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吧，苦笑也算笑？

王善東卻不知道這位同學在想什麼，發什麼。

收集到些許樣本之後，立刻扔掉筷子、蓋好飯盒，順便沖了廁所之後退出來。

在公廁外，遇到隊友，不由十分無語的吐槽：「可鬱悶死我了，誰能想到我們觀察組的還能遇到這種事兒？」

「咳咳，東子，這有什麼的？咱們這可是機密任務，正常的。」

「對了，剛才我看到有人進去了，他發現你了嗎？」

「發現了，怎麼？」

「他有沒有說什麼？」

王善東一愣。

剛才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被隊友這樣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卧！！！」

「我艹（一聲轉二聲）？」

「他不會是以為？！！！」

隊友一臉無辜，點頭：「恐怕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大爺！提醒我幹嘛？！」

王善東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怕他一萬個不想，但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就算是換了自己，進公廁突然看到一個人端著飯盒，拿著筷子在夾那玩意兒···

嘔！！！

「回去之後，我要申請調崗，我要去追蹤組！！！」

「祝你好運。」

······

公廁內。

該同學上完廁所出來，見王善東不見了，依舊是心有餘悸。

「話說，為什麼有些人的口味就這麼重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隨意看了一眼，卻發現那雙筷子還在垃圾桶里，恰逢此刻群里的同學都表示不信。

「你們不信？」

「靠，看證據！！！」

拍了一張，發到群里后，他又發了一條語音：「現在信了吧？」

「我就說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吧？」

「真TM的有老八！」

······

從車站出來，谷秋悅看著遠方鬱鬱蔥蔥的森林，深吸一口氣。

清新的空氣讓她露出些許笑容。

「就是這裡吧，靈氣略微充足一些，至少讓我成功築基沒什麼問題，如今天門未開，也只能如此了。」

「而且，以我的手段，只要築基，再稍微準備一番，就是渡劫期、大乘期修士，又能耐我何？」

「小子，這無數年來，你是唯一一個如此輕薄於本仙帝之人。」

「你給我等著！」

······

林自華這邊，則在進行著『深層次』的對照實驗。

說是對照實驗，實則也只能自己對照自己了。

「剛才試過五次『嘴角含笑』，雖然也瞬移了，但基本沒有瞬移出太遠，雖然這裡沒有定位，我也沒辦法得知瞬移的距離，但既然沒有從白天變黑夜，就證明還沒有離開這個『半球』。」

「那麼接下來，試試微笑。」

他再一次瞬移。

刷！

再出現時，已然身處一間茅草屋內。

幾個穿著草裙、臉上塗的花花綠綠的棕色外族人正在烤蛇肉，他的突然出現，讓幾人頓時大吃一驚。

「嘰里呱啦。」

「嗚嗚嗚！」

「嗚哇！」

林自華撓頭：「不好意思。」

「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呵呵。」

又一次微笑。

唰！

這次，瞬移到某個湖邊，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第三次微笑瞬移，來到一片熱帶雨林中，還剛好在一個馬蜂窩下，林自華一出現就被一群馬蜂盯上，嗡嗡飛來，嚇得他趕緊再次微笑跑路。

