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虛弱女嬰
好好的一場燒烤大會,結果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件事,弄得眾人一頭霧水外加緊張不已,完全掃了月家皇帝和朝臣們的興,更別說人家站在自己的地盤上,殺了己方的人不說,還敢指著鼻子撂下了如此囂張的話,
真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於是,不肯罷休,非要給對方些顏色看看的諫言此起彼伏,
「停,,,」月家皇帝嫌吵,一聲大喝,震住了所有人,
終於安靜了,月家皇帝的臉色並不好,顯然也被氣著了,所以眾人認為他肯定會接受大家的諫言,都在等待他的旨意,卻沒想到他只是陰沉著臉下令讓手下的人把這裡的殘局收拾一下,並且囑咐臣下要安頓好御林軍中不幸喪命的士兵的撫恤事宜,再下令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后,然後,沒有然後了,
他就那麼掃了眾人一眼,叫上了鳳軒和兩位王爺,離了去,既沒有下旨派兵追殺剛才囂張宣戰的延烜國人,也沒有責備御林軍統領失職的事情,更不要提追查剛那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延烜國的皇夫和太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了,就連對延烜國皇夫和太女撂下的話都表現得好像沒有一絲想應對的意思,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不著調的皇帝啊,莫湘芸氣得要死,越來越覺著這位月家的皇帝不知道是怎麼坐上皇帝的,不正常,想想朝中盛傳的這位皇帝的習性,就覺著他能稱帝純屬走了狗屎運,
瞧他,可以跟臣下不分尊卑地打成一片,到底懂不懂君臣之別,,瞧他,把那位異姓王巍王鳳軒看得比自己的兩個親弟弟還重要,縱使對方是支持他登上皇位的大功臣,可也要懂得親疏有別好不好,他到底曉不曉得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當然,能讓莫湘芸如此鬱悶,歸根結底是對方沒有按照她的劇本走,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派人追殺延烜國的人呢,,對方都丟下了宣戰的威脅,怎麼他就沒有下旨應對,沒有一點反應呢,
逼不得已,莫湘芸只得暗中派出武林盟的人前去,心裡詛咒宇文逸臣他們跳下崖非死即殘才好,可是,因為她先前等待月家皇帝出手卻沒等到,待再派人之時,已然錯失了良機,不僅沒如願地在崖底下找到對方的屍體,甚至連對方的蹤跡都失去了,
為何真的沒被摔死,得到這個消息的莫湘芸母女倆感覺很嘔,但沒辦法,只得下令讓搜尋的人繼續搜尋,而她們私下裡商量起了該怎麼利用此次機會,挑起兩國之爭,
殊不知她想設計兩國之爭,好來個漁翁得利,而月家皇帝又何嘗不是呢,能從一介遊民之身,登上月風國的皇位,月家皇帝怎麼會是個好相與的,他與臣子不分尊卑地打成一片,可沒有任何一個臣子敢放下心中對他的畏懼之心,在月星魂的心裡,相較於能與自己月風國對等的延烜國來說,與其跟它敵對,還不如拔掉始終如一根刺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幻州才是,
所以,第二天,莫湘芸更加懊惱地發現,延烜國冒犯月風國國威,赤/裸裸地打臉的行為,對於月家皇帝來說,就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似的,他竟然還能開心樂、興緻盎然地觀賞武林大比,
…………
「父后,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您不要捨棄她,兒臣不要捨棄她啊,,,求求您,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狄寶寶悔恨地流著淚,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緊緊地抓住自家父后拿著金針的手,死命地求他,
看著一向活得肆意張揚,高高在上的女兒淚流滿面,不住地哭求他的樣子,宇文逸臣的心中刺痛不已,但終究狠下心來,扭頭不敢看她的勸道:「寶寶,對不起,」
語畢,一旁的狄貝貝得到自家父后的暗示,出手打昏了狄寶寶,然後繼續他那副冷漠不關己事的模樣,回到原位,讓在場的影衛們又怒又怕,心中不停地腹誹道:皇夫大人和三皇子,還有他們都難過得要哭了,可北王殿下卻冷血的什麼表情都沒有,
當然,這種不滿誰也不敢表現出來,個個看向昏迷的太女殿下,眼圈忍不住泛紅,
「父后,」狄皇兒伸手拉住了宇文逸臣正要施針的手,抬起憂傷的小憨臉,小小聲地問,「真的不要兒臣的小侄女了么,」
「嗯,」
「可是……如果,以毒攻毒呢,」
「你有別的主意,」
「嗯,」
宇文逸臣他們跳崖后並沒有離開泰溪山,而是躲在很隱秘的一處山洞中,他因為狄寶寶身中劇毒,首先想到要替她解毒,又怕月風國控制住所需要的藥材,害他無法及時對女兒救治,所以只是讓影衛們掩去了他們的蹤跡,留在了這泰溪山中,畢竟這山中的藥草還是很多的,再加上隨身帶的解毒丸,他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惜,這是他在仔細給狄寶寶把脈前的想法,把完脈后的他的臉色難看得要命,無法判定此毒的他無從下手,再加上狄寶寶懷有身孕,更難醫治,因為越拖下去,狄寶寶的情況就越糟糕,所以,他最後不得不下了一個決定,把毒全部用針逼到狄寶寶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舍掉孩子,保下女兒,
狄寶寶自是不肯,因此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狄皇兒對於保下皇姐的孩子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但說起使毒來,別看他年紀小,可他要比他父后厲害得多,保住皇姐的性命肯定是排第一位的,至於未來的小侄女,只希望她的命大,能在他死馬當活馬醫的辦法下,活下去,
…………
狄寶寶是在疼痛中醒來的,肚子一陣陣的下墜讓她恐慌不已,而身邊出現的兩個生面孔的婆子在她耳邊不住地說:「使勁,加把勁,就出來了,」
什麼出來了,孩子么,反應過來的她連忙按照她們口中的步驟去做,不知是那嬰孩太小,還是她一鼓作氣的緣故,小小的嬰兒順利地離開了母體,
沒有哭聲,倒霉被抓來山這裡幫助生產的兩個穩婆震驚地看著手中的小女嬰,只見她渾身泛著青紫,進氣少,出氣多,再加上她不足月出生,小小的一點點,這、這、這個孩子哪裡能活得下去啊,死了吧,
「孩子……」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卻因為身體虛弱而沒能堅持住,狄寶寶在穩婆聽見她的話,趕緊把小女嬰遞過來的那一瞬間就又昏了過去,但腦海中卻深深地印下了那個青紫可憐的小傢伙的身影,
「把孩子給我吧,」見穩婆出來,宇文逸臣連忙上前一步,
哆哆嗦嗦地把手中的孩子遞了過去,兩個倒霉鬼就被人打昏了,拎著離開了這裡,
看著手中的小嬰兒,宇文逸臣一點當上爺爺的欣喜都沒有,頭疼地想該怎麼才能延續小傢伙的命,很明顯,帶著胎毒而且還不足月的小女嬰一個不小心就會離開這個人世,
這一天,六月初六的時候,熱鬧的天下武林大比正在舉行,而延烜史上的第二位皇太女卻無比虛弱地出生在了月風國的泰溪山中,雖然她堅強地活了下來,可遺憾的是因為她在母/體/中受創太深,一生都只能躺於床上,整日與湯藥為伍,不能大喜大悲,只活了短短的二十五年,在延烜史上被稱為「永遠的皇太女」,
而就在小女嬰出生,狄寶寶再次陷入昏迷的時候,宮詩勤卻被解了昏穴,恰好地在家人的環視下醒了過來,當他掃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心愛人寶寶的身影時,他不得不承認昨日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