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賈珩:……好像不大好玩。

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賈珩:……好像不大好玩。

第1681章賈珩:……好像不大好玩。

宮苑,福寧宮

端容貴妃一頭蔥鬱秀髮梳起美人髻,玉頸修長,端美明麗,其人一襲桃紅色華美宮裳,襯托得肌膚白膩如雪,更顯氣質清冷高貴,雍容典雅。

暖閣西側,窗明几淨,一方漆木高几之上可見一個景德鎮的青花瓷瓶,正在流溢著絲絲縷縷的光輝。

陳澤一襲蜀錦圓領長袍,落座在一張紅色漆木的太師椅上,手裡正自拿著一本淡黃色封皮的兵書,低頭之間,神情專註無比。

夏日上午時節,刺目耀眼的日光,透過雕花木質窗欞照耀在陳澤的面容上,少年眉宇之間頗見英武之氣瀰漫縈繞。

「母妃,現在宮外的把守是愈發嚴了。」陳澤放下手裡的一冊書本,揚起那張清秀的面容,凝眸看向端容貴妃,擔憂說道。

端容貴妃蹙了蹙秀眉,熠熠明眸之中不由現出擔憂之色,說道:「你姐夫現在應該是防著你了。」

陳澤俊朗面容宛覆薄霜,幽幽一如玄水。

端容貴妃想了想,道:「再這樣下去,你我母子在宮裡就要如同困於牢籠之中。」

陳澤道:「母妃莫急,現在朝野上下對衛王當國秉政頗為不服,遍布朝野內外的忠臣義士敢怒而不敢言,就等著忠臣義士登高一呼,母妃還請耐心等待。」

端容貴妃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高仲平、李瓚等人都先後被你姐夫戕害,其他的人想要成事,無兵無將,又何談容易?」

陳澤劍眉之下,那雙明澈如玉的清眸眸光柔潤微微,說道:「母妃,也不盡然,現在就缺一個首義之人。」

端容貴妃道:「首義之人,可遇而不可求,你現在也要暗中行事,不要讓你姐夫的人拿到什麼把柄,不然,你我母子在宮中的處境將更為艱難。」

當然,現在已經相當艱難了,幸在宋皇后在宮中掌權,宮人明面上不敢對端容貴妃母子不敬。

陳澤點了點頭,目中陰霾更深,道:「母妃放心,我會仔細的。」

端容貴妃看著身形英武的翩翩少年郎,道:「澤兒,你年歲也不小了,等你阿姐過來,母妃和她商量商量,給你許上一門親事。」

陳澤如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婚事也到了相議之時,況且如今的陳澤勢單力孤,也需要妻族幫著壯大勢力。

陳澤卻忽而開口道:「母妃,如果是求問親事,兒臣希望能夠迎娶北靜王水家的千金。」

端容貴妃聞言,心頭詫異,問道:「你是看上了水家的那丫頭?」

自崇平十四年至乾德元年,已然八九年過去,當年北靜王家的稚齡女童,如今也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待字閨中。

因是遺傳了其母甄雪的雪白肌膚和北靜王水溶的俊美容貌,水歆雖剛剛及笄,但已顯出天仙般的神姿、清韻。

陳澤白凈如雪的臉蛋兒上,就有些不自然之色流溢,道:「母妃,水歆其父乃是北靜郡王,兒臣想著,將來如果想要重登大寶,或許能藉助北靜王水家在軍中的勢力。」

「水家?」端容貴妃想了想,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現出古怪之色,問道:「不過,你這還差著輩分的吧?」

轉而,端容貴妃白膩玉顏微微一頓,明眸之中似有晶然熠熠的亮光閃爍了下,道:「不過這些倒也不大重要,以後的確可以借重水家的勢力。」

北靜王水溶既是四大郡王,又是軍機大臣,哪怕是在賈珩那裡,說話也頗具分量。

陳澤點了點頭,剛毅沉靜的面容微頓,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低聲道:「母妃,那讓人請阿姐進宮商議此事吧。」

