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 夏侯瑩:人言,衛王好色如命……

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 夏侯瑩:人言,衛王好色如命……

……

寧國府,神京城,國子監——

賈珩與徐光啟落座在一張几案旁敘話,不遠之處,一個身穿青衣的丫鬟近前,將茶盅輕輕遞送將過去。

蒸汽機一出,當真就是劃時代的產物。

徐光啟道:「王爺先前所言的鐵船,想來也是以蒸汽機驅動?」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此物想要造出來更難,不僅是蒸汽機還有其他各項制藝,都需要準備成熟才是。」

製造戰艦可以說全面體現了一個國家的綜合工業實力。

徐光啟那張剛毅、沉靜的面容上,不由現出思索之色,說道:「衛王的意思是,需要不少時間才能造出這等戰船。」

賈珩輕聲說道:「戰艦監造倒不急,可以先行技術驗證,如今先行督造鐵路,在十年內,南北主要鐵路修建而畢。」

所謂十年陸軍,百年海軍,海軍戰船的建造,只怕要在二三十年後了,而如今的大漢海軍足以護航海貿,倒沒有急切更新戰艦的必要性。

賈珩默然片刻,低聲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今日蒸汽機出世,可謂開天闢地之事,我敬徐先生一杯。」

徐光啟見此,濃眉之下,清眸之中現出一抹慌亂,說道:「衛王當真是折煞於我了。」

賈珩整容斂色,誇讚說道:「徐先生擔得起。」

徐光啟聞聽此言,心頭自是大為感動。

賈珩與徐光啟兩人舉起酒盅,觥籌交錯,而後,兩人對酌,可謂賓主盡歡。

賈珩則是在錦衣府衛的簇擁下,重新返回寧國府。

神京城,寧國府——

賈珩在說話之間,快步返回庭院之中,打算去看看陳瀟,一個身穿灰布衣衫的僕人行至近前,說道:「王爺,棲遲苑的王妃請王爺過去。」

賈珩點了點頭,起得身來,向著大觀園棲遲苑而去。

大觀園,棲遲苑——

就在廂房之中,那三足六耳的熏爐當中,可見絲絲縷縷的青煙裊裊而升,散逸著一股安神定意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甄蘭和甄溪兩人面上掛起絲絲縷縷的驚喜之色,道:「妹妹,我們這可真是趕上一天了。」

就在今年,兩人待了一段時間,總算有了身孕。

甄溪那鍾靈毓秀的柔婉眉眼之間,淺淺流溢著歡喜,感慨說道:「是啊。」

而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卻見得一個丫鬟進入廳堂,低聲說道:「王妃,王爺來了。」

甄蘭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詫異了下,語氣當中不無欣喜地看向一旁的甄溪,柔聲道:「妹妹,王爺來了。」

在自己有孕之後,甄蘭就想第一時間知會賈珩,告訴賈珩這個好消息。

而就在這時,卻見那身形高挑的蟒服青年,舉步進入廳堂之中,迎著甄蘭的目光,笑了笑說道:「蘭妹妹,和溪兒妹妹鬧著呢。」

甄蘭起得身來,迎將上去,那張清麗玉容上現出嫣然、明媚的笑意,說道:「王爺。」

甄溪那靈氣如溪的眉眼之間,似湧起一股欣然之意,說道:「王爺。」

賈珩面上現出繁盛笑意,說道:「溪兒妹妹,蘭兒妹妹這次喚我做什麼?」

甄蘭行至近前,伸手攬過賈珩的胳膊,白膩如雪的臉上現出明媚笑意,說道:「珩大哥,我和溪兒妹妹有孕了。」

賈珩道:「這……是真的?」

所以,現在是集中有孕?應懷盡懷?

