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夢塵酒吧

稍微安撫了那失戀的老姐，只要老姐肯吃東西，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高飛這幾天一邊編寫的劇本，一邊照顧著高燕。終於是高飛欣賞的一部影片，也因此記得它是由電影公司拍攝的，所以，高飛就將這本劇本郵寄到了電影公司，當然高飛也不是一定非要選擇這個公司，只是國內的電影公司肯定不會對這個劇本感興趣，最少霹靂舞這種舞蹈在中國流行起來是1987年。。

「老姐，我出去一下。」高飛大聲說道，雖然他明白以現在心情的老姐已經沒精力管制自己，但招呼還是要打的。

今天是十一月十二號，高飛上個月約定今天與王雲見面。夢塵酒吧，高飛發現王雲並不在，看了看時間，可能自己真的來早了吧。其實完成劇本后，高飛感覺整個人跟精神萎靡了似的，編寫也是如此，一但動筆，整個人就沉浸當中，整個人就感覺不休息都可以，每寫出一個橋段刻畫出一個人物，內心都會有充實的喜悅。那種感覺沒有寫過東西的人無法體會，可一但當整個劇本完成後，整個人就感覺總是少什麼東西似的，無法打的起精神。

「喲，這不是飛哥嗎，好久不見呀。最近在什麼地方混呀。」

高飛抬頭望了望眼前的這個小太妹，從記憶中知道她叫李茹茹，因為身材火暴，又會說話。經常混跡在歌舞廳和酒吧里，也見過幾次。以前的高飛曾想過把她弄到手，搞到床上去。可知道這小太妹能量大的很，不像一般的小太妹，強姦了都不敢有說什麼。不過女人出來混的，不就是想混點錢過個安穩的日子嘛，這年頭女人能幹什麼，沒學歷的除了嫁人就是榜大款，姿色好一點的，可以混出個樣，差一點的基本就是幾十塊就可以上一次床。而這個李茹茹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姿色和交際手段，認識了不少混混，基本一般的人不敢動她。但出來混的，高飛很明白求的是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五十塊錢放在桌子上道：「茹姐，幫我買兩包煙過來，多餘的算我請你喝酒。」

李茹茹笑著拿起桌子上的錢，心中想著，沒想到這小子出手這樣大方。以前聽人說這小子家境不錯，接觸過幾次，也沒見他有多少錢，這次看來以前聽到的不假。前一陣子這一幫子的混混被天興幫滅了，也沒見到他人了，早知道這小子這樣大方，以前多跟他接觸點的。錢拿到手中后笑著說道：「那謝謝飛哥了。」

別以為五十塊錢少，一包好煙十塊錢都不到。只要有錢，幾百塊可以請一個混混去砍人，幾千塊可以廢了一個人，上萬塊，殺人跑路都可以。

「鬥雞，這裡。」高飛看見剛進來的王雲站在門口四處探望，知道這酒吧里燈光昏暗看不清楚，所以主動招著手。

王雲興奮的走到了高飛的跟前，坐在了沙發上，恭敬的叫了聲：「飛哥。」

在社會上混的，動不動這哥那哥的，這都是客套話。同級別，或高級別都可以帶個哥字，只有對自己低級的下手才不用這樣叫。說到底，其實高飛和王雲算是同一級的人物，如果不是王雲有外號叫鬥雞，高飛也得喊他一聲『雲哥』。不過高飛明白，從王雲的語氣中，這聲『飛哥』不是客套的叫法，而是真心把自己當大哥。

「喲，這不是鬥雞哥嘛，好久不見呀。」李茹茹拿著兩包煙走了過來，坐到高飛身邊，放下煙道：「飛哥，你的煙。」

高飛接過煙，丟了一包給王雲，對於李茹茹的熱情並不怎麼理會。只是拍了一下她的小蠻腰，說道：「茹姐，這場子你熟，鬥雞哥難得來一次，你不找個小姐招待招待他。」

李茹茹聽了這話當然高興，要知道這年頭小姐多的很，有錢人少，就算有不少有錢人，可能會去更高檔的地方，這個酒吧來的人就混混最多。不是一些大哥級的人物，根本要不起小姐，來這裡最多就是喝喝酒聊聊天，隨便泡一下免費的妞。而雖然李茹茹不是酒吧的『媽咪』，但幫客人介紹小姐一樣會有好處的。李茹茹笑著站了起來問道：「那飛哥你呢。」

「我不了，等會我還有事，你就找個小姐陪鬥雞哥玩吧。」高飛淡淡的說道，換做是以前的那個高飛，絕對會找一個小姐。只是現在的高飛就不一樣了，他對這類女人興趣不大，更喜歡純情型的女人。見李茹茹離開叫小姐去了，高飛繼續道：「鬥雞，以後到了那邊如果混不下去，就回來找我。做兄弟的其他不敢說，只要我還有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

高飛這是在拉攏人心，拉攏人也是一種投資。五百塊投資一個人不虧，如果王雲以後真的發展不錯了，對於這個人的了解，高飛不相信以後有麻煩王雲會不幫忙。而資金投資完了，就投點感情，反正這東西不值錢，所以高飛才這樣對他說。要是王雲真的混的不行，最多回來再給他一點錢，讓他自己再去混。當然不會真的養一個人白吃白喝。

