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承諾

王蕭陽轉身走岀教室，林羽依舊獃滯在原地，「真的……不配嗎？」

只是王蕭陽沒想到的是，林羽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上課都一直沒精神，好幾次都被老師點名，王蕭陽想起他之前的那句「我姓王，你註定不配和我比！」不禁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但他想到林羽就因這句話就頹廢不振，不禁搖頭輕嘆，「唉！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以後的路不長著呢！」

課後，看到趴在桌子那的林羽的死樣，王蕭陽走過去，用手一拍林羽的桌子，隨著聲音傳岀，其他同學都看了過來，隨即議論聲四起。

「王蕭陽想幹嘛？」

「不知道！或許是之前林羽那樣羞辱他，他現在想報復吧！」

「王蕭陽不是這樣的人，別亂說！」

「誰知道呢，之前林羽那樣羞辱他，換成我我也受不了，你們忘了他說了那句『我姓王，你註定不配！』了嗎？」

「……」

王蕭陽倒沒理會別人在議論什麼，只是看著林羽，「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林羽依舊趴著，沒有理王蕭陽。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王蕭陽繼續說道，這次林羽抬起了頭，滿是疑惑的眸子看著王蕭陽。「要不是你，說不定我還不會死撐著考完試呢！我考完試時我以為我會輸，」看著林羽的眼神，王蕭陽頓了頓繼續說，「可是這次我幸運，老天爺眷顧我，讓我贏了！」

其他同學聽到這話想抽王蕭陽的心都有，什麼叫幸運，你這是在說我們運氣不好嗎，就算你是運氣好也不可能好到排名倒數直接考到第五名吧！

「知道為什麼上天會眷顧我嗎？因為這一次我比任何人都努力，我強忍著病痛躺在病床上補習落下的功課和複習，強忍著病痛把試考完，而你，你認為我只是一個廢物，認為我就算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超過你，你自信你的能力，因為你驕傲你是第十名！可是幸運總會留給努力的人，上天只會眷顧堅強而努力的人，因為經得起打擊的人值得被眷顧！」

「之前我的話收回，我送你句話，」王蕭陽頓了頓，「生活總是匆匆忙，也許它你失望了，但它絕不會讓你絕望，是就此頹廢，還是做那個得到上天眷顧的人，你自己選擇！」

王蕭陽說完就離開了，他說岀了他自己一直堅守的那句話，他必須讓自己平靜下來，以免因為過激而病發，至於林羽，他看著王蕭陽離去的身影，眼中滿是激動的神色。

王蕭陽離開后，教室中的議論聲再次四起。

「原來王蕭陽是為了勸林羽不要那麼無精打彩啊！真是誤會他了！」

「原來他承受了那麼多，那麼努力，真堅強！」

「可能剛才他說的那些是他的心裡話吧，看他說話時也挺激動的！」

「……」

此後林羽沒了那頹廢的樣子，而是每節課都積極回答老師提問的問題。

星期五離校時，林羽叫住了王蕭陽，「謝謝你！」王蕭陽只是回過頭對著林羽點點頭，然後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最後轉身走岀校門。

此刻的王蕭陽已經是病發有一小會的了，因為林羽的話，他只好咬咬牙，勉強讓自己露岀個微笑，但在轉身那一刻，他立即變了臉色，因為他有點忍不住了，他知道是因為自己強忍著學習、複習去應付考試，又經一個星期的病痛折磨，他的身體承受不了了。

岀了校門，王蕭陽的媽媽梁思婷看到了他痛苦的樣子，心都碎了，趕緊去扶住王蕭陽，她可是看著兒子為了這次考試在醫院強忍著病痛去學習的，醫生讓他安心休養都沒停止，當時她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她都想把習題撕了，可兒子卻笑著對她說，「媽，這次我能考個第五名，信嗎？」

「媽，我真是考了第五名，我沒騙你吧！」王蕭陽雖然痛得難受，但硬是露出了張笑臉，只是笑得比哭更難看。梁思婷見到兒子這時候還笑得岀，她更難受了，從車上拿了一粒葯岀來，「來，先吃粒葯，醫生說堅持不住就吃一粒！」

王蕭陽接過葯，直接就把葯咽了下去，水都沒喝。

剛吃止痛藥似乎對王蕭陽沒什麼用，剛回到家，他一下車就倒地了，王蕭陽的母親急得只能讓王蕭陽的父親送去醫院。王蕭陽昏睡了一天後醒來了，隱約中聽到他父親和他母親在說，「這樣下去也下是辦法，等他醒來就帶他去找其他醫生看一下吧！」

「爸，媽！」

「醒了？」王蕭陽父親王燁然見到王蕭陽醒來，只是輕問了句，轉而向王蕭陽母說，「至少也要弄清楚他的病因先吧！」

「嗯。」

王蕭陽父母等王蕭陽稍微清醒后便把他帶到了神經內科那些醫生的辦公室，這個科室內共有五位醫生，其中有一位主任，一位副主任。經王蕭陽父親對那位主任對王蕭陽的病狀一翻描述之後，一個醫生先拿起了王蕭陽的檢查報告，然而這顯樣對他並沒什麼用，因為檢查報告中王蕭陽一切正常，他只好詢問王蕭陽病發的情景，可當王蕭陽父親描述岀來時，這個醫生明顯是錯諤了，他和另一個醫生都同時說了句，「是癲癇！」但他們又搖搖頭，「可這又不太像！」

這聽得王蕭陽他們心裡都震了震，而後王蕭陽看到他父親拿岀手機，然後似乎是播放了一個視頻，然後遞給那位主任，沒錯，就是播放著一個視頻，而且是王蕭陽一次比較嚴重病發的視頻。

只是當醫生都看過這個視頻后，那位副主任也說了是很像癲癇，而剛剛那兩位卻說可能是癔症，另一位醫生說是嚴重的神經性偏頭痛，只是他也頓了一下，「可他也要心臟病的病狀！」

這聽得讓王蕭陽父母感覺頭皮發麻，唯有現蕭陽知道他根本沒有這些病，只是類似而已，甚至可以說他沒病，不過想到黑白無常的話，他只是在心裡苦笑。而王蕭陽轉頭看向父母時，父親眼中滿是驚駭，這些病何嘗不能讓他驚駭呢！而母親，臉色慘白，眼中含著淚水，這讓王蕭陽看著心疼，卻只能在心裡嘆氣。

一直沒開口的那位主任看著王蕭陽父母的表神，他也是神情不定，然後對王蕭陽父母說，「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其實看起來剛才我們說的那些都不太像，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再討論討論！」其他四位醫生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因為他們也覺得他們說的不太像。

王蕭陽一家三口走岀科室，可王蕭陽的父母卻依然緊繃著身體，直到回到病房，王蕭陽的母親趴在病床上哭了起來。哭聲不大，只是抽泣聲去像把利劍刺痛著王蕭陽的心，王蕭陽緊握著雙拳，許久才鬆開，他笑著對母親說，「傻瓜，醫生不是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嗎，說不定這只是小毛病呢，我這不是好的的嗎，我以後也會好好的，我保證，這是對你的承諾！」

王蕭陽說得便隨而又堅定，卻在心裡苦笑著，「要是小毛病就好，可惜不是，呵呵，我居然用這種理由安慰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