賈珩面色詫異了下,清眸之中,眸光閃爍不停,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

甄蘭道:「我和妹妹的月信平日是這個時候來的,但這幾天顯然沒有動靜,往日月份都來的十分準時的。」

賈珩問道:「先前,你讓太醫看過了沒有?」

甄蘭細秀柳眉之下,美眸眸光閃爍了下,聲音嬌俏中帶著幾許明媚,道:「還沒有呢。」

甄溪這會兒就在一旁落座,那張靈氣如溪的眉眼之間,氤氳而起歡喜的氣息。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行至近前,拉過甄蘭和甄溪的纖纖素手,也有幾許感慨道:「如今當真是雙喜臨門。」

所謂一炮雙響,甄蘭和甄溪兩人,應該是同一天懷上的。

甄蘭稍稍垂下青絲如瀑的螓首,輕輕膩哼一聲,眸光閃爍下,道:「珩大哥,我年歲也不小了呢。」

將來她膝下也有孩子傍身了。

說來,如今已是乾德三年,距離崇平十四年已經過去了九年,當初裊裊婷婷的少女,也已經二十齣頭兒。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攬住甄蘭的肩頭,低聲道:「這幾天,你和溪兒要好生靜養才是。」

說來這種事,已經有過多次,他對此早已是輕車熟路。

甄蘭則在說話之間,輕輕拉過賈珩的手,說道:「王爺,姐姐那邊兒說,王爺已經許久沒有到宮裡看她了,這段時間,大伯和二叔也從南省過來,想要見珩大哥一面。」

當初,甄晴的兒子陳傑在位之時,用了甄應嘉為內務府總管,但等宋皇后的兒子陳洛登基之後,甄家同樣被排擠出權力體系,宋皇后也就讓宋璟擔任內務府總管,至於甄韶則在京營當中坐了冷板凳。

賈珩輕聲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倒是挺忙的,這兩天再過去看看,你大伯、二叔那邊兒,我也抽空見一面。」

從乾德二年再到乾德三年,不僅是江南的謀逆之案牽連頗廣,還有京中的事務也頗為繁重。

如今他差不多就是大漢實際意義上的主人。

甄蘭柳眉之下,瑩潤剔透的目光好奇地看著眼前這位手握重權的男人,低聲道:「珩大哥在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賈珩自失一笑,說道:「倒也沒想什麼,就是在想朝堂上的事。」

甄蘭翠麗如黛的秀眉之下,清眸眸光閃爍了下,溫聲道:「如今大漢四海昇平,外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國勢蒸蒸日上,儼然一副盛世偉邦之氣象。」

賈珩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在那歌功頌德了。」

甄蘭輕笑了下,粲然如虹的明眸晶瑩剔透,宛如一泓清泉,眸光閃爍了下,道:「珩大哥。」

賈珩轉眸看向一旁的甄溪,說道:「溪兒,你這段時間,也好生養胎,我會時常過來看你們兩個的。」

這段時間,後院當中的女人陸續有孕,集中爆發了一輪戰後嬰兒潮。

嗯,這個說法略顯宏大敘事了一些。

甄溪輕柔地「嗯」地一聲,那張俏麗、明媚的臉蛋兒紅潤如霞,芳心中湧起陣陣甜蜜。

以後她要為珩大哥生兒育女了。

甄蘭問道:「王爺,你說宮中大姐那邊兒情況怎麼樣?」

賈珩道:「她現在帶著茵茵和傑兒,一切都挺好的。」

甄蘭齊若編貝的櫻顆貝齒咬著粉潤唇瓣,低聲道:「大姐一個人在宮裡也孤零零的。」

賈珩說道:「那你和溪兒妹妹也時常過去看看她才是。」

甄蘭「嗯」了一聲,道:「只是,大姐姐更想讓珩大哥去看看她。」

賈珩道:「我先前也沒少去看你大姐姐的。」

嗯,甄晴沒有多少一會兒就會尋他,的確沒少見著。

就在幾人敘話之時,卻見雅若在一眾嬤嬤和丫鬟的簇擁下,來到近前,臉上笑意繁盛,說道:「珩大哥,你這是來了。」

雅若是乾德二年秋懷孕,如今已至陽春三月,胎兒已經有六個多月,此刻肚子隆起成球,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滿是欣然明媚。

賈珩道:「雅若妹妹,過來讓我看看。」

雅若嬌憨語氣當中帶著幾許責備,說道:「珩大哥過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賈珩點了點頭,近前,一下子握住雅若的纖纖素手,說道:「等會兒就說去看你呢。」

