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這魔女真是不知死活
獨孤尋柔當真是一臉懵逼。
「到了現在你還在裝蒜?如果不是你的話,你為什麼要約我出來?」韓澤元太清楚獨孤尋柔這個魔女的作風,未達目的,她一向不擇手段。
「我沒有!」獨孤尋柔惱怒了。
如果她真正做過的話,她是不會不承認,可是她就是沒有做過。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張紙條?你還說,我不出來和你見面的話後果自負。這後果,不就是你造成的?」韓澤元不信,將她託人送來的紙條丟了出來。
「是,我是想找你,可我沒有下令抓你的師弟,這裡是你們流雲宗的地盤,又不是我合歡宗的地盤,何況我今天才知道你居然是韓家的人…」獨孤尋柔說的真切:「我句句屬實。韓澤元,我要抓你師弟,我就不會只身前來了。」
韓澤元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既然如此,你來找我做什麼?」
道魔之間不兩立,當日他還打傷了這個魔女。
獨孤尋柔看著他風光霽月的一張好皮囊,心頭有一些悸動。
合歡宗以雙修為主,在韓澤元打敗了她之後,她就想把他抓回去當爐鼎。
當然他要是乖乖聽話,她也不是不可以雙修。
她這一次和上一次都是想抓韓澤元回去的,但是都沒能夠機會。
找韓澤元見面,無非是想確認他元陽還在不在。
不過這點隱秘的心思,她是不可能告訴韓澤元。
否則,以韓澤元嫉惡如仇的性子,說不準就直接和她動手了。
在獨孤尋柔久久說不出話來之後,韓澤元冷笑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我就怕說出來,你不高興,韓澤元,你那日輕薄了我,你以後只能是我的。」她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覺得一身輕鬆。
「真是不知羞恥!」韓澤元也不知道是氣惱還是什麼原因,耳根有些發紅。
「我為什麼要羞?男歡女愛本來就最正常不過,你當日輕薄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羞恥啊。」獨孤尋柔故意氣他。她喜歡看到韓澤元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明明不是你說的那樣…」韓澤元感覺不久處的家族長老似乎聽到了,有了一絲不滿。
這魔女真是不知死活。
「你別佔了便宜不承認啊,虧你還是大門派弟子…」獨孤尋柔想要繼續火上添油。
韓澤元已經不想聽她胡說八道下去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獨孤尋柔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完呢。
「喂…」她想纏住韓澤元。
但是這個時候傳訊符有了動靜,是師門緊急召喚。
韓澤元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獨孤尋柔心想要是下一次不能心慈手軟,她得把《奼女心經》練到極致,生米煮成熟飯,再把他打包送到合歡宗囚禁起來,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橫。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聽聽小師叔那邊怎麼說。
她打開了傳訊符。
小師叔傳令讓她快點撤退。
「出了什麼事兒?師叔?」
此時的韓澤元並沒有離得太遠,他讓那名族中長老又折返了回來。
魔道妖女最是反覆無常。
不能深信。
那長老的耳目奇佳,獨孤尋柔沒有防備。
不過傳訊符裡頭小師叔慕容意並沒有提及很多。
「別問那麼多,只快點離開就是了,在原來安排的集合。」
「那…她呢?」獨孤尋柔很想再見到了蘇蟬衣一次,她已經把蘇蟬衣當成了月心柔。
她還想要接受她老人家的指點,還有《奼女心經》後面的部分。
「她應該是安全的。」慕容意便道。
「好,我知道了。」獨孤尋柔正打算掐斷傳訊符。
但在傳訊符那一段傳來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救命…大師兄救命…」
這分明是一個少年人的聲音卻在微弱的求救中,獨孤尋柔覺得很奇怪,但是她師叔慕容意已經掐斷了聯絡了。
在她轉身之際,她看到了韓澤元長身玉立的身影,以及冰冷刺骨的眼神。
「魔女,你果然帶走了我的師弟!」
「大公子,魔道中人就是魔道中人,他們嘴裡頭任何一句話,都不得信。既然她們抓走了流雲宗的人,咱們就把她留下來吧!」
其實這話也不由族中長老交代,韓澤元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講她抓走。
只是深恨自己上回三言兩語被她說的放她跑掉了,這一回她故技重施,他居然真的以為她是無辜的。
卻原來又是騙局!
果然魔門中人陰險狡詐沒有例外。
韓澤元動手了。
……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蘇蟬衣等人還是沒能夠等來大師兄韓澤元的歸來。
同樣的,蘇蟬衣的傳給獨孤尋柔的內容也沒什麼回復,雖然她發了一句:「知道了。」
眼下五個流雲宗的弟子聚集在一起,顯得十分的著急。
「徐師弟走丟了,大師兄去追蹤他,也沒回來,怕不是會出事。」
有一個路姓師兄開口,卻被其他人瞪了一眼。
「莫要說這樣的話,大師兄和徐師弟都不會有事的。」
其實蘇蟬衣也傾向於出事了,但是想不通這可是青州,流雲宗的勢力範圍內,當真有人對流雲宗的弟子動手。
三大宗門的人都很護短。
尤其是對培養出來的弟子,一般勢力根本不敢打三大宗門弟子的主意。
就在蘇蟬衣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梵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這梵音好似從天際傳來,卻叫人醍醐灌頂,一下子神清氣爽。
「不好,是那幫禿驢。」流雲宗的幾名弟子尚不知所以,但是蘇蟬衣體內的女魔頭月心柔,可是知曉了對方的來歷。
「西方大悲門。」大悲門並不來自於小山界,他們獨屬於西方界,那裡的所有的門派都是佛門。
大悲門又是西方極樂凈土中幾個少有的佛門大宗。
這一下只怕真是奔著自己而來。
蘇蟬衣感覺到了幾分流年不利。
而外頭很多人都駐足圍觀,天際上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籠罩住了整個青州城,懸於所有人的頭頂之上,但沒有任何人感覺到不舒服,反而感覺到了親切,愉悅從心底油然而生的虔誠,所有人都沐浴著光,向著光的方向走去。
此時就連在雲鶴樓內的張宣嬌等人都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