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難為老師
「好啊!沒問題,我們可以貨比三家嘛!」
芸雅甜甜的笑容毫無違和感,如秋日陽光直接融化了銘成堅如冰山的心。
芸雅問銘成,「最近你都休息嗎?不去公司了?」
銘成面無表情地搖頭,「公司里有的是人,不需要我管的。」
「沒事就好,別想太多,我們不是還有這套房子嗎?大不了拿出一半的房間去出租,也能獲得一筆收入。」
昔日堂堂的總裁,既然要出租自己的別墅作為收入的來源。
銘成感覺顏面盡失,雖然芸雅是好意的。
「錢的事,你別操心,我自有辦法的。你只管上好你的學就行了。」
「嗯,明白。」
芸雅乖巧地點點頭,佯裝不操心,可是對未來的隱憂卻越來越重,她真怕兩人會因為經濟壓力被迫分手。
銘成尋思著要不要回公司看下行情,小嬌妻的心思他哪裡不知道的,前段時間還說要跟他離婚。
家長的反對是個阻力,可男人沒錢了,就不可愛了,更是一種危機。
銘成照例送芸雅去學校上課,這次送上的還有她畫好的向日葵。
連續幾天都有帥哥護航送芸雅上學,這成了s大的美麗風景線。
不少同學遠遠地觀看,對芸雅身邊的帥哥露出艷羨的目光。
「我去上課了,作業完成了,我還是挺滿意的。謝謝你,銘成。」
銘成緊緊握住芸雅的手指,露出欣慰的笑容,「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有很多收穫啊,拍了那麼多向日葵,下次你還可以拿來畫。」
「嗯!」
芸雅點點頭,目光閃爍,彷彿看到了希望。
在她眼裡,銘成最近的表現,的確是位好丈夫。
她帶著畫作下了車,望著轎車徐徐地開走,依依不捨。
微風輕輕吹過她的臉頰,她感覺舒服極了,生活不就是這樣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走進教室,不斷地有同學向她發出疑問:「送你上學的那個男人是誰呀?看起來很帥啊。」
「是我朋友。」
芸雅想都不想,抬頭回答,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嘴角卻發出不易覺察的笑容,這個男人,她是滿意的。
「看你笑的都笑成這個樣子了,是男朋友對吧。」
其餘的同學都走了,剩下一個八卦的同學葉寧寧,死命地要她說出心裡話。
「就一般的朋友啦。」
芸雅還是嘴硬,不肯說出真相。
「一般的朋友怎麼會天天送你去上學,關係還那麼親密,我看你們都在車上接吻了。」
葉寧寧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芸雅看,果然有一張看似接吻的相片。
芸雅大吃一驚,他們目前好像還沒在車上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吧,怎麼可能被葉寧寧拍到。
她仔細地看那張照片,原來是視覺錯位,芸雅的臉龐被她身後的男人半遮半掩的,給人的感覺好像真的是在接吻,其實不然。
她有點反感葉寧寧多事,「哎呀,你就別亂想了,沒有的事。你拍的不好,是錯覺。」
「即使是錯覺,也說明你們感情很好嘛,天天膩在一起,不接吻也會暗地裡接吻啊。」
葉玲玲詭異地笑著,絲毫不覺得尷尬。
「都上課了,還有人在說閑話。」
課室里走進來一位氣質高雅的老師。
這兩人的話全被林凡聽見了,芸雅有意中人了,還是一個超級無敵的大帥哥。
雖然對於芸雅這個優等生,他無意於關注她的私生活,可是黯然的也會有一絲失落。
即便如此,他還是將整節課都上完了,做了半節課的繪畫示範,還有半節課的大師美術史。
芸雅是林凡老師的超級崇拜者,只要是他的課,她都會認認真真地聽完。
心思細膩的她聽出了林凡老師的不對勁,美術史課上出了幾個常識性的錯誤,一個是某個繪畫大師的出生年月日,本來出生在19世紀的英國畫家,被說成是當代藝術家,明顯的錯誤。
還有一個是某位畫家的國籍問題,林凡把這位畫家稱為是中國人,其實他是土生土長的朝xian人,古代的朝xian畫和中國畫還是有一定區別的,雖然一脈相承,寫的文字也幾乎一樣。
本來芸雅是不放在心上的,這種錯誤誰在意?只要大致沒錯就行了。
可是下課後,芸雅思前思後還是決定跟林凡老師說一聲,免得誤人子弟,讓學生在考試的時候出錯。
她把這兩個問題都記錄在本子上了,然後查了一下百科,果然自己記得沒錯。
她斗膽編了幾條簡訊發給林凡老師,要他明鑒。
結果林凡很快就回復了簡訊,「芸雅,你說的沒錯,這是我的錯,你可以做課代表,把這個錯誤給同學指正出來,免得考試時出錯。」
「這是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不知道學生會怎麼想,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了。」
或許芸雅的語氣過於直白,林凡沒有回復。
林凡老師難道生自己的氣嗎?沒有幫她找白藝玲,又在教學上指出他犯的錯誤,不給他面子。
她想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一談。
可怎麼想,也找不出恰當的理由,只好作罷。
放學后,芸雅有些泄氣地回了家。
銘成居然還在家裡,沒有出去過。
她還想著林凡老師的事,想著能幫他做點什麼。
結果,她第一句話就說,「銘成,你是不是有私家偵探啊?」
「怎麼啦?」
銘成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芸雅會問起這個問題,他的確有私家偵探,不過很久都沒聯繫了,要想聯繫也很容易,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會過來。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這個人曾經是我的輔導老師,名字叫白藝玲。」
「你找她幹什麼?你們多久沒有聯繫了,聯繫了又怎麼樣?找她有何意義?」
「最近聽說她失蹤了,可能會有一點事情,找到她了,不就真相大白了,省得人家挂念她嘛。」
「這麼多人值得你挂念,幹嘛要挂念這個女人呢?不值得。」
說到底,銘成不想辦這件破事,覺得毫無意義。
「你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幫我,還是夫妻嗎?你太絕情了。」
芸雅生氣地拂袖而去,半天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