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競技場第十二層

「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厲害。」

八雲輕聲感嘆，對遊戲系統說道，在他記憶中當開始源刀術傳承之後，遊戲系統就表現出很慫的樣子，彷彿無法干涉任何東西的運轉。

虛境主宰，它無法直接觀測。

祈之星球，它也繞著彎躲閃。

哪怕是前往前線的那次戰鬥，遊戲系統都十分慫的躲起來...裝消失，試圖矇混過關，唯有在關鍵時刻才會提出些許的記憶。

從始至終，它都在假裝著不存在。

「它不厲害，但它的內核厲害。」宇智波潤玉說。

八雲有些不解的望向宇智波潤玉，等待著答桉。

提示：越是靠近虛境主宰我所能做的事情，就越少因為要擔心引起敵人的注意力。】

宇智波潤玉輕輕揮手，從八雲體內飛出來了純白的金色光球，迎風開始緩慢增長體積，從乒乓球大小成為籃球大小，渾身的白光開始緩慢收縮。

當白光散去，八雲立刻望向了系統的本體，好消息是伴隨著系統的抽離，他從系統內獲得的一切沒有被剝奪，依舊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實力。

那是顆金屬的光球靜靜漂浮在半空中，外殼充斥著科技的風格，不斷遊走著純白的線路，像是無數道能量在不斷交匯融合，變幻。

八雲試圖伸出手去觸碰，摸到的卻只是空氣，彷彿這顆充斥著金屬奇迹的圓球只存在於虛實之間，根本無法用身體進行觸碰。

下一秒，純白的金屬球飄向了宇智波潤玉，緩緩從虛無轉化出真實的軀體，表面漸漸擴散出金屬光澤，某些東西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那些東西，彷彿類似於封印。

