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再戰異域
金太君自然也感受到了眾人的不滿,但是他卻假裝沒有感受到,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或許你們認為我說的錯了,但是你們要知道,那些人即將來到這裡,只要短期內帝關不被攻破,一切都將改寫,到時候結局自然與現在不同。」
「還是說諸君願意為了一個陌生的存在,想將現在的大好局面給丟棄。」
「什麼?」這一刻,便是無敵者都動容了起來,到了這等境界,身為至尊,仙山崩於眼前都不會變色,但是現在卻無比震驚。
因為,金太君的這則消息太驚人,能改寫當前的局面?
誰不知帝關岌岌可危,若是不朽之王復甦,肯定會過來,那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到時候叩關,誰能擋住?
現在,金太君居然說可以扭轉結局,令城牆上每一個生靈都面色大變,呼吸微粗,非常的緊張與期待。
「請講!」無敵者開口,十分的鄭重,如果有人能力挽狂瀾,改寫結局,那麼付出一定的代價完全可以接受。
「只要我們堅持數百載到五千年間,那麼九天十地之危便可化解,目前我們所缺的就是時間!」金太君說道。
「如何化解,你怎麼做到?」無敵者進一步追問。
因為,這關乎太大了,若是改寫局面,所有人都能活下來,帝關便不會被血洗,那是許多人都樂意見到的。
「有強者會抵住異域!」金太君說道。
「他們是……誰,而今在哪裡,遍尋世間,還有這樣的人嗎?」有人問道,那是一位大修士,鬚髮皆白,此時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是禁區中的存在,要出世嗎?」有人第一時間想到了九天上的禁區。
金太君搖頭,嘴角露出一縷淡笑,道:「你們忘記了嗎,曾經有一批生靈擊退了異域大軍,讓他們退出九天十地!」
「是……他們!」許多人醒悟,而後無比的震驚。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一直在尋找,希冀將那群神秘生靈找到,請他們出手守護邊荒與帝關。
可惜,漫長歲月過去,都失敗了,那群生靈沒有蹤影,見不到他們出沒的痕迹。
有人懷疑,他們不在此界,而是另有出處!
「你怎麼找到他們的?」無敵者詢問。
「曾經出現在這片天地,自然留下了蛛絲馬跡,我遣出族中許多精英,歷經漫長歲月的走訪,有所收穫。」金太君說道。
「能否請他們來帝關。」無敵者問道。
「不可能,而且,最近數百年上千年他們都無法出現,所以我要爭取時間。」金太君淡淡的說道,而後看了蕭瞳一眼。
「為什麼?」有人不解。
現在情況危急,不是那批生靈出手的最佳時機嗎,若是再晚一些,也許九天已經被血洗了。
「因為,他們所棲居的地方不在這一界!」金太君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那裡離的太遠,路途艱難,極難跨過。
人們發獃,到底有多遠,需要走上幾百年甚至數千年?這有點無法理解。
「那你究竟尋到了什麼人,總不可能是你遣出的門徒進入那個地方了吧?」五靈戰車原本的主人,齊宏的師尊問道。
他是一個無敵者,自然知道昔年有一批神秘生靈出現,擊退了異域大軍,讓他們從九天十地退走。
他也一直在調查,甚至大致知道一些情況,但就是不知道那批人的棲居地有多遠,究竟怎麼走。
現在聽到金太君有了重要線索,他自然無比的關注。
「我尋到了那批生靈的一個後代,從他嘴裡了解到部分秘辛,能聯繫那邊,故此才有了剛才的話語。」金太君道出。
接著,她雙唇翕動,暗中告知幾位無敵者,還有王長生,講述了一些秘密。
其他人都吃驚,真的被她尋到了,難道說九天十地有救了不成?
一些人激動,欣喜中帶著期待,迫切想知道結果,可惜有些秘密註定不會告訴他們,只能在至尊間交流。
帝關下,一群人斷喝,他們不知道城牆上的變化,依舊強勢無比。
「最後的選擇,交還是不交?」
這時,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蕭瞳,感受著眾人投來的目光,蕭瞳自然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這些物,蕭瞳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另外一個年輕人,不由自主的說出了與那個人相似的話:「如果我還有歸來的那一天,我或許會自成一個禁區,守該守的人。」
「你……」聽到這句話,金老太君一個不穩,他又想起了那個年輕人。
為什麼這樣優秀的人都不是自己的盟友或族人?而都是自己的敵人。
如果自己的盟友或族人中出現這樣的人的話,或許自己如今也不用這樣吧!
