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純欲天花板,叫人怎麼忍?
她胡言亂語了一番,蜷縮成一團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可能是體力不支,一陣疲憊襲來,沒來得及問太多,大腦直接宕機。
頭一歪,靠在柒墨凡肩上沉沉睡去。小鹿也依偎在她的腳邊睡去。
夢中,言冰塵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拉著她的手說會來娶她,她送給他一片自己的魚鱗作為信物。
男子再次出現性情大變,把魚鱗扔到她面前,告訴她,他和星瀾要成親了。
她能切身的感受到那種心痛,好像被擰緊又被踩的稀碎,痛到她不知不覺流下眼淚。
柒墨凡看著這個靠在他肩上的女孩,做夢竟然還會流淚。
他忍不住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火光印在她小巧圓潤的臉上,微微上翹的鼻尖帶著點俏皮,厚而窄的嘴唇又純又欲,微卷的長發散落在她薄薄的肩頭,觸及她纖細的腰間,甚至幾縷探進她被樹葉裹住的酥胸。
他感到喉嚨一陣乾涸,他又想起她那樣救過自己,從臉紅到耳根。
只得輕柔的把她放倒在沙灘上,衝進清涼的海水,把內心那一絲剛燃起的火種掐滅在搖籃里。
他沒有資格對任何人有感情,他有自己的使命,不允許自己有軟肋,也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火焰熄滅,被燒的黑白相間的炭隙飄起一縷青煙,天邊露出魚肚白,喚醒她的是刺眼的陽光。
「日出!快看!」她興奮的推著保持安全距離的柒墨凡,畢竟這是她多年的心愿,卻總是因為睡過頭無法實現。
柒墨凡睡眼朦朧,眯著眼睛坐起,定睛一看。
「有人!」他迅速衝到海邊,毫不費力的把扒在浮木上的士兵拉到岸邊,一個兩個,足足有七個。
「還有氣息。」言冰塵探了每個人的鼻息。
「醒醒?」她看著個個嘴唇乾裂滲血,拿來用自製過濾器釀造的淡水,小心翼翼的餵給他們。
果然他們是缺水暈厥的,估計在這海上漂了好幾天了。
「將軍,你還活著,又是你救了我?曾義之戰將軍救過我一命,老福欠你兩條命。」年長的士兵認出柒墨凡,準備行跪禮。
「你是?」柒墨凡阻止。
「第一隊江福,兄弟們都叫我老福,這是我侄兒江逸,快參見將軍。」怪不得他倆是在一根浮木上飄來的。
「參見將軍。」江逸看去年紀不大,有些靦腆。
「第一隊是王嘯天麾下。你們免禮吧。在這荒島大家無需注重禮數,大家同舟共濟。你們也介紹一下自己。」
「額,叫我阿慶,這是我哥阿寬。第二隊的。」兩兄弟長得還挺像,都是黑黑壯壯。
「劉光儀麾下。」柒墨凡念道。
「我叫阿虎,第三隊。」人如其名虎背熊腰。
「任奕飛麾下。」柒墨凡又念。
「我叫阿蔡,第四隊。」這位算是當兵中瘦弱的,有點佝僂,凹陷的眼窩,眼大卻無神,顴骨高聳,勾鼻,貌似童話中的巫婆。
「我叫阿歡,跟阿蔡一隊。謝謝將軍相救,要不是船突然炸開,就憑我這水性,是可以上岸的。」這位跟阿蔡剛好互補,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個看去陰沉虛弱,一個看去憨實健碩。
「張澤貴麾下。」柒墨凡繼續說。
「你們的隊長怕是落難了,敵人太狡猾,派了姦細隱藏在我身邊九年,就為了這一刻!」柒墨凡眼裡充滿憤怒。
「沒想到趙將軍是這樣的人。」話多的阿歡繼續複合的說,阿蔡瞪了他一眼才停口。
「不說這個了,為今之計是活下去,我已經摸清海上線路,這幾日我們存儲足夠的食物,造竹排,七日後我帶你們脫離險境。」
「有將軍在我們一定能活著回去,再為將軍效力!」阿福真是將軍的死忠粉。
不過他是怎麼在不到一日的時間摸清這海上線路?言冰塵心裡疑惑,畢竟好幾天了她還是毫無頭緒。
士兵們聽到可以回去,燃起了希望,把野果烤魚一股腦兒墊入腹中。
救活了人,她也放心的躺在樹下喝口水想再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見她反常,臉上的紅暈漸漸蔓延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燙。
小鹿不知從哪裡尋來幾株花草,他會意的搗爛,加了水給她餵了些,讓她休息。
她這一睡就到太陽下山,被陣陣烤肉香饞醒。
紅退了,也餓了,補充了水分,顧不上淑女形象,把肉往嘴裡塞。
「哈哈,這姑娘吃起肉來不輸我們這些大男人呢。」
「看那小嘴,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
吃飽喝足的士兵們關注力都在一心乾飯的言冰塵身上。
「話怎麼那麼多?」柒墨凡不悅:「統統轉過去!」
「遵命。姑娘你吃,別聽他們的。」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拍了幾個人的腦袋:「去那邊搭個棚起來萬一要下雨。」
「是。」幾個人往樹林方向走去,就剩兩人一鹿。
「昨天沒來得及問,你是怎麼有淡水的?是雨水嗎?」柒墨凡打破寧靜。
「是海水啊,用我自製的過濾器,畢竟我也看了不少野外求生的節目,居然真有一天用上了。」她嘴裡鼓囊囊的含糊其辭。
「過濾器?你說的就是那些竹筒?」
飯畢,言冰塵帶大家到樹下展示她引以為傲的淡水過濾器—樹梢層層疊疊掛著五個竹筒,海水通過沙子,木炭層層過濾,變成了淡水滴入最下方竹筒中。
「就這樣就能把海水變淡水?太神奇了!」
「姑娘好聰明啊!」
一群赤裸上身的男子圍著竹筒研究,嘆為觀止。
「哪裡哪裡。」她驕傲的露出淺淺的笑窩,完全沒嗅到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