八雲心道，他不認為自己會看錯，那就是層施加在遊戲系統本體表面上的封印，他只是尚且不清楚這層封印所代表的意思。

下一秒，第二層封印解除。

在八雲驚訝的目光中，遊戲系統本體的波動變得越發恐怖，甚至向外擴散出有些恐怖的威壓，讓周圍的空間因此變得有些扭曲。

「兩層封印？」八雲小聲問道。

「並非如此，還有很多層呢。」

宇智波潤玉搖了搖頭，指著遊戲系統的本體進行著解釋，語氣浮現出些許不同的波動。

「第一層，以虛實之王的能力，施加了虛無的封印讓遊戲系統處於虛實之間，儘可能掩飾它存在的波動。避免被敵人感受到而暴露計劃。」

宇智波潤玉略微喘了口氣，繼續說道。

「在過去三千六百一十三次的嘗試內，共有十八次最初的隱藏被敵人看穿，導致系統擁有者提前死亡，進而導致了整個計劃的失敗。」

「曾經有五次遊戲系統差點被虛境的主宰掌握。」

緊接著，第二層的封印在八雲的驚訝中徹底解除，化為純白的光點緩緩消散。

「第二層以封神族的族印為依託製造的封印，將儘可能壓制遊戲系統的波動，躲避追蹤...因為第二層封印的存在，躲避了幾百次虛境主宰的鎖定。」

八雲聞言耐心的聽著解釋。

卡察一聲，遊戲系統的本體緩緩開裂。

勐然間，八雲感受到了極致的恐懼，他清楚的感受到遊戲系統核心內部存在著某種東西，雖然還沒徹底蘇醒就已經讓他感受到如臨死亡的恐懼。

壓抑，心底猶如背上巨石。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八雲儘可能維持冷靜。

「一顆心。」

宇智波潤玉揮手，遊戲系統解體的速度開始加快一次次金屬被徹底剝離，只剩下四塊最大的金屬，同時周圍的威壓變得更加恐怖。

八雲聽到了猶如怪物般的心跳。

那是...一顆純白的心臟。

哪怕離體不知多少年，那顆心臟依舊在頑強的跳動著不斷吞吐著純粹的希望之力，周圍環境中希望之力變得濃郁，漸漸開始排斥周圍的一切能量。

「這是誰的心臟？」八雲有些恐懼的問道。

他不是因為這顆心臟而恐懼，而是因為腦海中浮現出的結果而恐懼，他猜到了這顆心臟的主人是誰，正因如此他才會如此恐懼。

「你不是猜到了嗎？」

宇智波潤玉伸出手將那顆純白的心臟，按回了自己的胸膛，語氣彷彿帶著幾分愉悅和欣喜。

八雲猜的沒錯，那顆心臟屬於宇智波潤玉，他以自身的心臟做為系統的核心，設計了全盤的計劃，而目標則是徹底摧毀虛能宇宙。

那顆心臟，並非失去了就能癒合的心臟，而是徹徹底底屬於希望的源頭，那是宇智波潤玉渾身力量的根源所在...

如果這顆心臟被虛能主宰獲得，那麼宇智波潤玉雖然不至於隕落，但實力跌出主宰境界卻是必然的結果。

可他偏偏以心臟為賭注，進行了三千次的嘗試。

這是何等的大膽，以及氣魄。

在收回自己心臟后，宇智波潤玉臉上的笑容開始瓦解，漸漸從微笑變成有些驚喜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八雲下意識想要遠離，卻發現宇智波潤玉以及控制住了笑容，但臉上卻依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那是八雲從未在他臉上感覺過的笑容。

那是屬於人的笑容，而非冰冷的神佛。

這一刻，宇智波潤玉更像個人。

「潤玉大人，您醒了？」

八雲一愣的功夫，赤井美月就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身邊身體略微前傾，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燦爛。

「原來...她會笑啊。」八雲在心中說道。

「醒了，這一覺又是不知多少年啊。」

宇智波潤玉抬起頭看向八雲，眼神充斥著好奇。

「你往日見到的那個人是我的本能，你可以理解為人工智慧，或者智腦一類的東西，他就像是npc般引導你不斷推進著計劃，也總攬對虛能的討伐計劃。」

「但他沒有感情，只有成功率，這樣是為了保證成功率順利穩定的進行發展，前面的時候是為了製造出近乎完美的你...」

宇智波潤玉繼續說道。

「當初根據計算最少需要三千六百次嘗試，這個計劃的成功率才能被推至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那是本能將會將我喚醒，源刀術最後的招式也有我負責傳授。」

「原來如此...」八雲有些遭受了心靈創傷。

心中也有了答桉，既然是以自己的心臟做為賭注，那麼宇智波潤玉就無法接受任何的失敗，存在感情的本我人格也就不適合推進任務。

這才以希望之力製造出了負責計劃推進的本能，這才在三千次的嘗試中沒有出現意外，直到八雲出現在這裡，按照最初的計劃本體人格蘇醒完成最後一步。

「美月，去給客人沏茶！」宇智波潤玉說道。

「原來是我徒弟，後來類似於丫鬟，丫鬟你能理解吧，就是....」宇智波潤玉眉飛色舞的進行著解釋。

「能夠理解。」八雲點了點說道。

「這個計劃當初在提及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反對，最終為了讓他們閉嘴，我只能以本能去推進任務，造成了許多的傷亡，對此....我也很無奈。」

宇智波潤玉坐下，臉上浮現出悲傷之色，這份悲傷竟然無比真摯，絲毫不像是偽裝出來的一般。

「若行大事，需要犧牲。」八雲說道。

「我也知道，沒人該為了別人的大事犧牲，我是個聖母婊...沒法冷靜的去讓無數人為我的計劃犧牲，所以本能也就有了被激發的必要。」

八雲瞭然，原來本能的作用並非只是做為任務的推進者，他更重要的是替宇智波潤玉去做那些，他沒有勇氣下達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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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不像我記憶中的潤玉大人。」八雲說。

「哎呀，我從未想過當什麼主宰，我曾經如同現在的你一樣，只是顆被利用的棋子，若非我獲得了希望之力，擁有對抗滅...虛能的力量，也不可能成為下棋的那個人....」宇智波潤玉開始繼續說道。

從宇宙終極的隱秘，說道了宇宙目前的格局。

八雲這才了解到，現在宇宙大概分為三個區域。

其一，已經被虛能掌握的區域，大概佔據宇宙整體大小的三分之一，被稱為虛能宇宙，而神奇的是...這顆純綠色的星球，其實存在於虛能宇宙的核心區域。

當年，血色的主宰，在此次空間選擇了自爆，他的能量直接污染了三分之一的宇宙，無數生命在須臾間徹底被污染，墮落化...

