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中呂布,左慈畫符

第五章人中呂布,左慈畫符

呂布一催胯下戰馬,便沖向左慈道人。那五百軍校就齊聲吶喊,如排山倒海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這份必勝的氣勢,讓人聽了。有種想不戰而逃的衝動!

呂奉先在馬上把手中的方天畫戟舉了起來,他一個力劈華山,就如泰山壓頂一般,大戟當頭就向左慈道人劈了下來!那烏角先生也想試一試這呂布的勇武,便把手中的寶劍一橫,向著方天畫戟就迎了過去!

左慈道人早有心理準備,自己應當不是呂布的對手,所以特意加了一個防護符咒,以確保自身的安全。這符咒加的真得是太正確了,只聽得「鏜啷啷」一聲巨響——再看左慈道人,已經被呂布這一戟,給震得飛出數丈開外!

左慈道人的防護符咒可是擋了大用,他心道:「不好!這呂奉先真乃萬人敵也!自己僅憑武力,是根本不可能贏他了。只有依靠道法,才能有扭轉乾坤之機。可是值此末世,法力用掉之後,卻得不到及時恢復,所以只能慎用才行啊。」

那呂布撥轉馬頭,催馬再次來到左慈道人近前,哈哈大笑說道:「烏角先生,來來來,你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可好?」

左慈道人這才站穩了身形,他的右臂疼被震得痛難當,虎口已被震裂。要不是有那道屏障,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已被呂布傷成什麼樣子了。

他從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藥吞服下去,這才整了整被震開的髮髻說道:「呂將軍真乃當世豪傑也!我左慈甘拜下風!然劉勇乃是漢室宗親,皇家血脈,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日後倘有馬高鐙短之時,我左慈必然會出山相助可好?」

那呂布把臉一沉說道:「此言差矣!我呂布今日只是奉義父之命,來請劉勇到他老人家府邸一敘的!還請烏角先生不要為難於我。若不儘快把劉勇帶出府來,就休怪我呂奉先要率軍沖入府內了!到那個時候,任府上下難免會有損傷……」

左慈道人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算來時間也已差不多了,自己此時作法勝了他呂布又能如何?便開口說道:「呂將軍,你今日來到任府,就是為了請劉勇過府一敘是嗎?倘若如此,貧道就請他出府與將軍一見!」

呂布說道:「那就多謝道長了,我也不願打擾到任府中人,布就在府門外靜候佳音!」

說著話,呂布一撥戰馬,就又回到府門外那兩個石獅子近前。只見他持戟駐馬,當街而立,當真是威風凜凜,豪氣衝天!

左慈道人回了句:「無量天尊!」便轉身進入了府門。

那任福被呂布的威猛嚇得不輕,他趕忙領人關閉了府門,並加上了三把大鎖,好防止呂布率軍攻入。可是如果呂奉先揮軍衝鋒,這府門加多少道鎖,也防不住啊!

左慈道人再次來到客廳,此時正看到陳勇和劉星二人,都已準備停當。那劉星更是找了根帶子,把父親劉學武的屍身,捆綁在自己背上,捆的穩穩噹噹,紋絲不動。

那任紅昌手中正拿著一封休書,淚眼婆娑,哭得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只不過陳勇頸上還戴著那條夜明珠項墜,而任紅昌的手腕之上,也戴著劉勇的九色手鏈。兩人此時還是一副依依不捨的神情,似有千言萬語,話不盡的離別之情。

左慈道人看罷也不多言,開口說道:「時辰已到,想必你們二人該說的話都已說完。現在我們必須即刻出得任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否則的話,任府就要遭受無妄之災了!」

此時陳勇和任紅昌二人心知不能再拖延了,可是誰都知道,這一分開,想再相見時,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這種生死未定的離別,又有誰不想再多看對方一眼呢?

劉星深知如果讓『飛將軍』呂布率軍沖入任府,那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拉著公子的手,便帶著他轉身離去。

此時左慈道人已經出得客廳,陳勇把心一橫,便扭過頭去,再也不敢看向任紅昌一眼。他一邊走,一邊抹著眼淚,可是腳步卻不敢有絲毫停歇。

那任紅昌就要追隨陳勇一起出門,卻被父親任昂給阻攔了下來。她心知此時兩人分開,再相見時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便掙扎著拚命要追出客廳……

再看遠處任府大門已被任福打開,當陳勇三人出得府門,那任福就趕忙關閉了大門。任紅昌看著府門已被緊緊關閉,陳勇的身形也已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外,她竟然咬得嘴角滲血,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陳勇和劉星陪同道長左慈一起出了任府,就被府門外戰馬上屹立的一員戰將給驚呆了!見此人手持方天畫戟,一身戎裝分外精神!他腦後飄灑的兩根雉雞翎,更顯得風流倜儻,英雄不凡。

在此人身後站立著五百軍校中,各個都是精神抖擻,器宇軒昂。中間一個膀闊腰圓,身材高大的軍士,正高舉著的一桿大旗,那大旗上綉著一個斗大的「呂」字!陳勇就知道此人正是呂布呂奉先了!