第四次、第五次。

終於，他在一片斷崖下短暫停止。

「這麼看的話，對比就不明顯了。」

「同樣還是在當前半球，沒有定位，不知道具體距離。」

「那接下來，試試，額···」

「會心一笑？」

他再次發笑，但卻比微笑更開心了些。

唰！

白天瞬間變黑夜，靜悄悄的森林夜色，慘叫、狼嚎、蛇蟲鼠蟻的鳴叫聲此起彼伏。

「到另外的半球了么？」

「也不對，有可能是之前瞬移剛好在『交界處』附近？」

「不過，再試試就知道了。」

隨後，林自華多次嘗試。

結果發現，如果是『會心一笑』的話，應該的確可以跨越『半球』的距離。

因為他多次跨越了不同的半球，出現在不同的時區。

接著，是開懷大笑。

這次與會心一笑似乎沒什麼區別，經常能跨越不同的時區，但應該並沒有出現『時間』或是『星球』的變化。

至少肉眼去看是如此。

「但這並不能證明，開懷大笑瞬移的距離不會比會心一笑更遠。」

林自華暗自琢磨。

他目前，就是在測試自己開心程度不同，是否與瞬移距離的遠近有直接聯繫。

根據之前的一系列測試來看，應該是有！

「可惜在我自己的世界不能隨心所欲的瞬移，不然就能通過定位輕鬆確定這一點，而不是現在這種似是而非的結論。只能靠著眩暈程度大致感覺，並不准確。」

「而且，如果要進一步測試的話，似乎沒這麼簡單。」

目前已經測試的是開懷大笑。

而且他發現，自己的『笑點』已經有些不足。

之前是因為一直憋笑，但現在連續笑了幾十次，其中還有好幾次開懷大笑。

還想再笑，甚至是笑的更厲害，比如笑出眼淚、笑岔氣，甚至是傳說中的笑掉大牙、笑死？

額，笑死先排除。

但就算是前面那幾個『境界』，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笑出來的。

醞釀醞釀也未必能行。

至少林自華現在做不到笑出眼淚這種程度。

給自己講笑話？

不頂用啊。

他憋笑二十年，又不是笑點超低的人，怎麼可能自己講笑話把自己笑出眼淚？

「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沒錯，笑的越厲害，瞬移距離越『遠』。」

「那麼我笑出眼淚、或是笑岔氣，就有可能回去了吧？」

「但是，我需要找到一些讓我真正開心，甚至足以笑出眼淚的笑點才行。」

「那要這麼說···」

「我之後還得隨身帶上笑話三百篇？」

不然一個不小心瞬移太遠回不了家了怎麼辦？

這就離譜！

林自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因為自己無法放肆大笑而發愁！

之前都是想笑而不敢笑。

現在卻是想笑而笑不出來！

誰能想到會有這種變化？

一聲苦笑。

唰！

又一次瞬移。

林自華無語：「不是吧，大哥，苦笑也算笑？」

但這一次，卻是出現在一間豪華的院落中，月色如水、明月高懸，隱約間，似乎還有些熟悉的味道與感覺。

「咦？」

「這裡是紫禁之巔，不是，紫禁城？」

同樣的建築風格，讓他很快確信，這裡就是剛來這個世界時所在的紫禁城。

也就是此刻，一旁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同時，伴隨著奇奇怪怪的交流聲。

「快快快！」

「陛下召集後宮佳麗侍寢。」

「什麼叫召集，陛下是找我！」

「找我才對！」

「你們識相的就滾開一些，別跟我搶啊！」

「呵，誰怕誰啊，不看看你那兩百斤的體重，我家肥豬都沒你肥！」

「你覺得自己能好到哪兒去？滿臉麻子，麻雀都沒你麻！」

「···」

林自華嘴角一抽。

什麼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他趕緊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露出半個眼睛看來。

卻見一群遠看花花綠綠、鶯鶯燕燕、處處融融洽洽，近看一群奇形怪狀、特點『清奇』的女子從遠處迅速靠近，然後又悠然遠去。

把林自華都看傻了。

「這···後宮佳麗？！！！」

自己看到了什麼？

高矮胖瘦、奇形怪狀，甚至還有一個壯如牛、足有兩米多高、鬍子拉擦、瘋狂挖鼻孔的『妃子』混在其中。

這叫後宮佳麗？？

「很漂亮吧？」

身後，突然又嘆息聲傳出。

林自華大感佩服：「說他們是馬戲團的特技演員我都信。」

「嗯？」

「是你？」

回頭看去，卻發現是零零發躲在暗處。

零零發原本正想抓人，結果一看是林自華，頓時僵在原地，隨即，猛的轉身，朝遠處撲去：「什麼人？站住，竟敢夜闖皇宮！」

林自華被直接無視。

「這人？」

「有點意思。」

他笑了。

微笑。

刷！

再一次瞬移。

林自華不由撓頭：「這就是不用壓抑自己微笑的感覺嗎？」

「果然，就算是在我自己的世界可以放心的笑，我也不想要這個超能力啊。」

跟人聊天，一笑，人沒了，還特么是隨機的，回來又麻煩···

要你何用？！

萬一是正在跟愛人一起打撲克牌呢？

「話說回來，好香啊。」

這是哪兒？

林自華看向周圍。

卻發現自己正在別人家裡。

濃郁的香氣幾乎讓他忍不住打噴嚏，還有些許水流聲潺潺而來。

扭頭看去，卻發現有一個屏風。

水流聲正是從屏風後傳來。

「有人么？」

他念頭一動，朝屏風方向走去。

想要找人問情況。

既來之則安之，之前在那些地方，連對方說什麼都聽不明白，問話也沒辦法問，看這裡的風格，應該是說『秦語』的吧？

繞過屏風。

林自華瞬間呆住。

一個女子！

正在桶中沐浴？？？

「啊？！」

對方也發現了她，頓時縮進桶中，只留下一個腦袋在水面，驚道：「公子是誰？」

「為何會在琴操房中？」

「聽媽媽說，今晚應當是沒有恩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