自從在去年登基大典上,陳澤見過水歆之後,一見傾心,從此就念念不忘。

端容貴妃打趣笑道:「這也太急切了吧,等明吧。」

陳澤說道:「母妃,我這邊兒也有些想阿姐了,趁著早些定了。」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不由莞爾一笑,說道:「那我現在就讓人去請你阿姐進宮。」

說話之間,喚過一個在帷幔旁侍立的女官,道:「去晉陽長公主府上去將咸寧公主請過來。」

那女官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待女女官離去不久,就在母子兩人說話之時,一個身形高挑的嬤嬤,快步進入暖閣當中,低聲說道:「娘娘,衛王來了。」

原本有說有笑的母子,臉上的笑容頓時隱去。

少頃,就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快步而來,臉上少有的愁容密布,行至近前,拱手道:「微臣見過容妃娘娘。」

端容貴妃平常也是善於察顏觀色之人,捕捉到賈珩臉上的神情變化,好奇問道:「衛王不在含元殿與幾位閣臣敘話,在這裡做什麼。」

賈珩臉色陰沉,冷聲道:「江南那邊兒,吳王和江南官場的郝繼儒等人已經反了。」

「為何反了?」端容貴妃心頭一驚,問道。

陳澤那張俊美的面容上現出一抹思索之色,心頭湧起莫名之意。

賈珩看向端容貴妃,目光怔了一下。

丈母娘原本那張臉蛋兒有些清冷、幽麗,在這一刻,竟也有幾許豐潤可人。

賈珩整理了下言辭,解釋了下,道:「江南的吳王和一些文臣反了,想要匡扶社稷,扶立澤兒登基。」

端容貴妃、陳澤:「……」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心頭不由湧起一股狂喜,那張粉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都因為心緒激蕩,現出兩朵淺淺紅暈。

陳澤心頭大喜,嘴角的笑意同樣掩藏不住。

賈珩目光陰沉,語氣不善道:「娘娘和澤兒似乎非常高興。」

嗯,這對母子,嘴角的笑意比AK都難壓。

端容貴妃聞言,臉上的神色斂去一些,問道:「子鈺何出此言,本宮只是有些意外,不知江南的吳王為何會反?」

賈珩沒有窮追不捨,說道:「名義上匡扶漢室,實則在謀一己私利。」

端容貴妃詫異了下,問道:「子鈺,你打算如何應對?」

賈珩凝眸看著那張清冷幽麗的臉蛋兒,詫異了下,問道:「容妃娘娘這是要為叛軍刺探消息?通風報信?」

陳澤眉眼之間翻湧著團團怒氣,壓抑著怒火,說道:「姐夫,母妃他只是關心大漢社稷。」

賈珩嗤笑一聲,沉喝道:「關心大漢社稷是假,想要借南方亂事牟利是真,只是,縱然吳王打進京城,也只會自己當皇帝,而不會為別人做嫁衣,那時候說不得還不如現在,起碼在我這裡,娘娘還是咸寧的母妃,澤兒還是咸寧的弟弟。」

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微微一頓,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柔潤微微,道:「子鈺,你胡說什麼呢,我們何時……」

難道那吳王也是亂臣賊子?

賈珩說著,看向一旁的小舅子陳澤,輕笑了一下,說道:「澤兒以為呢?」

聽到那「輕蔑」的嗤笑,陳澤心頭就有怒火難抑,說道:「吳王和江南官場的那些人,許是受了蒙蔽,以為奸臣把持朝政,這才團結起來,要帶兵上京,掃滅奸凶。」

「江南大營和江南官場的人,勾結一起,兵馬齊備,以南伐北,說不得還真的有可能讓彼等在金陵立下小朝廷。」賈珩面色冷冽,寒聲說道。

轉眸看著肌膚雪白,恍若梨花的端容貴妃,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古怪之意。

這個…謎底一下子揭開,好像不大好玩。

再等一段時間,讓端容貴妃和陳澤先為之期待、欣喜一段時間,然後他再兜頭一盆冷水潑下,而後解開謎底,讓端容貴妃和陳澤母子,由衷而生出一股絕望之感。

端容貴妃那雙纖細嫩白的素手,已經攥緊了一方手帕,心頭不由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期待。

