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慘死的男人
屋下何大媽的聲音再次響起,白靈聽到后也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這一次,何大媽不是在針對我,而是非常驚恐的尖叫,似乎是看見了極端恐怖的東西,我這時候也被驚動了,連忙下樓朝何大媽聲音的位置前去,到了樓下后尋了不久便是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一眼望去,只見何大媽那魁梧的身子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慢慢走過去靠近后才發現她此時身體顫抖得不行,還有一些不明液體從腳下流了下來,一股怪味從空氣中瀰漫開來,我眉頭一皺,沒想到這何大媽平時叫嚷得厲害,真遇到了什麼事,都能被嚇尿出來。
我推開她的身體走進去一看,頓時一股惡臭就從屋內傳來,只見屋內亂七八糟,漆黑一片,床上躺著一個人影,一動不動,我下意識的猜到了什麼,立即摸索到了開燈的位置,打開燈一看,頓時心中不免升起一陣寒意,身後的何大媽更是被嚇暈了過去。
床上有一具屍體,而且這具屍體的死相非常的駭然,看來死了有一陣了,他的屍體已經浮腫了,身上長著很多的死人斑,而且,一些破開的地方正往外不停流著黃色的膿液,惡臭撲鼻,他的臉上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而且眼睛瞪得老大,顯然是死不瞑目,而且見狀神色非常驚恐,顯然是被嚇死的。
我看見這副死相,胃中的胃液也是翻江倒海啊,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我是一個男人,因此無論在任何情況面前,都要強裝自己非常鎮定,不過心裡怕得要死,我忍住噁心,將蓋住男人下三路的被子給其褪去,眼前的景象頓時差點讓我吐了出來。
彷彿是被什麼利爪撕碎了一樣,他的下方位置已經完全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粘合物,碎掉的肉和器官,以及一些還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殘渣,以及排便物,加以乾涸的鮮血粘稠的攪合在了一起,一些蒼蠅,蚊蟲正在撕咬這些碎肉,讓人只覺得頭皮發麻,難以注視。
我頓時按耐不住了,在一旁乾嘔了起來,還好沒吃早飯,不然剛吃的又要吐出來了,不過這時候,白靈卻是突然出現了,她皺著眉頭看著男人的屍體,尤其是盯著男人脖子下方看,那裡有一塊黑色的印跡,她盯著看,我也偷偷瞄了幾眼,漸漸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來。
我看著白靈,問道:「發現了什麼嗎?」
她是閱歷豐富,見識的東西數不勝數,比我有眼力,眼下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並且我察覺到她的神色,隱約看到了一絲嘲諷。
白靈收回了目光,道:「這人是被吸收精氣的時候醒了,結果看到了那東西,整個人就被活生生的嚇死了,那東西似乎因此非常憤怒,男人被嚇死後,還對其進行鞭屍,你所見的他的下方已經全部被撕爛了,就是那東西害的。」
她的話中有很多的關鍵信息,非常的重要,我頓時倒抽一絲冷氣,覺得有些害怕,這男人看上去還沒死多久的樣子,說明那玩意還在這附近,又想起我昨夜的遭遇,很難不聯想到一起,吸納我精氣的東西,有很大可能和殺死這男人的玩意是同一個東西。
我欣欣然道:「這麼看來,我只是被吸走精氣,還算是幸運的了。」
白靈伸出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我腦門上,非常不悅,道:「我昨天晚上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但是沒怎麼注意,看來那傢伙也感受到了我的氣息,這才吸到一半才走的,不然你還能看見今天的太陽?准把你吸成人干!」
我撓了撓頭髮,沒有反駁。
白靈大部分時候都處於沉睡期,她在沉睡的時候,對外界的感應很小,估計昨天夜裡也是在沉睡的時候察覺到了什麼,只不過沒有注意,而且這女人起床氣特別大,一旦從沉睡中清醒過來,那脾氣就和點了炸藥似的,我可不想被暴揍一頓。
我只覺得這男人死得也忒他媽慘了,可不想自己也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待我退出房間后,我對白靈說道:「要麼這事情,咱們就別管吧,早點離開這地方得了,一年之期也差不多了,我得趕緊到雲南找那個葉必安把你給送回去。」
不提這事情還好,一提這事情白靈反倒不樂意了,臉上掛滿了寒霜,周圍陰氣瞬間加重了許多,我縮了縮脖子,一時間不知道這娘們究竟在想什麼,上一次提這件事情她還挺高興的,這一次怎麼又翻臉了。
白靈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敢動老娘的東西,豈有放過她的道理。」
女人心海底針,這女鬼心更是變化莫測,陰晴不定,雖然我也很不爽這吸了我精氣的傢伙,但是我更不想和這傢伙打交道,看這人的死相,如果這東西是鬼的話,那擺明就是厲鬼,厲鬼可不得了,糾纏上了得死人的,雖然我對白靈很有信心,但我對自己沒信心。
不過看白靈這樣子,我想走也不能走了。
不久之後,很快就有人來了,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來的人不是執法的人,而是一些拿著特殊執照的人,這些人進入了上午死人的那個房間之後,待了很久,估計是在做什麼調查,之後,一個拿著長得像是古代銅鏡的中年男人出來了,身後跟著比較年輕的一男一女,進入了酒店的一樓。
我還正琢磨著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人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我心中疑惑打開了門,剛才那三人此刻正就在我的門前,那溫潤儒雅的中年男子打量了我幾眼,然後對身後的二人悄悄說道:「這人也被吸了精氣。」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聽到了,頓時臉上冒出一些汗珠,看來這群人不簡單啊,竟然能夠一眼看出我被吸了精氣,這說明他們應該不是尋常的普通人,而我觀其打扮,這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簡潔的黑色傳統服飾,後面那二人穿得衣服就比較隨意一點,年輕男人穿著皮衣皮靴,帶著墨鏡,給人一種老子很叼的感覺,女人則是白色的風衣,顯得有些颯爽,長得也不錯,給人帶來一種女中豪傑的感覺。
白靈在我心中說道:「都不是一般人,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