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神泉無敵
雖然張賁虐王致和一群人虐的很爽,但他不是超人,他還是受了點兒傷。兩根手指壓縮性骨折,雖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指關節變粗了一圈,讓他握拳有些不爽。
「娘的,還是緊張了一些。」
張賁盯著拳頭看了一會兒,想起車站時候都是用腳,到了學校深怕把人打成重傷,所以收斂了一些,沒想到反而自己受傷了。
早上六點鐘,這個時節的中海已經有了露水,中海大學是開放性的學校,在逸夫樓的後面是偌大的公園,這個公園原本是中海大學的產業,只不過現在早上來這裡晨練的老頭兒老太還是不少。
咿咿呀呀練著嗓子的小生,有些老頭兒還拿著薄荷水在那裡漱口,舞著太極劍的老婆子更是看上去很享受這片鬱鬱蔥蔥的林子。
中海是沖積平原,一般來說是沒有山的。
不過中海大學的北園實際上是有座山,說是山,實際上這個地方叫鰲頭角,北宋的時候叫鰲頭礁,是東海邊上,大陸東北角附近的一個礁石。如今改名鰲頭山,山不高,百二十米的樣子,不過連成一片,再加上山下的五子蓮池,風景倒是不錯。
這五子蓮池的典故也是不錯,傳言唐代草聖張旭草書無雙,鰲頭礁觀東海有感,於是書寫魏武的觀滄海,而張旭的印章有五顆,印上之後,宛如五子排列。後來傳言這五顆印章都落在了鰲頭山上,滑落山腳,化作了五子蓮池。
「這裡倒是個好地方。」
一邊喝著豆漿,胡亂塞了兩個肉包兩個大蔥餅,張賁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將垃圾扔進垃圾箱,一路過去看到不少老頭兒老太帶著孫子孫女兒晨練。
大家都是相互笑笑,也有不少學生在那裡活動著身子,還有繞山跑步的,走到山頭上,原本的梧桐樹也沒幾棵,大多數都是水杉和青松,還有香柏。
朝南看去,五子蓮池碧波蕩漾,沿著湖畔許多學生都在跑步,只是對面的逸夫樓,就是太過煞風景了一些。
鰲頭山的頂上有一座墳墓,名叫無頭將軍墓。明末清初,東海出了個豪俠,聽聞鄭成功江南抗清,於是呼應而上,誰知兵敗,被清兵擒住,極盡拷打也不曾投降,最後被梟首。
有忠義之士收斂骸骨,卻始終找不到其頭顱,於是只能偷偷地將其掩埋在鰲頭山上,並立了個無頭將軍墓,以激勵後人。
將軍墓前好風水。
水泥路倒也乾淨,休憩的藤椅刷了一層防腐蝕的棕色漆,想來布置這裡的人都是挺有格調的,顏色和周圍渾然一體。
將軍墓就是個很普通的石頭墳包,上面建了個涼亭,有欄杆攔著,兩邊有桂樹和香柏,因為高了些,所以來的人不多。
陸續有人路過,也是繞山跑的人。
看到張賁在那裡扎著馬步,屏氣凝神,好奇的都是看了一眼,但是張賁只是收拳不發,他們也看的無趣,以為是個裝逼的傢伙,所以就匆匆地走了。
張賁用鼻子吸氣,嘴巴呼氣,吸氣吐納,用一個順暢的節奏在那裡放鬆著身體,接著收了馬步,雙腿分開,雙手自然下垂,宛如無骨,整個人的身體無比放鬆,和周圍的環境不斷地適應著。
肌肉全部鬆弛下來,呼吸極為有節奏,直到胸腔中能夠感覺到空氣順利地進出,並且沒有絲毫要喘氣和阻滯的感覺后,張賁才心滿意足,照著這個節奏吸氣吐納。
張賁的爺爺以前是陳賡的警衛員,練的是下九流的拳術,名叫擬形虎拳,上不得檯面,但是也可以說是張家人的根骨確實不錯,張三賢雖然練的是下九流的拳術,但是身手卻是一流的。
只是常年習武,必有內傷,必須有一套合適的養生呼吸法配合,才能讓練武之人延年益壽。
這不是偽科學也不是迷信,而是很有道理的東西。
也幸虧是陳賡的警衛員,所以張三賢接觸到一個天津的中醫世家,問那個中醫討到了一個養生的呼吸法,才沒有在動亂的年代就早早過世。
如今傳下來,倒也是相輔相成,只是畢竟擬形虎拳不適合養生,說穿了,所有的格鬥技藝都是傷身的,但是只有武術的養生法能夠延年益壽,而張家的這個呼吸法,也未必高明到哪裡去,最多就是兩相抵消,沒有內傷罷了。
張賁以前一次吐納能夠有節奏地平緩維持三十分鐘,但是這一次有所不同,張賁控制著生命之泉的泉水緩緩地流入血管,隨後滲透到了肺泡之中,轉了一圈,彷彿是吃了薄荷糖一般的清亮,一股爽快的涼意從胸腔中傳了出來,隨後有一種洗凈污濁的快感。
好傢夥……
吸氣吐納的時候要求心無雜,張賁緩緩地控制著生命之泉,這泉眼就是一顆全新的心臟,汩汩地冒著泉水,滲透到每一寸肌理中去,貌似血管也緩緩地血流流暢,全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
當張賁將泉水按照自己的思想流淌到指關節的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的壓縮性骨折,竟然逐漸地開始恢復,起先變粗的那一圈變細,隨後手指重新恢復如初,變得有力渾圓。甚至原先手掌上的傷痕,也逐漸恢復了原貌。
「娘的,這玩意兒太神了吧。」張賁有些不可思議,他早就想要來試一試生命之泉的能力,臨走之時家中的百合花死而復生一直在腦海中懸而不去,來學校的時候又有很多事情發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一時分不開身,今天總算是有了機會,沒想到這泉水,比預期還要好N倍。
「真要是百分之二的回血速度,那麼豈不是無敵了?」
張賁頓時大喜,轉一想:這泉水能夠恢復臟腑生機,那我現在打一通拳的威力肯定有所提升。
心一動,正要打拳,卻看到又有人跑步而過,張賁想了想,抬頭看到將軍墓前面還有一塊五六米高的峭壁,這道路本來就是開出來的,想來那裡才是鰲頭山的真正最高點。
張賁沖了兩步,一腳踩在藤椅上,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雙手迅速扣住峭壁的石塊,向上爬了兩下,一個翻身就踩著一塊凸起跳上了最高點。
這裡是塊空地,十分乾淨,腳下的泥土石塊都很堅實,周圍有一二十米高的水杉木,還有青松。
張賁心中略有激動,深吸一口氣,全身氣力集中起來,手掌成爪,一爪抓在了一棵大松樹的樹榦上,啪的一聲,一塊樹皮應身而裂,上面留下了三深兩淺五道痕迹。
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