賈珩劍眉挑了挑,朗聲道:「容妃娘娘,我還有事要和內閣軍機商議,就不在此多作盤桓了。」

說話之間,起得身來,向著外間而去。

端容貴妃柳眉挑了挑,目送著蟒服青年離得殿中,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上現出一抹疑色,道:「澤兒,你說你姐夫他過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陳澤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似是現出一抹思索之色,說道:「母妃,我覺得是擔心後宮之中再出亂子。」

端容貴妃玉容卻蒙上一層憂色,道:「你姐夫心機深沉,高仲平、李瓚等一干名臣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畢竟是經歷過先前李瓚操持廢立之事,已經知道賈珩的手段。

陳澤起得身來,踱著步子,說道:「母妃,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觀其變。」

端容貴妃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澤兒,你說的是,現在不宜輕舉妄動。」

卻說賈珩這邊兒,在向端容貴妃和小舅子釋放了期待以後,就神情施施然地離了福寧宮,想了想,打算去看看甄晴和陳傑。

宮苑,殿中,西暖閣——

甄晴在此刻落座於靠近軒窗的木榻之畔,此刻,夏日刺眼的日光透過窗欞照耀在麗人豐腴款款的嬌軀上,雲髻上的金翅鳳冠熠熠生輝。

而不遠處正是甄雪以及一個容色秀麗,身穿粉紅裙裳的少女,不是旁人,正是水歆。

水歆年已及笄,蔥鬱青青的秀髮之下,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已是紅潤如霞。

甄晴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白膩如雪的容色微頓,眸光深深,低聲道:「難為你們娘倆兒今天有空下過來看看我。」

甄雪道:「姐姐在後宮中,平常一個人百無聊賴。」

甄晴語氣幽幽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水歆,輕聲說道:「歆歆,年歲已經這麼大了,也該說上一門親事了。」

甄雪柔聲道:「姐姐說的是,我這會兒也正發愁呢。」

甄晴幽麗玉容上現出「姨母」般的笑意,道:「要不是傑兒還小,如果讓歆歆許給傑兒,倒也是親上加親。」

甄雪聞聽此言,輕笑了下,說道:「姐姐,傑兒現在才幾歲,早著呢。」

「是啊。」甄晴翠麗修眉之下,美眸柔潤微微,低聲說道。

而不遠處正在落座的水歆,那張白嫩柔肌的小臉,已是紅潤如霞,纖纖素手攥著手中的帕子,心神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擔憂之色。

少女芳心心湖當中卻不由倒映過一道模糊的人影,從面部輪廓而言,正是賈珩。

所謂少女情懷總是詩。

賈珩如今年歲也不過二十二左右,對水歆而言,更多是一個大哥哥般的人物。

兩姐妹在此刻話著家常,就在這時,一個窈窕、明麗的女官快步進入暖閣,柔聲說道:「娘娘,衛王來了。」

水歆聞聽此言,兩彎細秀如黛的柳眉下,柔潤微微的美眸晶瑩剔透,芳心當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欣喜。

不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青年進入暖閣,看向甄晴和甄雪兩姐妹。

水歆這邊廂,起得身來,盈盈福了一禮,道:「乾爹。」

賈珩笑了笑,道:「歆歆這會兒也在啊。」

自家這個乾女兒,如今已經長成大人了,這會兒看著正是容顏清麗,令人賞心悅目。

水歆緩緩起得身來,晶瑩熠熠的明眸,似是閃爍著驚喜和雀躍,甜甜喚了一聲道:「乾爹。」

甄雪凝睇而望,粉唇微啟,聲音輕輕柔柔,說道:「子鈺,外面的事兒都忙完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過來看看你。」

然後,賈珩轉眸看向一旁的甄晴,恰好對上一雙幽怨流溢的眸子,低聲道:「傑兒呢?」

甄晴接話了一句,說道:「傑兒,已經去弘文館讀書練字去了。」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現在去讀書,倒也很好。」

水歆在一旁坐著,不錯眼珠地看著那蟒服青年,眸光瑩瑩流轉之間,似見著痴痴動人之意。

甄晴清冷瑩瑩的玉容宛如清霜薄覆,羞惱說道:「你什麼時候關注過傑兒?」

賈珩聞聽此言,心頭不由為之一動,說道:「這是怎麼一說?」

這會兒,甄雪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倏變幾許,旋即轉過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看向不遠處的水歆,道:「歆歆,你先去偏殿。」

水歆迴轉過神,抿了抿粉潤微微的唇瓣,也不多說其他,轉身離去,心頭卻湧起一股詫異莫名。

姨母和娘親尋乾爹說什麼呢?

