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奮
姜允煙往回走的時候，經過姜宸的辦公室，裡面沒人。
她攔住了姜宸助手問了問。
小姑娘異常的拘謹，只說：「姜總出差了。」
姜允煙溫和的笑了笑，安慰她道：「沒事，你不用緊張。我只是問問。」
轉身離開前，還是扭頭笑著對女孩說：「姜總回來了以後，記得提醒他晚上回一趟家裡。」
姜允煙站在落地窗前，光模糊了她的輪廓，笑的溫和又動人。
女孩愣了愣，乖巧的點頭答應：「知道了，姜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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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煙直接驅車去了姜深住的醫院。
病房裡，秦麗正在一口口的給姜深喂粥。
那叫一個伉儷情深。
姜允煙在門口冷眼看了一會，秦麗現在在這裡表現出的賢妻模樣，也不知道她自己想起以前會不會心虛。
「煙煙，你怎麼來了？」
姜深看到她是很有些驚喜的，畢竟他住院這麼長時間以來，姜允煙也沒說過來看他。
在被搶救了幾次以後，姜深就越發的想要子女都環繞在自己的身邊。
姜允煙緩緩道：「我今天過來，看看你。」
她沒看他們，眼睛望著窗外，「我想問問你，爸爸，你愛我嗎？」
秦麗搶著替姜深開口：「傻孩子，你爸肯定是愛你的。」
也不知道秦麗在急什麼。
姜允煙並不理她，繼續問：「那你愛溫茉燕嗎？」
說完又頓了頓，可能自己都覺得這種問題有些不可理喻，於是她又改成說：「或者是，你愛過她嗎？」
她轉過來看著姜深，臉上難得染上了些期望。
姜深微微皺眉，大概是不滿她為什麼會提這種沒用的問題。
姜允煙無聲的笑了起來，輕輕晃了晃腦袋。
她恥笑自己的愚蠢，在這種關頭了，居然還指望他能說出什麼。
於是她看著秦麗，「那你呢？你愛我父親嗎？」
秦麗有些不滿，「你這叫什麼話？我肯定愛你父親啊。」
「是嗎？」姜允煙抱臂往後靠，溫和的道：「你既然愛他，為什麼還要給別人生孩子呢？」
秦麗這下激動直接站起來了，尖叫的喊：「姜允煙！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激動什麼？」姜允煙不急不緩的從包里把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拿了出來，展示在姜深的眼前。
姜深眯眼看著姜允煙手裡的文件，臉色越來越黑，聲音掩不住的憤怒和顫抖：「這是什麼？」
「你還真是老糊塗了。」姜允煙說：「這是你和你兒子姜宸的鑒定成果啊。」
姜允煙笑靨道：「父親，怎麼辦呀，你引以為傲的兒子，不是你的種呢。」
秦麗撲過來就要撕搶那文件，嘴裡不斷的喊：「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秦麗！」姜深胸口起伏，大口的喘著粗氣，「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背叛我！」
「你對得起我嗎！我對你那麼好！」
秦麗大概是知道事情掩不住了，也放棄了抵抗。
開始像一個破罐破摔的潑婦一樣，指著姜深的鼻子罵：「那你對得起我嗎，要不是我去賣，你能有機會擠到這個圈子嗎？有機會認識溫茉燕嗎？」
她幾乎已經抓狂了，「是你欠我的！你搞清楚姜深，是你欠我的……」
秦麗哭得跪坐在地上，嘴裡卻罵得一句比一句難聽。
姜深躺在床上被氣的說不出話，整個人不斷的發抖。
姜允煙冷淡的看著他們，片刻后，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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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黯淡，姜允煙獨自一人坐在姜宅的院子里。
客廳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最新的熱點新聞。
「據報道，於今日下午五時，姜氏董事長姜深因心臟病發作搶救無效不幸離世，其董事夫人在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絕，跳樓身亡。」
姜允煙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神色里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院子里汽車緊急的剎車聲刺破了黑夜。
只見姜宸摔了車門，朝她走來。
姜允煙抬手看腕錶，「回來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她笑了起來，抬眸問姜宸：「沒去醫院看看你母親嗎？」
姜宸拽起姜允煙的頭髮，把她往角落裡丟。
撕裂般的頭痛傳來，姜允煙卻面色不改，依舊笑著看著姜宸。
姜宸發了狠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懟在牆上：「這他媽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窒息感傳來，姜允煙卻依舊笑的溫和。
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更為諷刺和。
她伸手撫上姜宸的臉頰，「可不僅僅是這樣。」
「過不了多久，全世界都會知道你的母親秦麗和她的兒子姜宸。」姜允煙一字一頓：「是破壞別人家庭，道德敗壞的小偷。」
姜宸臉黑的嚇人，手掐的更緊了些，還有些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
「你弄疼我了。」姜允煙皺眉，「哥哥不是最疼小煙了嗎？」
姜宸一愣，眼裡的猩紅逐漸退卻。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我愛你。」
姜宸聲音顫抖，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他改為把姜允煙緊緊擁入懷裡，一遍遍的道：「我真的愛你，小煙。」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你明明知道我愛你。」
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說給姜允煙聽的。
倒是更像是在給自己瘋狂灌輸著這偏執的概念。
姜允煙抬眸看著他，語氣冰冷：「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你的愛難道就是指你對我的變態控制欲？還是指你的愛是可以視別人的生命為草芥？」
「你是在感動你自己嗎？」
姜允煙笑了起來，「而且你是我哥哥啊。」
「沒關係的，小煙，沒關係的。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姜宸念著，還試圖來強吻她。
姜允煙毫不猶豫的，抬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你真的很噁心，姜宸。」
「你這不是愛，你這就是變態。」
說完，她又想起了什麼，又笑了起來，身體跟著她的笑聲一下下的顫抖。
她有些感慨：「可是我也真的是個可以不顧一切的瘋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邊噁心的同時，還一邊配合你演這令人作嘔的亂倫情的戲碼嗎？」
姜允煙抬手描畫著姜宸的眉眼，眼睛微眯，語氣溫和的像在講哄小孩的睡前故事。
「因為姜氏實在是太不幹凈了。」
「我需要一隻聽話的狗，替我清掃乾淨啊。」
「我可不想姜氏到我手裡時，存在任何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