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唯有他,值得她如此(求追讀)
洗漱完后,黑瀨泉臉色尷尬地說:「那個……我想上廁所。」
每個男人,睡醒的第一件事都是去上廁所放水,絕無二事!
他能憋到現在才想上廁所,還是因為意識到現在的處境,沖淡了那股感覺。
「想上就上唄。」白石千憐無所謂地說,但卻沒有要行動的意思。
「……你是想我尿褲里?」黑瀨泉的臉色,倏然間變得難堪。
「你猜?」
見此,白石千憐反倒是笑了起來,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月牙一般,略顯狡黠俏皮。
「別鬧,你這樣我死也不改結局了!」
要是這麼大的人,還尿褲子的話,那和死了沒區別了。
黑瀨泉寧願有尊嚴、壯烈赴死,也不願社死!
「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白石千憐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
她手拿著柴刀,一邊提防著黑瀨泉,一邊將綁在床腳的鎖鏈解開。
如此,黑瀨泉便能下床,雙手雙腳也能活動了。
但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後背抵著一把刀,隨時都能給他捅個透心涼,心飛揚!
就這樣,兩人來到衛生間,黑瀨泉解開褲子放水。
白石千憐就靜靜站在他身後,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上完廁所,黑瀨泉又老老實實地回到床上,被拴了起來。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鐵鏈長度變長了一點,長到他能在床上自由活動的程度。
白石千憐從褲子里拿出黑瀨泉的手機,遞給他道:「給你老師打個電話,請一天假,理由是感冒,不該說的別說。」
黑瀨泉乖乖就範,將揚聲器打開,並按照她提供的話術,一字沒差地和班主任,古見惠請了個假。
古見惠很爽快地答應了,讓他好好休息,正好明天又趕上周末的兩連休。
今天是周五了。
現在具體時間是四月八號,開學的第二周。
本來黑瀨泉還打算今天去千代田找房子,今晚就決定好住哪,並在明天就開始搬家的。
但白石千憐的闖入,令他的計劃被打亂,一切變得無望。
「話說,你是怎麼闖入我家的?」
黑瀨泉很想知道,白石千憐是怎麼做到趁他睡著,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給他下藥的。
「哦?告訴你也無妨……」
白石千憐頓了頓,又從另一側口袋,拿出兩串鑰匙揚了揚繼而說:「我光明正大進入你家,然後用味型迷藥弄暈你的。」
這兩串鑰匙,一串是黑瀨泉的。
另一串……他不知道白石千憐是怎麼弄來的。
想必,問了她也不會說,畢竟這肯定涉及到了會暴露她自身的問題。
他識趣地沒有追問,只是依靠在牆上,輕嘆了口氣。
「怎麼,這就累了?」白石千憐突然開口,「我還想你現在開始給我寫結局呢。」
「嗯?好像是有點累了。」黑瀨泉說罷,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明明才剛睡醒,但閉上眼時,卻感覺有股淺淺的睡意襲來,讓他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應該是昨晚沒睡好,加上睡眠不足,太早起床的原因吧?
「要睡覺么?」
「不……還是先寫結局吧。」
黑瀨泉搖搖頭,重新睜開眼,就想往床下走,可剛一動彈,就感到一股桎梏感。
「我給你解開。」
白石千憐解開了綁住黑瀨泉的鎖鏈,拿著刀,坐在他旁邊,看他寫結局。
但創作哪是這麼簡單的事呢?
一想到自己是被監禁的狀態,黑瀨泉就靜不下心來碼字,精神也愈發睏倦。
索性,他說:「我想睡覺了,能讓我休息會嗎?不然寫出來的東西,你也不滿意。」
白石千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後,緩緩點頭,允許了。
就這樣,黑瀨泉重新被綁在床上,沒一會便淺淺睡著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一閉上眼,就有種困意席捲而來,令他很快就入睡了。
「乖乖睡吧……」
白石千憐輕聲呢喃著,俯下身,伸出手,分開黑瀨泉陰鬱的劉海,輕撫他的額頭。
他這樣真實的一面,也唯有她能看到、獨享了。
剛剛,她在黑瀨泉的那份早餐里下了少量安眠藥,以此來讓他入睡。
目的嘛……當然是她得去學校一趟了。
倒也不是不能請假,只是她今天也沒去學校的話,之後說不定會露出馬腳,暴露什麼。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黑瀨泉乖乖睡著,省去麻煩。
藥效她也計算過了,最起碼在下午前是不會睡醒的,除非能有人來叫他。
但這是不可能的。
黑瀨泉在東京並沒有熟人,唯一的朋友還在學校里。
這裡又偏僻,鄰居也少,根本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就算有……
她已在卧室、客廳、廚房等地方安插了微型攝像頭,能實時掌控這裡的一切。
若出了意外,她隨時可以調整計劃,再綁架黑瀨泉一次!
「永恆老師,再見……」
白石千憐笑著對床上的黑瀨泉揮了揮手,轉身離開這裡,來到外面。
她仍然偽裝著自己,以免被人目擊到。
這份偽裝,直到臨近學校的半路,才得以解開。
白石千憐走進一家商場,來到衛生間卸妝、換上校服,再把假髮扯下。
如此,她便從「病嬌柴刀地雷女」華麗變成「白石千憐」!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穩步進行。
明天是雙休,可以一直監控著黑瀨泉,也不用擔心學校的事。
反正,這場監禁不會持續太久,本來也沒打算靠監禁讓他改出結局。
監禁只是計劃的一環,也只是她計謀里的冰山一角。
昨晚、今天,只是起點,距離終點還遠著呢。
『永恆老師,你跑不掉了……』
白石千憐如此想著,臉上笑靨如花。
來到學校,一路上都是愛慕的目光,令她感到無味、平淡。
鞋櫃里,也儘是些情書,多到塞不下。
白石千憐從裡面翻出自己的室內鞋換上,走進教室,和對她打招呼的同學們,微微頷首。
她對外就是這樣,高嶺之花,孤傲清冷,難以接近。
但內在,卻是一個偏執、病態、瘋狂的病嬌。
這是誰都無法想到的。
她偽裝的很好,這一面只對黑瀨泉顯露過。
也唯有他,值得她顯露,讓她布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