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愫深種

第十七章 情愫深種

轉眼就又是激戰,顧承天手無寸鐵卻紋絲不亂,竟然還能與三人周旋不落下風。

一把利刃出其不意向顧承天激射而出,沒人看到誰在出手,眼看他躲避不及,要死於非命。那昏迷著的顧言良卻挺身而出擋住了射向他父親的利刃,這利刃不偏不倚正中他脖子,血汩汩而出,眼看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顧承天悲憤欲絕,扶住緩緩倒下的顧言良,痛哭失聲,我定了定神,看著那已快沒了生息的顧言良,驚駭不已。

顧言良頭轉向我,艱難地說道:「我再不是什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了,但這好色,卻是難以洗清了,你現在還在恨我嗎?你怎麼連生氣罵人,也這般美麗誘人呢?」

說完,他眼神迷離痴纏著看向我,而他的手顫抖著也慢慢伸向我,似乎試圖抓住我,卻又慢慢垂下來,終究沒了生息。

顧承天仰天長嘯,憤怒指向我的方向:「我要讓你為我兒陪葬!」說完把顧言良背在後身,人已經沖我疾馳而來,我嚇得連連後退。可他章法已亂,四周無數人圍攻,逐漸氣喘吁吁,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秦明陽看準時機,勾魂劍破勢而出,顧承天的頭顱被帶到空中,身子卻仍在原地,花無影的鴛鴦刀也破胸而入。

遠處的火光映襯著這詭異嗜血的一幕,天空的圓月高高在上,清冷般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切,我被嚇得驚叫起來,秦明陽已經轉身到我身邊,用手遮住了我眼睛。

迷糊朦朧間,我瞥見那葉家老二葉盛在混亂中偷偷藏起招魂蟠,奇怪這個人怎麼在此?還對著那膽大的素琴在竊竊私語。

今天還真是熱鬧,大家齊聚一堂。不知那葉開是否已經回歸家族,和那神出鬼沒的丁謙坤又人在何方?

周圍喊打喊殺聲仍然綿延不絕,可勝負已定。而我已承受不住這嗜血的氛圍,人癱軟在秦明陽懷裡。

翌日凌晨,我從噩夢中醒來一身冷汗沉沉,驀然發現竟然還是那丫鬟初夏杵在一旁,我更是驚嚇起身,哪知她開口說道:「陳小姐,不要擔心,秦公子人在外面。」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疑慮頓生。

初夏想了想:「暫時說不清,我被我家公子安排卧底在這裡,監視這裡的情況,顧言良算是我監視的對象。前日是我聽從顧言良的吩咐,將你的消息和勾魂劍遞還給了秦公子。」

我聞言想起那身負黃泉的顧言良,真是沒有想到,我一句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竟然說到了他心裡,戳中了他的心底暗傷,想起他的死亡,又難免有些自責,稀里糊塗想不明白整件事情的發展。

門外秦明陽已推著輪椅走到我身邊,他溫柔地看著我安慰說:「一切都過去了。」

我也看向他,念及這些日子的顛簸流離和思念,忍不住淚滿盈眶。

「你不用自責,他確實喜歡你,卻並非全因你做這樣的決定,你只是一個契機。」秦明陽頭微微向下慢慢的回憶,又目光瀲灧注視著我:「想來他從小接受的是禮儀忠肝義膽之江湖救急的英雄事迹,還被夫子教育知廉恥知進退,可發現自己的父親行此不義之事,已經是個打擊。」

秦明陽頓了一頓,一邊拉向我的手,一邊用手帕擦去我眼角的淚:「偏偏他父親對別人一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唯獨對他疼愛有加言聽計從。不管是大義滅親還是順從父親對他而言都是極大的痛苦和折磨。」1

他溫柔熱切看著我:「可你的出現,卻似一縷陽光,拯救了他,也拯救了我。只需要聽到你的聲音,我的心都歡喜不已,想來他也是如此。想來這樣保留體面的死去與他是種解脫吧!」

我聽著他的解釋,又似情話的」,心內愧疚之意減輕,甜蜜之意頓生,他拿起桌上的碗,用湯匙舀起粥,喂我道:「這段時間受苦了。要養胖些,不然出嫁時瘦的像猴,到了我家,胖成球,人家要說我岳家小氣呢!」

我不由被他逗樂,用手打向他,不想卻觸動他的傷口咳嗽起來。

初夏立時外面勸道:「主公還是要多休養,這雪姬散藥性霸道至極,毒性難除。主公連續兩次使用,不得不防啊。」

秦明陽喝止住初夏:「不要亂言亂語。」

我仔細看向秦明陽,這才發現他眼底的暗色和疲憊都遮掩不住,心裡想到早上他來得及時,難道昨夜一直在守著我嗎?還有這雪姬散又是怎麼回事?

