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口大黑鍋
「如果可以的話，這超能力，我真的想丟掉。」
「丟的越遠越好。」
他輕嘆。
最終，通過手機找到回家的路線，先倒幾趟公交車，到市汽車站，然後坐汽車回家。
之所以選擇這條路線，只有一個原因：便宜。
缺錢的人你傷不起。
「不想那些傷心的事了。」
「想點開···」
「額，我還是想傷心的事吧。」
公交車上，林自華板著臉，成為面癱本癱，腦子裡卻是開始琢磨，怎麼將這黃金給融了？！
同時。
在這之前，都是一個良好學生的他，有些心慌。
嚴格來說，這其實算是『不問自取』。
再說的不好聽一些，那就是偷。
雖然他打定主意，以後如果有條件、有機會了，會還回去，但現在的情況，仍然是不問自取。
會不會被發現？
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是束手就擒，還是用瞬移的能力浪跡天涯？
「不過話說回來。」
「如果我沒有道德底線的話，這個超能力，還是很有用的吧？」
他想了想，如果是做壞事的話，一笑就瞬移這個超能力厲害嗎？
真就很厲害。
雖然是隨機瞬移，但用來跑路根本無所謂。
譬如偷雞摸狗、坑蒙拐騙。
沒吃的？直接去超市拿，拿完就跑，或是去飯店點餐，吃完就跑，誰能抓得住？
沒錢了？沒手機了？
同理！
甚至，還可以去做一些危險活動···
「越想越離譜。」
林自華低垂雙眼。
「如果這麼想的話，倒像是這個超能力都在勾引我幹壞事了一樣。」
「切~」
「還是不想要！」
這些年，他想過很久。
自己的超能力，能用來干正事兒，或是好事兒嗎？
但結果很顯然，不能！
由於是隨機瞬移，所以任何有目的地、目標的計劃都行不通，只能用來跑路。
跑路能幹啥正事兒？
「可是，我為什麼就要堅持呢？」
「明明我覺得自己不是好人啊。」
他無奈。
這種問題，幾乎每天都會問自己，也每天都困擾著他，正因如此，他才會格外痛恨這個超能力。
恨不能當一個普通人。
同時，就算他不承認自己是好人，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是個有原則的人。
有些事，他說什麼都不會做。
至於兜里的金磚···
咳咳，就當是借用一下。
欠銀行里的錢？天經地義~
說是這麼說。
但心裡還是沒底。
一路忐忑。
好不容易回到家，看看時間，也沒法再找工作了。
無奈，只能自己下點麵條，從花盆裡摘幾根蔥，簡簡單單下了一碗清水挂面。
吃面的原因，同樣只有一個，便宜！
······
林自華回家的同時。
對面一棟樓某房間里，兩個藏在窗帘後面、身穿工裝的男子頓時一凝：「他從外面回來了？」
隨即，立刻拿起手邊的對講機：「這裡是一隊，目標今天有出去嗎？！」
「這裡是二隊：確信目標沒有從正門出去。」
「三隊報告：確信目標今天沒有從窗戶出去。」
「！！！」
「又瞬移了嗎？」
「立刻寫報告！」
「另外，讓追蹤組的同事，查他之前的定位信息！」
「我立刻聯繫。」
這兩人臉色頓時一片凝重。
······
到晚上，林自華反反覆復刷著趙州本地的新聞。
想找找看，有沒有某金庫『失竊』的新聞。
結果還真被他找到一條。
「啥？」
只是新聞內容讓他有些發懵。
「趙州銀行第三金庫失竊！一百塊、共計一百公斤的金磚下落不明！竊賊手段極其高明，現場沒留下任何痕迹，且大門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
「目前，警方已經立案，保險公司也在積極調差、跟進此事並著手理賠。」
文字下面還有配圖。
下方的評論很多。
不少人都在刷什麼神偷、魔盜團之類的。
唯有林自華滿腦子問號。
通過圖片對比，他可以確定，這就是自己『光顧』的那個金庫，可問題是，自己明明只拿了一塊！
怎麼就變成一百塊了？
難道自己走了之後，又被其他竊賊光顧了？
「不對！」
他很快否認這個想法。
「不可能是這樣！」
「金庫裡面沒有任何損毀的痕迹，大門緊閉、監控錄像也沒發現任何痕迹，什麼樣的小偷能這麼厲害？」
「除非像我一樣有超能力！！！」
「否則，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
林自華雙目微眯。
想到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個電影。
大致內容為，一夥劫匪膽大包天，甚至在好幾人都中槍、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搶劫了某銀行，劫走數百萬現金。
結果，他們躲在暗處處理傷口，準備分錢的時候，卻看見新聞里，那銀行行長痛哭流涕，表示被劫走了八千萬！
劫匪人都傻了！
看著自己的四百多萬，再看看新聞里的八千萬，腦子裡全是問號。