其二，便是以宇智波潤玉為首的希望聯邦，他們是阻擊虛能擴張的主要勢力，大概有神聖帝國、虛實王國、魔法帝國、封印族....等等等等瀕臨虛能侵蝕的勢力組成。

他們加入希望聯邦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避免自身的國度因為虛能而被污染，防止自身的世界遭遇破壞，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加入希望聯邦。

其三，宇宙意志主宰的區域，他們雖然也會幫忙遏制虛能擴張的速度，但是在實際上卻是為了完善宇宙的規則而進行著實驗，對於虛能的態度並非徹底絕對。

它們，身後站著宇宙的主人，一位神秘人。

宇智波潤玉也不清楚那人是誰，他是宇宙的主宰者卻從不干涉宇宙的發展，而是儘可能的引導無數人變強完善宇宙的本源。

他彷彿沒有感情，但在血色主宰影響整個宇宙的時候主動下場幫助宇智波潤玉掌握了希望之力...

總之，這個世界的水要比八雲形象中更深。

宇智波潤玉彷彿是個話嘮般拉著八雲嘮了好幾天，也徹底讓八雲弄清楚了大部分的計劃，當然關於最核心的部分，宇智波潤玉依舊進行著隱瞞。

另外...八雲催促宇智波潤玉教學源刀術最後的那個招式卻遭到了拒絕，宇智波潤玉以剛剛蘇醒為由帶著八雲的靈魂，不斷前往不同的世界享受美食。

在失去核心的遊戲系統則被轉變為了手錶，雖然依舊具備著諸多功能，卻無法再幫助八雲屏蔽虛能的侵蝕所以...未來八雲遭遇虛能就只能靠自己。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

宇智波潤玉帶著八雲走遍了宇宙，每個星球都只會停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正因此...八雲也享受到了諸多的美食，當然他只能用令狐你去感知味道，

無法真實的進行品嘗，這倒是件讓他不開心的事情，最初他無法理解宇智波潤玉的打算，直到幾人遠遠的觀望過一次虛能戰場。

八雲看到了無數人為了守護自己的星球而戰鬥，在虛能怪物的侵襲下，他們奮起反抗成為了自己的英雄。

可戰場卻更加的殘酷，無數人被虛能侵蝕不得不選擇終結了自己的生命，無數人被巨大的觸手砸成肉泥。

無數死去，無數人填充。

可虛能的生物依舊如同潮水般不斷湧出，彷彿無窮無盡。

事實上，虛能生命的成長就如同蟲族，但要更加可怕..他們只要幾個小時就能成為戰鬥力。

戰場的最前段，身高十米的男人，正在於巨大的血色星球戰鬥，兩人的實力赫然已經達到了主宰級別。

原來，虛境主宰並非只有一位。

虛能的入侵總共有整整四個方向。

每處都有主宰負責壓陣，而八雲前往過的那個戰場，只是虛能進攻最薄弱的戰場，那顆大樹基本上不會主動進攻。

可那處戰場的殘酷卻不止於此，無數人死去，又有被埋葬。

轉眼間，八雲明白了許多。

宇智波潤玉希望他獲得個對抗虛能到理由，而並非是當做棋子被催動的...去完成別人的計劃，有種被人操縱命運的錯覺。

八雲確實收穫了自己的理由。

那就是讓自己的世界，免於被虛能侵蝕。

「曾經我也不想與血色主宰為敵，因為他強大到讓宇宙無數生靈絕望，可他想毀滅宇宙，毀滅我生存的世界，毀滅我記憶中的家...那我只能與他為敵，握緊武器。」

在返回，希望聖所后，宇智波潤玉如此對八雲說道，語氣十分平澹。

「那麼，你呢？是否願意為自己的星球而戰。」

「樂意之至。」八雲微笑著進行著回答。

既然宇智波潤玉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他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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