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誰對誰錯
「聽說她是一名天才畫家,能模仿出林凡的畫風。」
「呃!」
芸雅皺眉,「你為什麼老提這個人?林老師的畫雖然美,但也不是遙不可及,只是恰巧一個人能畫出他的風格。」
「聽說她們同居過,白藝玲當然熟悉林老師的畫風了。」
「那又怎麼樣?而且道聽途說的的東西有幾分真實?」
「我不喜歡林老師,他今天沒來上課,我覺得很開心。」
周曉溪不加掩飾自己對林凡的厭惡之情,沉思之中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芸雅卻在這時默念,希望林老師沒事。
她突然起了身,「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如果只是為了這些事,那好,我已經聽完了,我也該走了。」
在周曉溪的眼皮底下,芸雅大大方方的離開了周家。
這個女人真討厭,對別人說三道四,還要讓我來評價,什麼意思?
林凡把白藝玲送進了醫院,他沒想到白藝玲帶給他的是這樣一個結果,這肚的孩子應該不是他的吧,但是他也不能這樣僥倖。
他辜負了白藝玲。
白天,芸雅給他發的簡訊,他也沒回復,真是沒臉見自己的學生了。
主治醫生從醫院推門而出,告訴林凡,白藝玲流產了。
「你是她的丈夫嗎?這裡需要簽字,白藝玲身體虛弱,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後期還要做清宮手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白藝玲可能今後都不能懷孕了。」
「我不是她丈夫。她懷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這個讓人失望的消息,在林凡的耳朵里就是一種諷刺。
病房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白藝玲似乎聽到了林凡與醫生的對話,彷彿這個世界拋棄了她,她成了孤家寡人了。
主治醫生找不到人簽字,只好走進病房,安慰白藝玲。
白玉玲抽泣著向醫生控訴,「就是這個王八蛋推了我,導致我流產的,搞得我今後再也不能生育,他是個罪人,我要控訴他。」
林凡早就走了,白藝玲哭都沒用,兩隻眼睛紅腫得像是櫻桃。
這個世上她也沒有朋友,除了那個剛剛找她的芸雅。
怎麼辦?給芸雅打個電話吧,讓她來幫助自己,控訴那個禽獸不如的林凡,她的後半生完全被林凡給毀了。
芸雅懵懵地回到了家裡,發現別墅空無一人,客廳茶几上留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字跡很清晰,是林凡書寫的。
「芸雅,我回一趟公司,恐怕要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回來了,你保重。」
他竟然離她而去了!
芸雅的心空落落的,像是捅了一個大洞。打他的手機,對方也不接。
一瞬間芸雅感覺天旋地轉,站不起身來了。
銘成太缺德了。
坐在沙發上的芸雅,欲哭無淚。
這時手機響了,芸雅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不會是銘成打來的電話吧,再不然就是林凡的。
帶著一線希望,芸雅迅速點開了手機。
「芸雅,我是白藝玲。」
「藝玲姐,你,你怎麼啦!」
「我現在生病了,在醫院。」
藝玲強忍著傷痛,向芸雅訴苦,「芸雅,你能不能來看我一下,我身邊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林凡這傢伙跑了,害死我了。」
「你生病了怎麼回事?不是林凡帶你走了嗎?你不在他家嗎?」
「不在他家裡,我在醫院。」
然後白藝玲說了一連串醫院的地址。
芸雅有些吃驚,白藝玲居然住在婦產科的病房裡。
出於交情,芸雅沒有多想什麼,立即打車去了探望白藝玲。
望著瑪琳婦產科醫院這張招牌,芸雅越來越鬱悶了,難道白藝玲懷孕了嗎?要住這個地方看病。
來到她的病房裡,白藝玲還發現白藝玲生病不輕,屬於產後大出血的狀態,臉色非常蒼白,體質也十分虛弱。
「芸雅,你真的來看我了。」
「藝玲,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要在這裡躺著。」
「沒事,只是子宮肌瘤需要治療,做了一次小手術,很快就會恢復的。」
「哦。」
芸雅半信半疑的走過去,摸她的額頭,順手也把桌面上的一張病歷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芸雅,這段時間你能照顧我一下嗎?我很需要你的幫助,你也是個善良的女人,一定會幫我的,我相信。」
「嗯!」芸雅沒有否認自己的善良,「林老師去哪裡了?你知道嗎?這兩天他都沒來上課。」
「他滾蛋了,不會回來了,他還好意思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就控訴他,讓他當不成老師。」
「天哪,有這麼重嚴重嗎?」
「一個師德敗壞的男人。」
「他怎麼可能師德敗壞,你們曾經相戀過吧,並不能以此來說明他就是師德敗壞的男人。」
芸雅振振有詞地替老師辯解。
藝玲起先是不說話,今天的結局她也不想這樣,誰知道,林凡居然敢對她始亂終棄。
「這個問題然後你慢慢的就會知道了。」
醫生端著治療儀進來了,她要給白藝玲做治療,芸雅只好出去,等了一會兒。
她偷偷地從包里掏出那張病歷,上面寫著白藝玲的子宮有瘢痕,她曾經有過一次生育史。
而這一次的意外流產,導致她今後再也不能生育。
天哪,這究竟是什麼樣,一個女人居然未婚生育過一次。
難怪林凡會嫌棄他,說不定就是她引誘林凡跟她同居的呢,還說老師師德敗壞,太缺德了。
這張病歷她要收藏好,萬一將來白藝玲要控訴林凡,把這可是一個對林凡有利的證據啊。
白藝玲是一個輕浮的女人。
芸雅的腦海里翻江倒海,回想起白藝玲曾經的一幕又一幕,以及林凡黯然神傷的神情,她真想一走了之。
這個女人不配得到她的同情,更別說照顧了。
想是這樣想,芸雅卻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敢動的,她沒勇氣直接離開白藝玲,她想保護林凡,在白藝玲身上得到更多的證據。
包括白藝玲剽竊林凡的那些畫作,究竟獲得了多少錢?
她坐在病房走廊的凳子上,玩起了手機,可是心不在焉無法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