蘭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沒事。」
文殊蘭似乎安慰著青葙,可語氣夾帶著一絲生冷。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四點十四分,離天亮還有些時間,於是招呼青葙去休息。
「去睡吧,我也再睡會。」
青葙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子,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也說不出來,但既然文殊蘭已經醒了,那便萬事大吉,於是點點頭便離開了。正走到樓梯口,就看見老爹神色慌張的迎面而來。
「老爹?您回來了?」
「嗯。」老爹也不說多的,就越過青葙要往文殊蘭房間走去。
「老爹,老爹……」青葙喚了幾聲,老爹也沒理會,想起文殊蘭祝福的她想休息了,就見步跑到老爹身後,一把拖住了老爹。
「青丫頭,幹什麼?」
「老爹,我叫你你怎麼不答應。」青葙暗暗埋怨,今天是穿越了嗎,為什麼老爹和小姐都跟平時不太一樣呢?
「別鬧,我得看看殊蘭去。」老爹一把抹掉了青葙的手,又要往文殊蘭的房間走去。
「老爹,」青葙拉長的聲音,語氣有些無奈,心裡謾罵著這倔強老頭子,「剛睡下,別吵到她可以么?」
「我知道,」老爹眼神一瞪,可回頭一想,青丫頭說剛睡下?「青丫頭,你說什麼?」
「小姐剛睡下,有事不能明天說嘛?」青葙已然很不耐煩。
「你是說,殊蘭丫頭剛剛醒過來了?」老爹一臉不可置信。
「是啊,小姐說自己沒事,想再睡會。」青葙想說服老爹不要打擾文殊蘭休息。
「果真?」
「當然啦!死老頭,不相信,那你去吧。」青葙嘟噥著。
「死丫頭,沒禮貌,醒了好醒了就好,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好好休息休息。」老爹的語氣變得輕鬆,在心底長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青葙的腦袋瓜子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就是啊,你個死老頭稀奇古怪……」青葙埋怨老爹差點去將文殊蘭吵醒,可她卻不知道老爹為什麼如此著急,可聽了文殊蘭醒過之後又如大石落地般輕鬆。
翌日,陽光嬌好,前幾日的雨水使得萬物一洗如新。
「小姐,起……」床了。青葙一推開文殊蘭的卧室門,就要說出口的話瞬間哽在了喉嚨口。眼前的文殊蘭,雖然人是那個人,可怎麼看都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頭幹練的短髮,髮膠加持之行,髮型更加乾脆精神,眉目如畫,可鋒芒顯而易見,自熱唇色,一看就沒上妝,加上一身黑色小西裝,內搭一件灰色襯衫,頸部前兩顆扣子沒扣,連鞋都是中性的皮鞋。
「小小小……小姐?」青葙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試探性喊著,生怕是沒睡好眼睛花了看錯了人。
「以後叫我文董,這小姐小姐聽起來怪怪的。」文殊蘭理了理袖口,沒有理會青葙。
青葙瞬間石化在原地,小姐這是怎麼了?語氣生硬,聽起來跟個男的似的,難道小姐這次昏迷,在昏迷中換了性別?換了性別?
「啊……」青葙一把將文殊蘭的卧室門拉起,練練叫著,轉身就跑,怎料直接撞進了胥山的懷裡,額頭磕到了胥山的胸口,一整鑽心的疼。
「嘖嘖嘖……」胥山一臉嫌棄,這丫頭還能不能是個正常的女生,怎麼每次見她都能和正常人見面不一樣呢。可怎樣,青葙惡人先告狀,埋怨起他來。
「嘶嘶嘶……你瞎啊,就沒見著我這個大活人過來嗎?」青葙疼得直叫,捂著額頭不停輸出。
「蠻不講理。」胥山一把輕鬆地將青葙拉到了一旁,跟清掃路障一樣,然後徑直走向文殊蘭的房間。
「嘿嘿……嘶嘶嘶……」青葙捂著額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索性靠在了過道上,看著胥山離去的方向。
「文……文……」胥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似的,雙眼獃滯,木木直直退了回來。
「哈哈哈哈……」青葙猜中了胥山的表情,可胥山的樣子把她逗得直樂,她一手拍打著牆壁一手捂住額頭曉得合不攏嘴。
「怎麼回事,大清早,吵到殊蘭丫頭休息了。」老爹和青老相繼走來,對著青葙好一頓責備。
可青葙笑得停不下來,二老見胥山也木在了原地,一臉莫名其妙,趕緊往文殊蘭的卧室走去。
不出所料,二人一副震驚無比的表情,從文殊蘭房間退了出來。
「哈哈哈!」青葙見二人的反應更是笑得停不下來。
「青葙,你要是再不停,我就讓你一直笑。」
那可怕的偏男性的文殊蘭的聲音想起,青葙的聲音瞬間收住了,眾人看著走出門的文殊蘭就像看著鮫人定性一樣的目光。
「嗯?」文殊蘭一臉不悅,那氣勢似乎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