其他的無敵者也沒有說話,他們當日既然妥協了一次,那麼也不少這一次。
妥協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看著這些人,蕭瞳再次搖了搖頭。
下一刻,他的身影開始模糊,祭壇開始啟動了。
祭壇發光,上面鐫刻滿神秘古符,歲月悠遠,如同連通著其他紀元,帶著一種洪荒氣息,每一個符號內都像是蟄伏著一頭史前凶獸。
那位前輩身影朦朧,隨時會消失。
這是古代遺留下來的最高等階的巨型傳送陣,只要踏入進去便等若來到了次元空間。
出入城池非常嚴格,需要城中的大人物催動祭壇,此際,只要激活傳送陣,那位前輩隨時會離開這裡,進入大漠敵軍中,再也不能回頭!
「我去請他們發下血誓!」
金太君開口,依舊很平淡,一步邁出,離開城門下的祭壇區域,她重新來到了那高聳入蒼宇的磅礴牆體上。
同時,有不少人跟了下去,那些都是金家的重要人物,以及他們的追隨者。
當然,也有杜家、貔貅等大族統領等,也要觀看那所謂的血誓成立的過程,親眼得見平和期的到來。
「這個老妖婆,就這麼急嗎?」天角蟻天不怕地不怕,在那裡憤怒自語著,也不怕別人聽到。
不遠處,金系人馬頓時臉色很冷,許多人向這裡望來,帶著冷冽的氣息。
甚至,有人冷酷的哼了一聲,表示警告,也在威脅與震懾。
「你嗓子有問題嗎,在這裡亂吭什麼?!」天角蟻當即就瞪眼。
「你們不要太過分!」金系的人馬有人斥道。
「看到你們這群人就我煩,你們還是帝關中的生靈嗎,成心要逼人反出去!還有臉在這裡給我作威作福,趁早滾到那個老太婆的背後去,在這裡實在是礙眼,當心群起而攻之!」天角蟻怒道。
「年輕人,不要太浮躁,口氣大了容易出問題。」有人寒聲道。
「滾!」天角蟻只有一個字。
此時,就是好脾氣的清漪也生氣了,面向那些人。
就是石毅,也是重瞳睜開,混沌光綻放,冷冷的凝視了過去。
接著,大須陀、小天王、藍仙,甚至帝關中的拓古馭龍、齊宏、衛家四凰也都站出,怒視著那些人。
而許多修士,各族的大統領也有些人看不下去了,一個個神色不善,帶著冷意,盯著他們,露出一股殺意。
「前輩你看……」金系中有人看向無敵者。
「閉嘴!」齊宏的師尊,五靈戰車原本的主人喝道,頓時間,那些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嘴角當即淌血,整個人都差點炸開。
這些人打了一個冷顫,不敢觸霉頭,全都衝天而起,飛向城牆上方,那裡是同意將那位前輩交出去的各族的聚集地。
因為,跟他們想法相同的人,大多都去觀看血誓了。
「那老太婆真不是東西啊,就這麼著急嗎,要將那位前輩推進火坑中。」天角蟻真的是性情中人。
城牆上的金太君,果然在跟對面的人交流。
很快,有血色在大漠深處蔓延,如同一片血海一般洶湧而來,太狂暴了,震撼了每一個人,它淹沒了大漠。
那只是一滴血而已,卻席捲整片浩瀚無垠的沙漠戰場,起初是殷紅色,接著化成五彩,血液滾滾,蓋世氣息滔天!
