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擺爛

一個小時后。

許昭昭匆忙把自己的頭髮整理好，霍綏年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喂？」

「綏年，人家好想你。」

霍綏年沒外放，可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里透出來清晰的很，「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是說過要陪我的嗎？我知道我剛才惹你生氣了，我跟你道歉嘛。」

許昭昭整理頭髮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沒吭聲。

「嗯。」反倒是霍綏年懶散的睨了她一眼，坐在車裡點了支煙，「我一會過去。」

「那我等你。」

電話對面，女人掛斷之前還不忘么么兩下。

「……」許昭昭對著鏡子把衣服整理好，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主動去推自己車門，「我走了。」

「等一下。」

男人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紋身，怎麼來的？」

許昭昭的腰側，有個紋身。

「之前是道疤。」她笑了笑，「高中的時候留下的，覺得難看就紋了個小東西擋一下，」頓了頓，「想知道我的過去？」

「沒興趣。」

霍綏年懶散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腔道，「之前給你發簡訊的電話是我的私人號碼，你什麼時候想了隨時聯繫我。」

許昭昭下車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同樣懶散的回，「沒興趣。」

那聲音嬌滴滴的很，「跟前男人太多了，檔期輪不到霍先生。」

頓了頓，「你還是找別人吧。」

「呵。」霍綏年咬著煙看著她煙視媚行的臉蛋，輕輕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臉，「寶貝，過不了多久，你會主動來找我的，我有這個自信。」

「……」

許昭昭大概知道，男人都有這股自信。

霍綏年尤其是這樣。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服，身形就這麼消失在了黑夜的晚風裡。

霍綏年沉默片刻后，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昭昭從電梯剛露出腦袋，一眼就看到了壓根沒進門的裴青安，直接愣住，「怎麼不回去？」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打算回來了。」

裴青安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她脖頸的紅痕上，嗓音都是完全沉啞的，「當初你回國的時候，告訴我你已經放下了。」

「……」許昭昭就是怕他知道了，要跟她和尚念經，果不其然。

她主動打開門，直接進去了，「我很累，要休息了，沒什麼事不用搭理我。」

「許昭昭！」裴青安明顯是生氣了，直接扣住了她的肩膀，把人摁到了自己面前，「你別這麼作踐自己行嗎？！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許昭昭面無任何波瀾，只是看著他。

「你是我的什麼？」

「我……」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插手，」她主動撥弄開了他的手，「更何況我這次回國是因為什麼，你不是知道嗎？」

裴青安看著她白凈的臉蛋，「許昭昭，你太固執了！」

「我固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許昭昭擺手，語調都懶散的不像話，「我睡了，別理我。」

裴青安看著她的背影，好半晌之後才皺了皺眉，打了電話過去。

半個小時后。

傅萊匆忙趕了過來，「昭昭。」

「你來做什麼？」許昭昭看著突然進門的傅萊，嗓音懶散的很，「裴青安讓你專門過來說服我的？」

「我……」傅萊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勸不動你。」

「你知道就好。」

許昭昭懶散的打了個哈欠，主動拉她到床上，「來都來了，今晚就睡這裡，等過幾天我哥回來，我帶你回我們家。」

傅萊沒辦法跟著躺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

「昭昭。」

「嗯？」

「霍綏年已經不是高中時候你認識的霍綏年了，」傅萊抿了抿唇，「我大學室友今年上半年的時候跟他在一起過，玩了小半年，意外懷孕了，結果他根本不承認跟我室友有關係，我室友最後被迫退學了。」

頓了頓，「他比高中的時候，還要爛。」

許昭昭有些無奈，因為她對這些事情本身就是心知肚明的，「你特地來就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