王雲聽高飛這樣一說，知道自己那五百塊錢的事情解決了。只是沒想到以前在一起混，飛哥這樣夠義氣，內心有些責怪自己以前混的可以的時候沒多照顧點他。當下說道：「飛哥，不管以後怎麼樣，只要我活著。你以後需要，只要一句話，讓我砍誰就砍誰。」

「鬥雞，我以後是不會在道上混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高飛背靠沙發，吸了口煙，故做深沉著，然後拍了拍王雲的肩膀道：「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對於高飛後面的那句話王雲深有體會，只是他更知道自己除了這條路沒什麼路好走。王雲看著高飛那吸煙的神情，突然感覺高飛更像一個黑社會大哥，而且還是那種大佬級的。沒等王雲再說什麼，李茹茹已經帶著一個身材臉蛋都很標緻的小姐來了。

「小雅，這可是鬥雞哥，你可要照顧好他哦。」李茹茹把身邊的小姐帶到王雲身邊說道，然後又直接坐到高飛身邊。雖然知道高飛在以前那幫子人中混的不怎麼樣，但多年的經驗告訴她，眼前的這個高飛不一般。高飛的神情氣質舉止決不是一般般小混混有的，所以很熱情的坐到了高飛的身邊。

「哦，茹姐陪我呀，真是我天大的福分。」高飛豪爽的用手摟住了李茹茹的小蠻腰，逢場作戲，這是需要的。又繼續道：「茹姐，我們鬥雞哥可是馬上要離開這裡到銅鑼灣去。你可要讓你的小姐使我們鬥雞哥滿意哦。」

那個被李茹茹帶來的小雅馬上很乖巧的坐到了王雲的身邊，一下就抱住了王雲的腰靠在了他懷裡。當然小雅在這行混了幾年了，也算是觀人無數，知道今天身份最高的應該是高飛了，笑道：「飛哥，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我們茹姐吧。」

這意思很簡單，小雅是李茹茹帶來的人，相信李茹茹就表示相信小雅。此時的李茹茹內心有點震撼，雖然自己的腰被高飛抱的很緊，但她觀察到高飛沒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知道高飛只是逢場作戲，如果是其他混混，早他媽的開始占自己便宜了。

高飛看了看時間，雖然自己的老姐高燕這陣子好多了，但還是一直呆在家裡。所以還是需要自己的照顧，當老姐肯到外面走動的時候，照顧失戀的老姐任務才可以放下。望了望王雲，感覺應該再增加點感情投資，在李茹茹腰上捏了一下道：「茹姐，時間不早了，我等會還有事情，我想唱首歌行嗎。」

李茹茹明白高飛的意思，酒吧雖然不是歌廳，但一樣有演奏樂團的。現在樂團就在演奏一些有情調的曲子，李茹茹起身拍著高飛的肩膀道：「當然沒問題。」

高飛很快取得了樂團的同意，並且從他們那借到了一把吉他。高飛拿著話筒大聲的說道：「各位好，我叫高飛，來到這裡，我想唱一首歌，送給我即將告別的朋友。那麼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朋友』。」

演奏樂團對於高飛說的歌詞根本就沒聽過，坐在一邊也想聽聽唱些什麼。很久沒摸吉他了，上一世尋求演藝發展的他，對於歌唱方面也是下了一翻苦功夫的。調試了一會，終於又找到了感覺，吉他聲輕輕的彈出：「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

經典永遠不會因為提前到來而改變，雖然周華健的這首朋友還在十多年後才會出現。但不代表這首歌在這時代不行，高飛明白，像這個時代，如果唱一些時尚歌曲肯定沒什麼人接受的了，因為音樂還沒流行到那程度。就像高飛剛完成劇本，就連霹靂舞在中國流行還是在五年以後。當然可能因為影片提前到來，在中國可能會更早一兩年流行。

這首『朋友』絕對是一首經典歌，任何人聽了都會有感觸，而特別是像王雲這樣講義氣的混混。伸進小雅內衣亂摸的手，也不禁的停止了，一直等到高飛唱完，王雲才漸漸恢復了動作。來這酒吧的人都是一些青年，混混更多，聽完這首歌后都鼓掌叫好。很多人內心都感覺奇怪，這是誰唱的歌呀，以前怎麼沒聽過，按理說沒道理這樣好的歌自己不知道。

高飛回到了王雲身邊，李茹茹也立刻又做到了高飛的身邊，笑著說道：「飛哥，沒想到你歌唱的這樣好，飛哥要是去當歌手絕對不錯。」

出來混的，就要明白一些規矩，如果有小姐做身邊，就一定要摟抱。就算不喜歡也要這樣做，這也就是逢場作戲，高飛的手立刻抱在了李茹茹的腰上。從口袋裡掏出了錢，拿出一張一百的往李茹茹胸口一塞，故做色樣的說道：「茹姐這地方長的真不錯呀。」然後又丟給小雅一百，什麼話都沒說，畢竟這樣的小姐沒什麼好說的。又抽出了七張放在桌子上道：「鬥雞，路上走好，兄弟我也不送了，這幾天家裡有事。還是那句話，混不下去就來找我。我現在要走了，你慢慢玩。」

高飛交代完就站了起來，王雲也急忙站了起來道：「飛哥，我送送你。」

高飛把王雲按回了沙發上，單手抱過李茹茹道：「你呀，今天就放鬆放鬆吧，有茹姐送我就行了。」

夢塵酒吧門口，李茹茹站在門口望著遠去的高飛背影。嘆了口氣，從胸口裡取出那一百放進口袋，內心自語著：「看不透，高飛，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