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身受辱
元晨旭無視一般,沉沉睡去。我思索著拿起他手裡的刀反殺的可能性,卻遲遲不敢出手,血濺當場的人大概率是我,一整夜,都戰戰兢兢的想著逃跑的可能性。
第二日,瑞雪幫我上藥,看著我渾身青紫便有些心疼,臉紅著勸我:「奴婢覺得夫人房事還是要節制小心,三殿下也太著急了,你要顧念身體。」
我看著還帶有天真嬌憨的小瑞雪苦笑,半年前我也是這樣不諳世事吧!
我繼續有意無意試探瑞雪當丫鬟的行蹤,中午想到晚上的折磨,還是忍不住要冒險。
將另一個丫鬟遣去廚房要些燕窩,趁瑞雪不注意出手打暈了她,迅速換上她的衣服。沿著瑞雪說的路徑急急前行,想要尋找到沒有人跡的牆邊越牆而出,還小心遮掩自己的痕迹。
可突然間四周鑼鼓聲響,一群群人四處川流不息的找人。我壓住狂跳的心,想到了距離廂房幾米的溫泉處,輕手輕腳掩藏在池底石壁旁邊,一動不動,就這樣呆了一個多時辰。
傍晚,我聽到元晨旭回來在廂房審問著瑞雪,三言兩語,元晨旭就知道了事情始末。耳邊聽到他把茶杯摔在地上,一眾僕人大氣都不敢出。
「擅離職守,我旭王府從不養廢物,亂棍打死,其餘人都看著。」不咸不淡的言語說著冷酷無情的話。
這樣一個鮮活的人要被活活打死,還殺雞儆猴給下人們看,我耳邊傳來瑞雪撕心裂肺的哭喊,忍不住起身出聲說道:「元晨旭,住手。」
寒風凜冽穿透我身上的濕衣,我突然冷靜下來,哆哆嗦嗦地解釋:「三殿下請息怒,我只是來這裡泡下溫泉,不小心睡著了,不關瑞雪的事情。」
元晨旭冷眼看著我,嘴角的譏笑揚起:「這會兒醒呢?」
他身旁的一個美人貼上他的胸膛,似乎在向我炫耀佔有物般出聲:「哎吆,這妹妹長的真是美麗凍人啊!可要小心被凍壞了身子。」
那美人酥胸半露,柳腰芊芊,長的千嬌百媚,紅唇似著火般誘人。
我看著那棍棒還在啪啪啪地往瑞雪身上打,忍不住慌張:「妾身不知殿下今日來得這麼早。」
「紅葯,你說身為妾侍,不聽本王的話,懲罰是什麼?」元晨旭把玩著手裡的扳指,漫不經心問道。
我顧不得身上的寒冷,鼓足勇氣,走進廂房,屈膝跪在這惡魔身前:「妾身知錯了,求三殿下放了瑞雪。」
外間瑞雪的哭喊聲仍在繼續,我聽不到元晨旭制止的聲音,幾乎俯下身子再次卑微帶著哭腔說:「妾身該死。」
紅葯離開元晨旭,身姿妖嬈走向我,看著我咯咯笑起來:「看把小美人嚇得,三殿下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我看向這世間難得一遇的美女,擠出笑容:「姐姐雪膚玉貌,妹妹還從未見過您這樣一等一的美人。」
紅葯一雙妙目帶冷意地看著我:「識時務者為俊傑,妹妹倒是深得其妙。」說完又轉身嬌嗲貼上元晨旭,撫摸向後者的胸膛。
屋外瑞雪的聲音已經漸漸消失,估計已是出氣沒有進氣多,我咬牙哭著說:「求三殿下你放了瑞雪吧,是我哄騙她打暈了她。」
可斜躺在椅子上的元晨旭,彷彿聽不到我的聲音,我不甘心抬頭,卻看到兩個雪白的身體正旁若無人般赤裸交纏著翻雲覆雨,元晨旭本人長的俊美異常風流華貴,而此刻因為慾望扭曲的臉上眼睛正細眯著看著我。
我目瞪口呆又嚇得不敢出聲,就這樣跪了兩個時辰,看著兩人上演春宮戲,直到自己的膝蓋要斷了,被水浸濕的衣物貼在身上,凍得發抖,幾乎就要暈倒。
那元晨旭終於從春宮戲中脫身,凝視著我弔兒郎當對紅葯說:「好好調教下她。」
紅葯赤裸嬌笑著起身又跪下,一股合歡后強烈的奢靡味道房間瀰漫:「妾必不辱使命」。
紅葯讓我跟著她走出房間,路過瑞雪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的屍體時,我一陣膽怯心寒,可紅葯卻目不斜視斯斯然走過。
我本以為紅葯會乘機難為我,哪知她讓我換了乾衣,所謂的懲罰和調教就是跟著她。
要麼伺候她好吃好喝,要麼看著她怎麼富貴逼人享盡榮華,面對外人時對我極盡嘲諷侮辱之言,單獨面對我時壓根不理不睬,下午我困得打瞌睡,反而也自己借口睡覺讓我休息。
晚上戌時紅葯便帶我回房,趁四周沒人,她突然嬌笑對著我說:「妹妹是個妙人,聽說還是個官員的千金,倒沒有那些大家閨秀高高在上不接地氣的毛病,能屈能伸,不錯不錯。」
今日在她手底,我自是低眉順眼服從安排,沒想到得了她這樣的評價,正要表示對她的感謝,她卻摔倒樣靠在我身上低語:「祝妹妹早日手刃仇人。」立馬又笑嘻嘻離開了我身邊,那神色語調彷彿在說一個笑話,一時之間,我竟然看不透猜不透她的本意。
許是覺得我太過無趣,元晨旭並未再進一步動作,把我扔到床里,左手摟著我的腰自己沉沉睡去。