這時陳勇總算是確定了自己穿越到什麼朝代了,而呂布呂奉先更是三國時期的第一猛將,神一般的存在!他心知道長武藝不凡,但是想在武力上勝過呂布?自己還是不要痴心妄想啦。更何況呂布還有五百騎兵壓陣,己方只有三人,更顯得形單勢孤了。

那五百精騎更是弓弩齊備,這如果真的要打將起來,再來個亂箭齊發,己方三人還不都被射成了刺蝟?這可不是什麼《三國無雙》的遊戲啊,被亂箭射中只不過是掉上一點點血量而已,而是要死人!

更何況道長和自己主僕二人,連戰馬都沒有一匹,想生還更是難上加難了!陳勇不想讓道長為難,更何況此時也已出了任府,並且任府大門早已關閉。他不想拖的太久,如果讓任小姐再趕了出來,那還得了?

只要任紅昌看不到自己被縛被殺的場景,就不會為自己殉情了,這才是陳勇想要的結果。雖然自己很想活命,可是現在看來,已然絕無可能了。即是如此,何不捨生取義,殺身成仁呢?

陳勇開口說道:「呂將軍,我就是你要捉拿之人。今日我劉勇願意跟隨呂將軍到任何地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你放過其他人就好。如果你執意要斬殺於我,還請不要在任府就近可好?道長有恩於我,劉星則是我的義僕,但他們二人均與劉家沒有干係……」

呂布根本不想聽陳勇的廢話,他高聲喊道:「來人哪,把劉勇給我綁了!」

他身後的五百軍校中,已衝出兩騎。馬上之人高聲喊道:「得令!」

那兩匹戰馬就已沖了上去,高順在一旁看著干著急,卻沒有絲毫辦法可想。他心知如果「劉勇」被呂布擒拿回去,就必死無疑!因為張讓派遣來的御史欽差就在丁刺史府邸等候,他們就等著劉勇的項上人頭呢!

左慈道人已是怒髮衝冠了,他高聲喊道:「呂將軍,你就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嗎?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哪!」

那呂布哈哈大笑道:「烏角先生,比武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如今劉勇甘願被縛,我只綁他一人回去交差,這又算什麼欺人太甚?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呂布呂奉先不敢拿你是問嗎?你若再敢多言,就休怪我翻臉無情,把你們三人一起綁了回去!」

左慈道人怒喝道:「呂布小兒,你真敢綁你家道爺嗎?那就休怪我不給你面子了!單憑武力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家道爺要想殺你,一樣是易如反掌!」

呂布被左慈道人給徹底給激怒了,他破口大罵道:「左慈老兒,我念你是個出家人,在世間也有些名號,已是多次忍讓了。你真以為你家呂爺爺是吃素的不成?來人哪,弓弩手準備!高順,你帶人把他們三人都給我包圍起來!有膽敢輕舉妄動者,殺無赦!」

高順也沒有辦法,只得率領軍校沖了上來。他高聲喊道:「兒郎們,成雁別翅排開,弓上弦,刀出鞘,先把左慈、劉勇三人給我包圍起來!把他們生擒活捉,押到呂將軍面前,好聽候發落!」

呂布身後的軍校一起沖了上來,高順居前指揮。那先前衝出的兩騎,也不敢再往前沖了,而是撥轉馬頭,又回歸本隊了。他們也怕真的打起來,亂箭齊發,自己二人再被誤傷,那可沒地方說理去。

但見那左慈上前兩步,已從衣袖中甩出兩張道符,沖著呂布方向就扔了出去。那兩張符錄竟然從人群中穿過,猶如活物一般,直向呂布襲來。只聽得左慈道人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大呼一聲:「定!」

隨著那聲「定」字響起,那兩張道符竟然飛到呂布近前消失不見。呂布坐在戰馬上全神貫注,他早已看到左慈道人要施法了。但是呂布不相信這道人,真的能夠用道符把自己定住。可是小心無大錯,他同樣是不敢託大。

呂布乃軍中之魂,他再擔心也不會轉身逃走的。更何況是在自己統兵之時?他正要揮舞方天畫戟撥打兩張飛來的道符時,那兩張符錄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了。而就在此時,呂布也已發覺,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了!

那高順雖然帶兵前去捉拿左慈、陳勇和劉星三人,可是他本意並不想拿人,所以他一直在觀察著場上的變化。當他看到左慈扔出的兩張道符飛向呂布時,他就回頭觀望,期待奇迹發生。沒想到隨著那聲「定」字出口,道符消失之時,呂將軍竟然真的不能動彈了。

高順率領的五百軍校,此時已經把三人包圍起來了,他們正等待著高將軍的命令,好出手拿人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高順卻大聲喊道:「呂將軍已被這妖道左慈定住了,兒郎們趕快回撤,布圓陣,保護呂將軍要緊!免得將軍被這妖道所害!」

那五百軍校都是吃皇糧了,自然要聽自家將軍之意。他們真的是來的快,去的更快,轉瞬之間,就又撤了回去。

他們已把呂將軍給里三層外三層,包圍個嚴嚴實實。以呂奉先為中心畫圓,層層疊疊,一圈又一圈,把他保護起來。當圓陣布成,眾人再看向陳勇、左慈三人的方向時,那三人竟然憑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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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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