雅若嬌憨、明媚的聲音當中帶著幾許擔憂,問道:「珩大哥,父王那邊兒要出兵藏地了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應該就在近日。」

經過半年多的醞釀,蒙王在玉樹地區的布局已經完成,而京營方面也選派了兩萬兵馬在山海侯的曹變蛟的率領下,駐紮在玉樹地區,適應高原氣候。

雅若輕輕撫著隆起的腹部,看向不遠處落座的甄蘭和甄溪,那張帶著幾許高原紅的臉蛋兒兩側,笑意柔煦,柔聲道:「等收復藏地之後,父王應該能看到他的外孫了。」

賈珩笑了笑,凝眸看向雅若,道:「差不多就是個那個時間點了。」

隨著時間過去,後院當中的諸女也都褪去了青澀,多了一些經歷世事的女人味兒。

雅若「嗯」了一聲,然後看向一旁的甄蘭和甄溪,說道:「珩大哥,蘭姐姐和溪兒姐姐這是也有了身孕?」

賈珩道:「嗯,八九不離十。」

甄蘭笑了笑,說道:「雅若妹妹,咱們可以一同好好養胎。」

雅若輕輕「嗯」了一聲,那張豐潤、嬌憨的臉蛋兒兩側氤氳浮起明媚紅霞,竟有幾許高原紅。

賈珩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天都晌午了,咱們一同用飯吧。」

甄蘭「嗯」一聲,然後吩咐著一旁的丫鬟,讓后廚準備飯菜。

甄蘭柔聲道:「珩大哥,爹爹還有二叔他們,那邊兒就想見見你。」

賈珩面容上不由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甄蘭之父是甄軒,這些年應該一直在外經商,至於甄韶因為宋皇后之子陳洛登基踐祚,更是在京營開始邊緣化。

不過,現在是他當家做主,倒是可以稍稍起用一些甄家人。

賈珩而後也不多說其他,輕聲說道:「那過幾天,我去見見,先不說這些,咱們先行用飯。」

就這樣,與甄蘭說了一會兒話,而後,賈珩緩緩落座下來,用著午飯。

……

……

賈珩而後離開棲遲苑,就想去看看鳳姐。

鳳姐的孩子也快生把兒了,不僅是鳳姐,寶釵和黛玉所生的孩子同樣也好幾個月了。

平兒所居住的宅院當中——

正是三月時節,百花盛開,香氣馥郁,春光明媚。

鳳姐一襲寬鬆衣襟,秀髮梳成婦人的髮髻,正在抱著女兒巧姐餵奶,而不遠處的強襁中,鳳姐的兒子先前已經吃過奶,正被平兒認真照顧著。

就在這時,一個容貌明麗的丫鬟進入廳堂之中,面帶欣喜之色,說道:「奶奶,王爺來了。」

鳳姐聞聽此言,明媚如霞的臉蛋兒上,似是現出一抹難以言說的欣喜,然後看向一旁的平兒,低聲說道:「那冤家終於算是回來了。」

平兒那張豐潤、明麗的臉蛋兒上,同樣流溢著欣喜和甜蜜,循聲而望,但見那身形挺拔、英武的蟒服青年,舉步進入廳堂。

賈珩喚道:「鳳嫂子。」

「子鈺,你怎麼來了?」鳳姐那張比往日要凌厲幾許的臉蛋兒,浮起笑意,說道。

賈珩低聲說道:「嗯,就是過來就看看你和孩子。」

少頃,賈珩容色微頓,凝眸看向那一旁襁褓中的嬰兒,道:「鳳嫂子,現在怎麼樣?」

鳳姐細秀柳眉之下,那雙狹長、清冽的丹鳳眼當中,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道:「這幾天挺好的,巧姐和……兩個吃奶吃得都很香。」

賈珩默然片刻,道:「那就好。」

說著,看向襁褓中的男嬰,對著那張眉眼疏朗的臉蛋兒,心神當中就有一股慈父的愛意慢慢湧起。

鳳姐轉眸看向一旁襁褓中的男嬰,目中帶著幾許母性的慈愛,說道:「這孩子將來長大了以後,更多像你一些,文武雙全,可以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那將來可要好好培養了才是。」

