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為奴
魏語婷神色倔強，正要再次拒絕，夏飛雪緊接著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六年，你只需為奴六年，期限一到，我們便解除奴印，放你離去。」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立神誓。」
玉手輕輕垂落，她又補充一句，同時一縷神聖的氣息從魂體內噴薄而出，揮灑在少女身上。
「這……這股氣息竟然比聖氣還要強大！？」
魏語婷曾見過魏家老祖，聖氣的強大，聖王的瀟洒，讓她極為崇拜，下決心要成為一名聖者。
此時居然感觸到比聖氣更強的氣息，她震撼的雙眼睜大：「你是神！？」
「曾經是，現在雖然跌落了境界，但想要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夏飛雪語氣平淡，魏語婷的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
神啊！那可是神靈啊！天元界自英帝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神靈！
而現在一尊活生生的神靈就站在自己面前，雖然修為不復，但好歹曾經是，而且以後極有可能再臨神境！
林淵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對方親口說出時，心裡亦是生起點點波瀾。
「神嘛……我的運氣還真不錯。」
師尊實力越強，林淵應該越高興才對，然而他現在除了高興外，隱約間多了份擔憂。
說到底他們倆才認識半個月，在那之前完全是陌生人，表面上看互稱好徒兒好師尊很親昵，但林淵知道，這個女人城府深著呢，身世來歷從未對他提起過，如若真想對他不利，現在的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前世看過的小說里就有師尊對弟子圖謀不軌的劇情，或是收為爐鼎，或是占身奪舍，或是淪為煉丹煉器的材料，總之徒弟的下場都不是很好，所以林淵對夏飛雪始終抱有一絲忌憚，生怕這個美女師尊哪天就把他給控制了。
至於對方所說的同穿一條褲子云雲，林淵完全都嗤之以鼻，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這種話。
在承諾和神威的雙重作用下，魏語婷沉默良久，下了決定：「六年太久，最多一年。」
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是為了魏家的未來，她只能選擇妥協。
兩人內心都鬆了口氣，若對方真寧死不屈，他們也沒辦法。
林淵眸光閃動，試探道：「五年。」
「一年。」
「四年」
「一年。」
「三年。」
「……好吧。」
黃裙少女面露苦笑，誰想方才她還在說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轉眼間就成了奴隸。
不過三年時間，勉強可以接受，而且對方還是神靈的徒弟，當神徒的奴僕，也不算很委屈吧。
「既然如此，便放開心神，我取你一道魂魄來簽訂契約。」
夏飛雪直接下了命令。
「等下。」
少女不忘補充一句：「我再加個前提，三年期間你們不許做對中域魏家不利的事情，另外不能不遵從我的意志來強行觸碰我。」
林淵考慮一番，便爽快道:「行，我答應你。「
中域魏家又不是落霄城魏家，他短時間內還不會聖者門閥起衝突，後半句就更簡單了，他收對方為奴純粹是為了在魏家安置一枚棋子，監視魏長歌的一舉一動，真沒別的心思。
夏飛雪舉起手，鄭重道：「我以飛雪神王的名義起誓，三年期限一到，定會解開魏語婷的奴印。」
音落，一道莫名的偉力降落至房間內，想來是神誓生效了。
片刻的功夫后，主僕契約就簽訂完成，這意味著魏語婷正式成為林淵的女奴。
「婷奴……見過主人。」
身材高挑而又修長的魏語婷此時對一名年紀比她還要小兩歲的少年行跪拜禮，內心本能生出屈辱感。
這就是奴印的效果，主人不僅能隨時控制僕人生死，僕人在心智上也會完全臣服，隨著時間的推移，臣服的程度就越深，當然這態度僅僅是對主人，面對他人時依舊和平日里一樣。
「平身吧。」
林淵眼光在她豐盈的臀部曲線上停留一瞬，便躬身將之扶起，柔聲道：「私下隨便你怎麼喊，在外人面前繼續稱我林淵便是。」
「是，主人。」
魏語婷順從的點了點頭，她是豁達之人，既然簽了契約，表面上恭敬無比，不敢有逾越之心。
「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問你，來，我們坐這邊聊。」
將這位姐姐拉到床榻邊坐下，林淵進入了正題。
「首先，魏家為什麼敢成立魏盟，還揚言要將我們林謝二家都拉入聯盟？」
「其次，魏長歌又為何對謝家下聘禮？魏謝兩家莫非是要聯姻？」
連續兩個問題拋出，魏語婷稍加思索，娓娓道來。
說這兩件事前，我們不得不提一下落霄城的另一家勢力——南天商會。
這家商會歷史悠久，乃是商盟中的五常，在整個大陸都享有盛譽。
如此勢大的商會，開辦的門店當然不止一家，落霄城中的這家便屬於分會。
雖是分會，但規模卻不小，全城二十座坊市，它們就佔據了十座，剩下魏家四座，林謝兩家各三座，三大家族加起來也才和商會相當。
因此落霄城的經濟，南天商會可謂是獨佔半邊天。
魏家之所以如此有底氣的成立魏盟，便是因為半月前他們與南天商會達成了協議。
商會答應魏家，斷絕與林謝二家的貿易來往，所有藥材、符籙、精鐵等材料都不再對二家坊市內的商鋪出售。
要知道，家族經濟的首要來源是從商鋪收稅，商鋪的貨物來源便是南天商會，他們這麼做，相當於是讓坊市裡的商鋪都開不下去了，而商鋪都開不下去了，坊市自然也就完了。
這麼一來等於是斷了兩家的經濟命脈，除非兩家從城外高價進貨，否則基本涼涼。
「原來如此，魏家居然和南天商會合作了，怪不得如此囂張。」
林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可為什麼南天商會突然和魏家合作，他們不是向來中立嗎？」
言語時看著渾然天成的秀麗容顏，他忽然若有所悟:「莫不成是因為你們中域魏家施壓了？」
「不對啊，以南天商會的體量也不需要怕一個普通的聖者門閥吧。」
林淵想不明白，魏語婷亦是搖頭:「這是魏家高層和南天商會的決定，具體合作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她就是從中域主族來的考核官，對於分家也並非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