剛過子時三更,我幾乎也要困得睡著,聽到元晨旭迅速起身,我本想裝睡不理,可他卻一腳把我踹醒,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我立馬起身服侍他穿好衣服。
屋外一片嘈雜兵器打鬥之聲,喊著抓刺客,一群人圍攻一個人,地上躺著三四個人屍體,顯然這人的同夥已經死光。
很快孤身難敵四拳,刺客被人押著捉到元晨旭面前,黑衣人首領撤掉面紗,竟然是初夏,我不由面色蒼白。
初夏對我視而不見,發狠說:「狗賊,要殺便殺,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信息。」
元晨旭二話不說,出手疾速一掌打掉初夏的兩顆牙齒,初夏揚著流血的嘴角憤恨盯著她。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元晨旭說完踩碎了地上的牙齒,一點瑩綠頓時消散在地上,他眼角喵著我:「老相識?要敘敘舊嗎?」
我慌忙搖頭否認,元晨旭嘴角譏笑,又是這表情,我頓覺周身寒氣又起,唯唯諾諾細聲細語解釋說:「我本是深閨里養著的,怎會認識江湖上的人!」
元晨旭揚起眉毛,那邪氣的眼神彷彿要把我扒個精光:「不認識就好,來人,先斷了她的四肢。右手開始,記住命要留著。」
我大驚失色驚慌下跪出言:「三殿下,前日這裡已經見了血腥,再有發生,恐不吉利.....」
「不,我覺得很吉利」說完他曖昧低頭在我耳邊呼氣:「其實,前幾日這裡也有血腥,雖然那紅色不多,觸目所及卻讓我極端快樂。」說完舌尖在我臉頰上輕輕舔過,彷彿我是他心愛之人,可起身後又高高在上蔑視著看我。
我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可仍然蒼白著臉色不死心地說:「三殿下,再一再二不再三。」
「她來得正好,不早不晚。」元晨旭說完狠狠拉著我的胳膊進了內間廂房。
身後傳來初夏的悶哼聲,一截斷臂駭然掉地,鮮血濺在旁邊,觸目驚心。我既悲憤又害怕,不知這喜怒無常又兇殘至極的元晨旭又要做什麼。
「她的生死決定權在你。」元晨旭似對外面的場景司空見慣,冷眼心不在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我:「看來紅葯的調教不怎麼有效。」
我愣怔在地,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覺羞恥難當,可外面的人初夏一聲不吭反而驚擾著我的心。
慢慢跪著向前,握住元晨旭的手,輕撫在嘴邊又含進嘴裡,是這樣吧,只要他快樂,就能救初夏一命。
我抬頭看向元晨旭,看他神色未變,就學著紅葯起身摸向他的胸膛,又吻向他的臉,瞬間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氣,我細聲細氣祈求:「那那那女子......」
元晨旭已經按耐不住,翻身將我抱到床上,急切般注入我的身體,上下一番糾纏,卻久久忍住不肯釋放最後的瘋狂,只耐著性子折騰,我瞧著他咬牙堅持神色莫名地盯著我,想著昨夜的春宮戲,起身坐到他上面,學著紅葯與他相纏,感受到下身熱氣釋放的時刻,靈魂卑賤散落一地。
可元晨旭鐵臂抱牢還未抽身的我,在我耳邊說出誅心的語言:「你說那刺客若是活著回去,她會怎麼對你情郎說呢?」
我被他這話驚得身體緊繃,手腳冰涼,可面前的元晨旭卻又興趣陡增,他身下又開始興奮:「我說了她的生死選擇權在你。」說完竟然又開始不停折騰我木偶一般僵硬呆愣的身體。
中途我忍受不了,終於痛哭出聲,淚水珠簾一樣流下,身上的惡魔意猶未盡,聽到我的哭聲變本加厲兇狠喝道:「不準哭,你哭什麼?」
說完狠狠堵住我的嘴唇,一手扣住我腦門,不停用力深探吮吸,我呼吸急促,大腦一片空白之際,以為自己就要死去,而身下的人此時得以泄完火氣釋放怒氣般癱軟下來。
元晨旭似是極累,吩咐丫鬟去準備吃的,看著熟睡的他,我猛然清醒過來,不顧勞累,起身走向外面,空無一人,機不可失,轉身回房圍在元晨旭耳邊:「我去溫泉那邊。」見他微不可查皺眉解釋說道:「洗完立刻就回。」
然後便慢慢踱步到了外面,尋找著記憶中瑞雪提供的路線,躡手躡腳趁著夜色假裝做丫鬟去廚房方向前行,無人處迅速施展踏雪無痕,拚命翻出牆外,便一路狂奔。
不遠處,雞鳴狗叫,瓊玉山莊燈火通明,一群群人影來回晃動,元晨旭憤怒狂吼的聲音傳來:「不要讓我逮到你!」可山莊大門片刻后打開,一群人騎著馬匹川流而出。
我大驚之下,又提氣不停狂奔,恍惚中記起父親說的家風名聲,想起元晨旭說的她會怎麼對你情郎說呢!
天下之大,磕磕跘跘跑著,卻不知該逃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