鳳姐這會兒,似是輕輕「嗯」了一聲,那張瓜子臉蛋兒上見著一抹綺麗、明艷的紅暈。

賈珩在說話之間,轉而看向自家女兒,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紅艷艷的小嘴微微撅著,愈見呆萌之象。

此刻,似是感應到賈珩的目光注視,伸出兩隻綿軟胖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向賈珩伸著兩隻手。

賈珩笑了笑,柔聲道:「你看女兒還是見我親一些才是。」

鳳姐這邊廂,秀氣、挺直的瓊鼻膩哼一聲,似是打趣了下,說道:「十天半月不見一回的,難免還有些新鮮勁兒。」

賈珩則是,一下子抱起那帶著奶香奶氣的巧姐,凝眸看向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親了一口。

巧姐那張粉膩嘟嘟的臉上笑意瑩瑩,輕輕喚了一聲,心中已然滿是欣喜之意。

鳳姐凝眸看向賈珩,輕聲說道:「說來,平兒也過門兒有些年頭了,這肚子里,也沒有個動靜。」

賈珩聞聽此言,轉眸看向不遠處侍奉的平兒,說話之間,對上那柔婉如水的眸子,低聲說道:「這個事兒,倒也不能急,再等等不遲。」

平兒這會兒,輕輕「嗯」地一聲,那精緻如畫的眉眼之間,似縈繞著絲絲縷縷的歡喜之意。

鳳姐翠麗如黛的柳眉挑了挑,清冷瑩瑩的眸光閃爍了下,溫聲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窈窕明麗的年輕丫鬟,快步進入府中,說道:「衛王,外間長公主府的夏侯瑩,在外間求見王爺,說是公主府有著要事。」

賈珩聞聽此言,容色微頓,快步出得廂房,看向那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的身影,不是旁人,卻是夏侯瑩。

這位曾經的公主府護衛,雖然又長了幾歲,風采更甚往昔,低聲說道:「卑職見過王爺。」

賈珩凝眸看向夏侯瑩,問道:「夏侯指揮,不知何事過來尋我?」

夏侯瑩那張帶著英氣的冷艷面容之上,似是縈帶著幾許複雜之色,道:「王爺,小郡主那邊兒有孕了。」

賈珩聞言,心頭一喜,道:「嬋月有孕了?」

嗯,當真是喜訊一波挨著一波,他這是又要當爹了。

夏侯瑩清聲說道:「長公主殿下說讓王爺回去一趟呢。」

賈珩低聲道:「我這就過去。」

這是應該過去的,應該過去看看嬋月和宋妍。

而後,賈珩也不多說其他,兩人並轡而行,向著軒敞無比的庭院而去,轉眸看向一旁的夏侯瑩。

這位當初公主府的女官,如今已有許多豐熟、嫵媚之態,而那張英麗、明媚的臉蛋兒上,許是察覺到賈珩的目光注視,臉蛋兒兩側難免氤氳浮起絢麗紅霞。

賈珩扭臉看向一旁的夏侯瑩,心有所感,說道:「夏侯,這些年難道沒有遇到中意的人嗎?」

自崇平十四年,他初遇夏侯瑩,距今已經過去了十一年,當初眉眼間滿是任俠之氣的麗人,也已經三十齣頭兒。

夏侯瑩細秀如黛的柳眉之下,那雙清冷瑩瑩的明眸,波光瀲灧的眸光閃爍了下,道:「衛王,我已經將此身許於長公主殿下,願為長公主府赴湯蹈火。」

賈珩聞聽此言,嘆了一口氣,說道:「倒也不至於如此。」

當真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就此蹉跎。

夏侯瑩玉顏明媚,輕輕「嗯」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心頭難免湧起一股悵然若失。

人言,衛王好色如命,但卻不見他沖著自己來。

夏侯瑩念及此處,眸光低垂,芳心幽幽嘆了一口氣。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夏侯,先去長公主府上吧。」

他倒也不是沒有對夏侯瑩起過心思,只是這些年,一直在外征戰,倒是有些疏忽了。

夏侯瑩應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挽起一根馬韁繩,驅馳著馬匹向著晉陽長公主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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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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