有心想詢問,看他剛才態度,似是要隱瞞,不由一陣心疼勸慰道:「你快去休息會吧,身體要緊。」

見他卻不肯離去,我無奈說道:「要麼我的床讓給你。」

他聞言輕笑一聲,已經攬著我的腰,鑽入了被窩,我一陣羞意湧上臉頰:「你你,你不能耍流氓啊!」

秦明陽卻調侃說:「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想睡覺而已啊!還是你邀請的」。

聽著他故意加重「睡」字的無辜腔調,我一時語塞,真是引狼入室,剛要羞惱,這傢伙卻拉起我的手,嘴角翹起,對著我笑了,近距離下,他睫毛長長,挺直的鼻樑似有若無碰瓷著我的臉龐,我一陣耳紅心跳,不知不覺間,吻上他眼睛,可他卻抓住我的手警告我說:「別動,再動,我就不做君子了。」

我一愣,只覺熱氣開始縈繞身間,頭腦一醒,這可是白天,慌忙起身離去,嘴裡嚷著:「我要去找楚楚姐。」

身後傳來秦明陽忍不住的笑聲,心裡又羞澀又惱恨自己這般被他迷惑沒了規矩。

那初夏在門口用莫名的眼神看著我,似在譴責我的多情,我一時半會竟然忘了先前的疑問,落荒而逃。

待走到外面,發現我仍然還在雲棲山莊,只是山莊地面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清凈,一群群士兵在巡邏,只有那湖水裡還有著紅色的血氣,向人們展示著昨晚的殘酷血腥。

本想找人詢問樓楚楚的行蹤,哪知竟看到了素琴在尋找什麼,想起昨天的疑慮,便向前招呼:「素琴,你在找什麼?要我幫忙嗎?」

素琴看著我,卻皺眉:「你是否有什麼不舒服?」看我搖頭,繼續說道:「看你陰氣有些重,看來這噬魂陣真是害人,你以後要多注意白天運動,否則陽氣不足,會有損身體。」

我聽話的點頭,有人真正的關心我,我自然不能推拒。

「我找不到招魂幡,這東西是個邪物有麻煩,明明昨天還在的。」她接著解釋道。

我奇怪一向機靈的她竟然沒看到葉盛的動作?問他說:「昨天有個葉公子在你身旁,是不是可以問下他?」

「他說沒看到啊!」素琴大咧咧回答。

「你那麼相信他?」我出口問道,內心我很喜歡這個機靈勇敢的女孩,又一起共過患難,自然不想她被欺騙,可也不敢確定在那麼迷糊的時刻,自己看到的是真相。

「他給了我重要的東西,應該不至於貪墨招魂蟠,其實招魂蟠對平常人沒用的,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在這裡出現。」她看了看我,從懷裡摸出一本書來。

又是讓我聽天書樣的疑惑,看向她手裡的書,上面寫著乾坤墟在陣法,想起昨夜的古怪經歷,我問到:「這書是他給你的?關於困靈陣噬魂陣的?」

「是的,算是吧,這本書不該在這裡出現,卻不知為何被陳川和所得,幸好他只練得了皮毛,昨日這葉盛獲得轉交給了我。」素琴說著昨夜的經歷,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毀了它可惜了。」

什麼是不該這裡出現?我疑惑地看著他,可她轉眼嘻嘻笑著跟我說:「我要走了,向你告個別。」

「你去哪兒?」前天便已得知她是個孤兒,不知她一個人又要去向何處?我有些傷感:「以後怎麼才能見到你呢?」

「天大地大,有很多廣闊的世界,可能我們以後不會再相見了。」素琴神秘地說道。

「有緣自會相見,何況緣分還能製造。」我不以為意的回答,然後拿下頭上自己心愛的玉簪,是媽媽十歲時送我的禮物,贈送說道:「這簪子上的蝴蝶活靈活現,還有一朵雲的標記,以後你要找我或者來遊樂,來我家找我吧,這個是送你的信物。」

她欣喜地看著這玉簪,眼睛冒著光:「古董啊,古董啊!價值不菲!」

我不由被逗樂,這玉簪雖然精緻好看,價值卻並不菲,也跟古董搭不上邊啊!可看她對我送的物件那麼喜歡,心內也實在是跟著歡喜,這離別倒是一點傷感都沒,像素琴這麼有趣的人可真不多。

告別素琴,又去楚楚姐,得知了花無影和楚楚姐的婚期,我喜滋滋整日拽著楚楚姐的衣襟不放,霸佔她的時間。

花無影在一旁先是氣得跳腳爭辯:「我不叫花無影,我是陸豐澤」,又一會嫉恨我電燈泡當得賊亮拿著那瞪人眼光一如既往吃著醋。一邊楚楚姐寵溺眼光跟我說笑,一邊用眼挖向花無影,似乎責怪著你跟我妹妹較什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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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與天斗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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