這邊廂,賈珩容色溫煦,笑意看向甄晴,說道:「好端端的,怎麼發起火來了。」

兩個人某種程度上也是老夫老妻。

甄晴翠麗如黛的秀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當中現出一抹羞惱之色,低聲道:「你說本宮怎麼可能不發火,天天在這宮裡,根本就見不到你人,給守了活寡是的。」

賈珩行至近前,落座下來,道:「我不是在外面忙的不行,所以難免顧及不上,總不能面面俱到。」

甄晴聞聽此言,秀氣、挺直的瓊鼻輕輕膩哼一聲,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當中不由見著一抹幽怨之意,低聲道:「怕是后宅的孩子多了,早就忘了我和傑兒母子了,既然不能面面俱到,那就尋著重要的先忙著。」

顯然在剛剛,甄晴在與甄雪兩人的敘話過程中,已然知曉了賈珩后宅當中,諸金釵紛紛有孕的消息。

在當初,甄晴自以為自家的兒子陳傑是賈珩的長子,心頭難免有些恃寵而驕。

賈珩聞聽此言,問道:「怎麼可能,傑兒是我的骨肉,我怎麼可能不好好待他?」

甄晴沒好氣道:「你就是嘴上說的好聽。」

賈珩行至近前,輕輕摟過甄晴的肩頭,看向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輕聲說道:「好了。」

甄晴白膩如雪的玉容酡紅生暈,柔聲說道:「你先前說的要將傑兒分封為藩王,究竟怎麼一說?」

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那雙瑩瑩而閃的清眸眸光深深,低聲道:「這不是還在籌備之中,之後的再說不遲。」

甄雪柔聲說道:「姐姐,子鈺好不容易來一趟,就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兒吵來吵去了。」

賈珩道:「雪兒說的是,雪兒,許久不見了。」

說話之間,拉過甄雪的纖纖素手,看向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兒,輕聲說道:「雪兒,讓我看看。」

說話之間,輕輕擁過甄雪的削肩,看向那粉潤微微的唇瓣,也不多說其他,湊近而去,一下子覆在其上。

也不多說其他,攫取著甘美、清冽的氣息。

甄雪秀美螓首之下,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氤氳而起兩朵紅暈,睫毛輕顫了下,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湧起絲絲縷縷的欣喜。

好像都快有一年,子鈺都沒有怎麼碰過她了。

當然,也是因為兩人沒有機會,子鈺又要忙著外間的事兒。

甄晴玉容微頓,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膩哼一聲。

在她面前和妹妹親熱,故意不理她,這是在……

賈珩劍眉挑了挑,流光熠熠的眸光閃爍了下,說道:「差點兒忘了你了。」

說著,摟過甄晴的肩頭,湊到麗人的唇瓣,攫取著沁潤微微。

甄晴輕哼一聲,那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覆在其上,頓時那張清麗玉顏分明羞紅如霞。

這個混蛋,說什麼忘了她了,就是故意的。

而後,兩人擁吻而畢,甄晴那張明媚如曦臉蛋兒早已密布紅霞,絢麗難言。

過了一會兒,甄雪嬌軀幾乎軟成一團爛泥,顫聲道:「子鈺,咱們到里廂暖閣吧。」

賈珩「嗯」地一聲,擁過甄雪的豐腴嬌軀,旋即,看向不遠處細氣微微的甄晴。

甄晴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同樣紅撲撲的,翠麗如黛的修眉,眸光瑩瑩如水,道:「就不知道拉我一把。」

賈珩道:「你自己不會跟著,再說我和雪兒都多久沒見了。」

甄雪秀氣挺直的瓊鼻,似是膩哼一聲,綺麗明艷的臉蛋兒紅潤如霞,只是任由賈珩擺布,隨著賈珩前往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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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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