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難最強
一年後。
菩提祖師和樵夫站在方寸山上方的虛空中，斂去了身形和氣息。
而在下方環繞山巔翻湧的雲海中，孫悟空瘦削的身影，在不斷的翻著跟頭，一會消失，一會出現。
兩人相視一眼，明顯有些吃驚。
他們當然明白，孫悟空的筋斗雲修成了，這身形忽閃忽現，實際是在那片刻間，跨越了十萬八千里。
「師尊。」樵夫深吸口氣，「你方才說，還傳了他全部的天罡法和地煞法？」
「對。」菩提祖師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凌厲的神色，並非心有殺意，而是心中此刻的波瀾，激起了他埋藏在心底的久遠記憶。
「實際上在半年前，他就修成了全部的天罡法。」菩提祖師又道，「在兩個月前，又修成了全部的地煞法！」
「好啊！」樵夫難掩激動的大笑，「天罡地煞，有一百零八種神通，雖然從開天以來，這些神通一直都有流傳於世間，但真正能全部修成的，卻寥寥無幾，
如今師弟將這些神通盡數掌握，那隨著他的實力不斷提升，便能逐步展現這些大神通的威力！
師尊真是慧眼如炬，到時這滿天仙佛，怕是都要為之震驚，哈哈……」
「不止如此，他一年便入金仙境界，如今再去一年，他已是下品太乙金仙。」菩提祖師輕輕搖頭。
「如此速度，就算在遠古洪荒時代，也沒多少先天生靈能夠做到吧？」樵夫驚嘆。
「是啊。」菩提祖師沉吟道，「所以，我現在考慮的是，要不要將他引入另一條路，教他修鍊大道法則？」
「教，為何不教！」樵夫鄭重道，「以師弟的悟性，正適合走法則之路。」
「我只是有些擔心。」菩提祖師嘆道，「此前傳他的那些仙法神通，便是顯露出去，也無甚大礙，
但若是將他引入法則之路，有朝一日，悟空與我們的關係被外人所知，定會受我們牽連。」
「師尊此言差矣。」樵夫卻直言道，「有何牽連？以師弟的根腳，在他誕生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不凡，
若不是師尊第一個發現他，且在暗中引路，他怕是會一直懵懂下去，最終落得被人算計的下場，甚至被人煉成大葯，
而今，他開始有了掌控自己命運的機會和實力，弟子認為，師尊當不吝賜教，將他推向一個更高的高度！」
菩提祖師沉默，他當然明白這些道理，但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因為這個決定將影響孫悟空的一生。
「師尊。」樵夫又認真道，「我這些年化凡，也悟出了一些道理，為人須為徹，莫待日後遺憾時，又為今日之猶豫而後悔，
若無遺憾，就算是失敗了，也能放聲大笑！」
遺憾？後悔？
菩提祖師眼中神光閃爍，內心並不平靜。
……
孫悟空練成筋斗雲之後，還未歡喜多久，就收到了菩提祖師的召見，正好他也要去拜見一番，便飛身趕了過去。
他牢記此前模擬的人生，不在眾師兄面前賣弄自己的本事，所以只是用普通的飛行之法趕路。
來到祖師住處，他也沒有自得浮躁之舉，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尊。」
「我給你兩條路。」菩提祖師卻是開門見山，「第一條路，現在下山，以你的本事，足以成為當今三界的一方高手，
只要不主動招惹禍事，不去沾因果，便可逍遙長生，
第二條路，隨我踏上更強的路，但日後你可能會因此攤上天大的禍事，有性命之憂。」
「弟子選第二條路！」孫悟空毫不猶豫。
「不再考慮一下？」菩提祖師驚訝，放著逍遙長生不要，反而選擇更難的第二條路，著實讓人大感意外。
在他看來，這個徒弟求的是長生，同時掌控自己的命運。
而以悟空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做到這些。
若是三年前，可能要擔心悟空日後會惹禍之類的，現在卻不用擔心了。
「師尊，弟子求道心切。」孫悟空抓臉笑道，「師尊當初傳道時，弟子曾說要學成最強，不做半途而廢的事，這可不是隨口之言。」
「善！」菩提祖師這下再無猶豫，嚴肅道：「我與你說過大羅金仙之上，有準聖與聖人，你可還記得？」
「弟子牢記於心。」孫悟空回答，「准聖為混元金仙，聖人為混元大羅金仙，師尊還說，這兩個境界更多的是講究緣法，並非想修就能修成的。」
「不錯，緣法！」菩提祖師點點頭，「但我今日要與你說一條不講緣法的路，這條路最強也最難，是為法則之路。」
「哈……最強也最難？」孫悟空頓時眼放神光，心中激動神往，原來模擬器之前模擬提到的法則之路，竟是最強的路。
「請師尊教我，這法則之路有何說法？要如何修鍊？」他連忙道。
「且聽好了。」菩提祖師正色道，「所謂大道三千，實際說的便是法則之路，
三千為虛數，意指萬事萬物皆可成道，領悟大道法則，進入大道領域，
而領悟大道法則，便是修成准聖的必要條件。」
「大道法則？」孫悟空認真的聽著。
「對，大道法則。」菩提祖師點點頭，「我當初與你說，要修成准聖和聖人，更多是講緣法，原因便是在此，
修鍊實為證道，而證道之路大體來說有三條，其一為功德證道，其二為三屍證道，其三便是法則證道，
前兩者需藉助外物，如功德之力、同根同源的先天法寶，並藉此斬去善惡執三屍，獲得先天法寶中的殘缺法則，進而修成准聖。」
「藉助外物領悟的法則，終究不是自己的，學不得，學不得。」孫悟空連連搖頭。
「不錯，取巧罷了。」菩提祖師一聲輕嘆，「所以，我今日要傳你法則之路，教你修鍊大道法則，
若有朝一日，你能領悟一條完整的大道法則，並藉此修成准聖，那你便有機會成為三界聖人之下的第一強者！」
「三界第一……」孫悟空靈動的眼眸中神光跳動，那到時就能打贏西天如來佛祖了吧？
「請師尊教我修鍊大道法則。」他又認真道。
「好！」菩提祖師輕笑，「我有劍道、陣道、斧道、棍道、箭道，皆擅殺伐，不知你想學哪一個？」
「嗯……貪多嚼不爛，弟子就選棍道和箭道吧。」孫悟空在臉上抓了抓，這模擬器當真一點不差。
「哈哈，好一個貪多嚼不爛！」菩提祖師大笑，這猴兒有此心性，那他就完全放心了。
………………
對修鍊境界做了一個小改動，現在只有下品、中品、上品之分，沒有極品了，極品不太好聽，望周知，另外求追讀、求月票、求追讀啊，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