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撞破

「呵，」霍綏年看著女人的反應，唇瓣的笑意都掠了起來，咬著煙輕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看著眼熟。」

「這爛大街的搭訕方式，真土。」

許昭昭隔著薄薄的煙霧，對上了他的眼睛，「看上我了？」

「我以為我跟出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霍綏年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搭在她腰上的手捏了捏，認真評價，「腰挺細的。」

頓了頓，「皮膚也挺白。」

許昭昭沒搭理。

她知道霍綏念就是喜歡愛答不理的這種調調，「霍少，我男朋友佔有慾挺強的，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有糾纏。」

「你確定？」霍綏年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看著對著鏡子塗口紅的女人。

許昭昭愣住，隨即側身要離開，「我要回去了。」

「直覺告訴我，你跟我是一類人，」霍綏年看著她要離開，抬手就把她抵在了她身側的洗漱台上，眯著眸咬走了她指尖的煙，輕薄的煙霧落在她的臉上，「你確定不要？」

話音剛落，門外驟然傳來了緊促的敲門聲。

「昭昭，你在裡面嗎？」

那是裴青安的聲音，「我聽到你的聲音了，是不是你？」

許昭昭表情微微僵住，心跳都快了半分。

她下意識掙扎，卻被霍綏年反扣住了下巴。

霍綏年用那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意有所指的挑眉，「你剛才說……裴青安佔有慾挺強？」

說完，作勢要咳嗽一聲。

許昭昭怕被裴青安看到惹出別的事情，會很麻煩，她微微皺眉，直接驚慌失措的抬手堵住了他的聲音。

做了搖頭的手勢，暗示他閉嘴！

這才慌忙沖著外面道，「我馬上就出來了！」

霍綏年直接不說話了。

他盯著女人抵在自己眼前的指節，看似妥協了沒吭聲，但是卻反客為主唇瓣朝著她的掌心湊近了半分。

許昭昭愣了一下，直接踉蹌後退縮回了自己的手。

可帶著餘溫的掌心，卻是滾燙的。

……

裴青安看到她出來，微微皺眉，「你一個人在裡面？」

「嗯。」許昭昭笑著走到了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我們回去吧。」

說完，直接拉著裴青安回去了。

霍綏年從洗手間里出來，明顯是意猶未盡卻又被打掃的神情，興緻缺缺的很，站在走廊點了支煙。

吸完才回去。

等回到包廂的時候，許昭昭看到他瞬間偏開了視線。

裴青安發現了，「怎麼了？」

「沒什麼。」許昭昭的嗓音懶散的很，「就是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沒注意，被不知道哪裡來的狗給咬了一下。」

旁邊的季紹文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這好端端的哪裡來的狗？」

「不知道啊。」

許昭昭笑著點了支煙，隔著輕薄的煙霧睨了不遠處的霍綏年一眼，「狗怎麼能聽懂人話呢，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就那一眼，霍綏年沒躲。

季紹文平日里就比較敏銳，這會兒直接發現了兩個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息。

摸了摸下巴，主動倒了杯酒。

「來。」他笑著朝著許昭昭看了過去，直接遞酒杯，「怎麼說你也是青安的女朋友，怎麼說也要敬你一杯酒。」

許昭昭也沒扭捏，就這麼跟著喝了不少酒。

沒一會兒就喝的醉醺醺的。

旁邊有一兩個參加這次接風局的男人，視線最後都不約而同落在了許昭昭的身上。

包括霍綏年。

裴青安臨時接到電話，湊到了她耳邊。

說，「我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