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拼的就是演技
蘇蟬衣在關鍵時刻注入了十足的靈力,硬扛下了這一刀。
外邊的人看的不大明白,但是各大長老都感覺到了一些端倪。
就連莫清風的手都被震麻了,整個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他盯著蘇蟬衣無比震驚,終於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滑溜,實力如此強勁?原來和自己一樣隱藏了實力。
果然強中自有強中手。
莫清風手中刀上出現了缺口,但是他並不在意,反而目光逐漸興奮了起來。
然而正當他打算走向蘇蟬衣的時候,蘇蟬衣自己已經滾落到了台下去了,還刻意噴了一口血。
「莫師弟,實力高強,我甘拜下風!」
她這一次必須對自己狠點,不能繼續比拼下去了,畢竟這小子都露出鍊氣第八層的實力,她還能和他周全就有假了。
為了演的逼真點,她從胸口逼出了一口血液,噴濺出來的血花非常誇張,血量也很大。
彷彿真的身受重傷,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這個時候,所有的弟子看向了莫清風神色都非常複雜。
張宣嬌更是第一時間飛奔到了蘇蟬衣跟前。
給她餵了一粒聚靈丹。
「師妹,你沒事吧?」
張宣嬌對蘇蟬衣十分關懷,同時又埋怨莫清風下手太狠。
「莫師弟,你下手未免太狠毒了,我師妹早投降了,你還不依不饒,下一次你最好別遇到我!」張宣嬌很少發怒,這一次莫清風做的太過火了。
其他鍊氣房師兄也都跑了過來。
「莫師弟實在過分,鍊氣八層就了不起嗎?」
「師妹,你放心,我要下次遇到了他,也會幫你報仇的。」說話的是煉器房的羅峰師兄,他與張宣嬌師姐都是鍊氣第十層他們都有望在這次大比進入前十。
莫清風此時不光被煉器房的師兄師姐們指責,其他外門弟子也對他頗有微詞。
「昨天就下過一次狠手,沒想到今天還是如此。蘇師妹太可憐了,認輸了還要被接著打。他怎麼能視規則於無物?」
大家紛紛指責莫清風,莫清風看著被震得發疼的手腕,五臟六腑也有些氣血翻湧,他忍不住喊道:「她根本就是裝出來的,她沒受傷。她跟我一樣都是鍊氣八層。」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大家就更生氣了。
「偽裝是為了出其不意地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誰會為了輸啊?」
「就是,莫師弟錯了就是錯了,你好好賠禮道歉就是了,有實力也不能顛倒黑白!」
大家都覺得莫清風太過分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誣陷蘇蟬衣。
沒看到人家都被打吐血了。
莫清風簡直要瘋。
他年紀小,只有十二歲。
也爭強好勝戾氣重,這些他都承認,可是蘇蟬衣明明是偽裝出來,可其他人居然沒看出來。
這讓莫清風感覺有冤無處訴,十分的憋屈。
其實台上了有幾個長老已經看出了端倪,特別是內門長老曹山,他有金丹實力,清清楚楚地看出蘇蟬衣接住了那一招,所以兩人的武器對拼都出了裂痕。
蘇蟬衣應該也沒受重傷,這傷是她逼出來的。
「這孩子…」他禁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所有人都指責莫清風他倒也沒有辯解。
莫清風這一次確實做的過分,要不是遇到蘇蟬衣,估計其他弟子真的會受重傷。
他被眾人指責也是應該的。
煉丹房的長老雖然也知道怎麼回事,但莫清風是煉丹房的人,做的如此過分,他不得不出面,送了療傷丹藥過來給蘇蟬衣。
這療傷丹藥足足有一瓶,陳長老特意放到了蘇蟬衣的手裡頭。
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做的不錯,但是下一次仍舊是要全力以赴。」
「咳咳…」這一下把蘇蟬衣給嚇得夠嗆。
其他人不明就裡。
而且在師兄師姐的關懷下,蘇蟬衣不得不先服用了一顆丹藥。
這一瓶丹藥也就十二顆,用一顆少一顆。她很心疼。
但是她也不能說她是偽裝的,只好先服用了丹藥。
之後又被眾多師兄們和張宣嬌師姐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回了煉器房。
在她回到煉器房之前,莫清風推開了眾人,一路奔跑過來找到了蘇蟬衣。
煉器房的師兄師姐們圍成了一團,不讓莫清風靠近蘇蟬衣。
「蘇蟬衣是吧?」莫清風穿著外門弟子的淺灰色制服,人很矮,不到這些師兄們的胸膛高,但氣勢卻很足,眼睛很亮,還有些委屈和較真,他盯著蘇蟬衣道:「這一次我算你贏了。你讓給我的勝利,我不要。下一次我們要堂堂正正打一架!」
雖然長老們宣告他勝利,但是這樣的勝利他不想要!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蘇蟬衣就跑了。
「站住,你小子,有種和老子打一架。跑來煉器房撒野做什麼?」煉器房的師兄很不爽莫清風的態度。
有人追趕上去。
也有人師兄安慰蘇蟬衣:「蟬衣師妹,你放心好了。下一次這小子再敢來,我們和他打。」
蘇蟬衣還有點小感動。
「謝謝師兄師姐們。揍他可以,別打臉,打其他部位,看不出來。不然會得罪煉丹房。」熊孩子是要給點教訓,今天要不是有長老們在,蘇蟬衣都想給他一個教訓了。
張宣嬌一本正經點頭道:「我知道的。」
「張師姐我偷偷告訴你哪幾個穴位,打人最痛,又傷的不重。」蘇蟬衣說完之後,給張宣嬌傳音了穴道部位。
張宣嬌聽得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起來。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其他的師兄們雖然沒有聽到,仍舊一陣無語。
感覺以後不能輕易得罪這兩個師妹。
等大家把蘇蟬衣送回到了修鍊室。沒多久煉器房的孫長老也來了。
他身穿一身灰袍,渾身肌肉內縮,看起來個頭不高,人很精瘦,不像羅師兄、張師姐那樣渾身肌肉鼓脹,但他給人感覺威壓強大。
大家看到孫長老一時間都噤若寒蟬。
孫長老一向嚴苛,平時不苟言笑。
過去看待對於煉器不怎麼認真的蘇蟬衣很是不喜,他器重的是像羅師兄和張師姐這般的弟子。
一時間蘇蟬衣也摸不準孫長老是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