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強闖天元宗!
肖彥神色篤定,眼神堅毅的朝著山門走來。
「肖……」
「肖……彥!」
「肖彥回來了!」
眾人都呆住了,這位原本已經修為盡廢消失在東域的天驕為何會在今日選擇回歸?
沒來由的他們腦海中一下子蹦出了很多的可能性,最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那位神情堅毅的黑袍少年,道:「他這是瘋了嗎?這個時候上趕著來送死?」
肖彥與天元宗少宗主洛玄之間的恩恩怨怨,在場的眾人可是明明白白。
肖彥能夠從天元宗安全的離開,靠的就是沈筠的功勞,要不是沈筠力保他讓他離開,肖彥就根本活不過第二天。
而肖彥能夠出現在帝城之中也是沈筠的功法,沈筠為了他的生命安全就告訴他帝城之中有大機緣讓他離開。
就在眾人思緒之中,那位身著黑袍的青年已經來到天元宗的大門處,抬頭仰望這高聳入雲的兩座山脈,眼神中露出一絲譏諷。
自己當初該有多傻,才會拜入這麼垃圾的宗門。
一位守門弟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走到肖彥的跟前,露出警惕的目光看著他,道:「肖……肖彥師兄,你怎麼來了?」
肖彥的目光移向那位弟子的身上,淡漠的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不……不是的,是你現在不能來的,洛玄不會放過你的。」那位弟子臉上有些焦急的喊道,伸展出雙臂擋在肖彥的身前。
肖彥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焦急的少年,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撒謊的,這位少年的確在關心他,而自己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肖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一邊,一步一步的朝著深處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嘶!」
留在大門處迎客的弟子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有的擔憂萬分,有的則在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麼不敢攔他?
他們居然被一個廢人給嚇唬住了,肖彥身上的特殊靈脈都消失了,自己要是攔下他送給洛玄,必將是大功一件。
每一個弟子都各懷鬼胎的盯著肖彥那道孤單的背影,那些前來賀壽的門客見狀也紛紛朝著天元宗的深處走去。
……
天元宗內,某間房間。
一位鳳冠霞帔的絕美女子獃獃的坐在梳妝台前,美眸盯著鏡子裡面熟悉到極致的面容,可看著看著居然又有些陌生。
此人正是天元宗內門長老沈筠,也是今日大婚的主角!
不過此時的她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不如那些前來祝賀的人情緒高漲。
她的腦海中並沒有新郎的身影,反而不斷的出現一位喜歡穿黑色衣袍的青年,他的一舉一動都能撩撥起她的芳心,往日在一起的種種美好,也盡在腦海中浮現,眼眶不由的微微泛紅。
突然,一道陰柔到極致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中響起,一位陰柔的青年露出貪婪的目光盯著鏡子中的沈筠,在她的耳邊說道:
「想什麼呢?開心點啊!」
「馬上可就是你我真的大婚了,你應該表現的開心才對。」
沈筠絕望的閉上眼睛,珍珠般的淚珠滑落她絕美的臉蛋,陰柔男子看到這一幕內心中泛起一絲怒火,他微眯起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好聽:
「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失言,只要你我拜堂之後,肖彥那個廢物我便不再追殺!」
「從此之後,天各一方,淪為陌路,
哈哈哈……」
陰柔男子從她的肩頭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摺扇,嘩的一聲打開摺扇輕輕煽動,大笑著從房間中走出。
剛走出房間,陰柔男子就換了一副嘴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有的只是無盡的怒火,陰森的眸子幾欲噴火,聲音冰寒的說道:
「來人!給我找到肖彥,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的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彷彿肖彥已經死在自己眼前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肖彥的殺心如此之重。
每當自己想要放過肖彥的時候,沈筠的種種表現就會讓他再一次的提起殺心,並且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對於肖彥的位置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想要殺掉他,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想到今日能夠抱取美人歸,又能解決掉自己的心頭大患,他臉上的笑容便又多了幾分,陰沉的笑容令他的整個人有些陰森。
……
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
天玄宗內,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肖彥的面前,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肖彥,輕聲道:「肖師弟,退去吧!莫要自誤啊!」
肖彥神情平淡,背後的利劍輕輕出鞘,擺出一副隨時戰鬥的狀態,冷冷的道:「若是看在往日的面子上,那就放我過去!」
「我若是不呢?」
「那我只有強闖了!」
話音落下,「嗡」的一聲,利劍出鞘,穩穩的落在肖彥的手中,肖彥手臂輕抖,劍身不斷的震動,似乎很興奮,他看著眼前的那位白袍青年,道:
「對不住了!」
話音剛落,白袍弟子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緊接著肖彥瞬間消失在原地,彷彿一道雷霆般迅速。
當白袍弟子反應過來時,肖彥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猶如泰山壓頂般高舉起手中利劍狠狠的劈下。
熊熊烈火從劍身上冒出,似乎想要將白袍弟子吞噬。
白袍弟子眼神駭然的想要躲避,但發現已經來不及了,肖彥的劍離他的頭頂只有一寸之遙,熊熊烈火的高溫讓他有些受不了,絕望的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這一劍的落下。
肖彥眼神複雜的將劍收了回去,最後留下一句:「回頭是岸!」
隨後,從那位弟子的身邊走過,繼續朝著深處前進。
那位白袍弟子悠悠然的睜開眼睛,看著肖彥離去的背影,有些震驚的道:「他……沒有廢,反而比之前更強了!」
如此霸道的行走在天元宗的宗門內,按道理來說早就應該驚動天元宗的長老了,可這一切彷彿有一隻大手在後面將所有的痕迹悄悄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