哪怕是在城池中,有帝關守護,眾人還是顫慄,幾乎要跪拜下去,那是無上的威壓。
可以料想,如果不是有帝關守護,所有人都會軟倒在地上,根本承受不住那種至高層次的可怕壓力。
一滴血,凝聚在一張金色法旨上,發出沉悶而宏大的古老聲音,如同一尊魔主在立誓,猶若仙王誦經,太過懾人。
一時間,天地間異象紛呈,虛空中大道規則成千上萬條,化成仙凰展翅,凝成真龍盤舞,又聚成鯤鵬撕裂蒼宇。
此外,乾枯大漠中湧出甘泉,蒼宇上落下金色種子,在虛空中紮根,大道神蓮成片的綻放,如同在經歷輪迴,枯萎了又繁盛。
還有一道又一道黑色的閃電,血色的閃電,被混沌氣纏繞著,在這裡交織,聲勢駭人之極。
很快,城牆上方傳來歡呼聲,顯然血誓已成,雙方達成一致,某種因果力量所烙印下了這一切。
金家、王家、杜家、貔貅等族中,不少人都露出喜悅之色,而後看向下方的那位前輩,就等他出關了。
城門,這裡都跟著劇震不已。
因為,人們知道,血誓成了,那位前輩即將出關,再也阻攔不住了。
「原來這個世道和那個世道一樣呀,哈哈哈……」
蕭瞳仰頭大笑三聲,旋即一步邁出,直接離開了虎牢關。
這個時代,他雖然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得到想得到的東西,但是見到這樣的場景,殺了幾位至尊,倒也不錯。
「殺!」
大漠中再次響起了蕭瞳的吼聲,氣吞萬里,震動山河。
他出關后,沒有絲毫的遲疑,邁大步追擊,並揮動長劍,向前橫掃千軍,要怒斬異域那群強者。
那裡劍氣滔天,異常的璀璨,照亮了乾坤,也照亮了許多主戰派的心田,都跟著心潮澎湃,熱血翻湧。
異域有恐怖強者出擊,跟他在那裡交手。
轟!
神光蔽日,長空亂!
一輛黑色的戰車,在那片地域炸開,被蕭瞳一劍劈斷,黑色的金屬碎片崩上高空,震動了大漠。
一道可怕的身影也因此而走出,如同一堵蓋世魔山般,迎擊蕭瞳!
大戰開始了,蕭瞳手中的長劍,劍氣縱橫,千百道神芒撕裂天穹,劈開大漠,景象駭人之極。
異域有魔尊一般的存在迎戰,同樣實力高的駭人,在那裡如同蓋世霸王復生,跟蕭瞳交手。
劍氣千幻風雲起,人道絕巔大決戰!
誰都沒有想到蕭瞳敢追出去,一個人仗劍離開帝關,追殺異域那無窮大軍,強勢出手,所向披靡。
剛才,劍氣初現時,可是血光連連,人頭滾滾,成片的異域修士被蕭瞳掃下頭顱,殺伐氣滔天。
就是那來自帝族的強大的至尊,其黑色的金屬古戰車也被劍氣第一時間斬開,崩斷了,金屬車體四裂,飛上高天。
這個景象驚呆了每一個人,不要說是帝關城牆上的眾人,就是異域些兵士也都驚詫,身體發涼,居然有人敢主動出城追殺!
須知,在過去異域一直強勢無匹,主導邊荒戰場,而帝關從來都是秉承防禦策略的,今日竟完全不同。
「殺!」
長空下,威嚴的聲音在傳盪,若虛空綻放雷花,一條又一條赤紅的光芒衝起,比閃電還盛烈。
那是來自帝族的至尊在出手,催動出一種十分玄妙的祖術,他一邊揮拳,轟殺向蕭瞳,一邊從肩頭還有肘關節等部位激出赤紅霞光,全身多部位齊動,殺氣滾滾。
當!
響聲刺耳,這名帝族至尊的拳頭堅硬的驚人,讓帝關上的所有人都動容,那是何其可怕的一拳?
太璀璨了,比天日裂開還要刺目,在那裡綻放,壓塌天地,轟在長劍側面上,發出可怕的鏗鏘聲。
此刻的蕭瞳完全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力量,在這一戰之後,他將離開這個世界。
他想在自己即將離開的這段時間,給這個世界留下屬於自己的名字,讓那個人也能記得自己。
雖說他在未來也能打到那個人的地步,但是那還要許久,不如就趁現在與那個人搭上一絲因果,等到之後再相見時,還有一絲情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