「擦！」
林自華無語。
本以為那只是電影，卻沒想到，現實更加離譜。
人家那行長，坑成那樣，也就是給劫匪『漲了二十倍』不到。
到自己這兒，直接就百倍了？？？
我信了你的邪！
還？
不還了！
就當是背這個鍋的勞務費。
林自華氣啊！
稀里糊塗就背了這麼大一口鍋，明明只用背一口小鍋來著。
「不過既然是一百塊，那我就不用分批次出手了，直接一公斤一波賣出去，找個小店，價格低一些都無所謂。」
原本他還擔心，那邊失竊一公斤，自己就出一公斤肯定會被懷疑上，所以準備分批次出手。
現在看來，怕個求！
現在的問題是選擇哪種辦法融化黃金。
「得想辦法配一些王水。」
「或者，弄把『刀』來，把金磚切成金片，然後用噴槍燒。」
「不過現在已經晚了，得明天再行動。」
「睡覺。」
「···」
「今晚可不能再笑。」
將黃金藏好，林自華對著鏡子再三叮囑自己做夢也不能笑，這才小心翼翼的睡去。
有這種超能力，就是這麼痛苦。
連睡個覺，都得小心謹慎、緊繃著神經。
······
谷秋悅家。
「小雨，你今天怎麼沒出去找同學玩？」
父母看著悶頭扒飯的谷秋悅，有些奇怪。
今天本是對高三狗來說，難得的『月假』，一般來說，都是高三學生們撒歡的一天才對。
可是谷秋悅竟然沒出去玩，反倒是把自己關在家裡老老實實看了一天書，這很反常！
「是心情不好嗎？」
「還是誰惹我們家小雨生氣了？」
谷秋悅笑了笑，盡量讓自己拋開所有關於穀雨仙帝的一切，以最『正常』的姿態和語氣道：「才沒有呢。」
「只是，我在檢驗自己的學習成果。」
父母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錯愕。
「檢驗學習成果？」
「對呀。」
谷秋悅笑容更盛：「我發現，我最近的努力學習終於迎來了回報哦，所有科目，我都能考滿分或是接近滿分。」
「其中數學歷年高考的大題，我都試過了，全都會解。」
她父母都是上過大學的，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激動中帶著疑惑：「你是認真的？」
「當然，不信你們考考我？」
谷秋悅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
不就是區區學習嗎？
我堂堂穀雨仙帝~！
雖然現在真元全無、也沒有神識，就連神魂強度也百不存一，但過目不忘的能力，卻還是在的。
今天一天，將高中課內書籍與課外知識拓展的書全部翻了一遍，就連大學的高數等書，都在電腦上搜出來，看了個七七八八！
哼~
可把我牛壞了。
先叉會兒腰吧。
她雙手叉腰，自信滿滿的傲嬌樣子，讓二老好氣又好笑。
「那待會兒我就考考你。」谷父溺愛的笑了笑：「或許，咱們家小雨真的是天才呢。」
「沒有或許，真的是！」
谷秋悅神色如常。
這點早就已經證明了，否則之後自己如何凌駕於萬族之巔？
「是是是。」
老媽翻著白眼：「就你最聰明。」
「嘿嘿嘿。」
谷秋悅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吐著舌頭道：「那如果我沒撒謊，真的這麼厲害，有什麼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獎勵？」
二老都覺得好奇。
繞這麼大一圈，原來是想要什麼東西？
「手機嗎？」
「還是樂器？」
「演唱會門票？」
「都不是。」
谷秋悅盯著二老，眸子閃亮：「我想停課留籍。」
「你們先別忙著拒絕，我知道這樣對你們或者老師來說，都有些難以接受。」
「但如果我真的學完了高中所有課程，且百分百能取得一個好的高考成績，又何必一定要起早貪黑、待在學校里呢？」
「真的很累的。」
所謂停課留籍，就是不上課，但保留學籍，學費也正常交。
等到高考的時候，也能正常去考。
她開始撒嬌：「行不行嘛？」
「你認真的？」谷父深吸一口氣。
「非常認真！」
谷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轉而道：「先讓我看看你的學習成果。」
「好！」
谷秋悅一口答應下來。
這，就是自己要走的第一步~
不去上課，才有足夠的時間，去執行自己的計劃！
雖然也可以強行不去，但沒必要破壞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形象，反正也就是翻翻書就能行，何樂而不為？
兩個小時后。
二老看著谷秋悅寫出的模擬試卷，目瞪口呆。
谷秋悅捂嘴偷笑。
恐怕，自己是唯一一個仙帝重生歸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裝嗶打臉，而是學習、做模擬試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