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奧利凡德願稱之為絕活
半小時后，站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前，凱爾質疑的目光在鄧布利多和魔杖店招牌之間來回移動。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批發市場，啊不，魔杖店？」
這家商店顯得又小又破，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
商店的櫥窗里，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有些事情並不能光看錶象，」鄧布利多溫和地笑著，「奧利凡德可是英國巫師界最好的魔杖製作人，在歐洲也是名列前茅。」
推開門，凱爾走進了魔杖店裡。
店堂很小，除了角落裡一張長椅，別的什麼也沒有。
成千上萬裝有魔杖的狹長紙盒從地板堆到天花板，到處都落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一陣風鈴聲在他們踏入店裡的時候響起，一個白髮蒼蒼的腦袋從紙盒堆里冒了出來，在看見凱爾身後的老者時，頓時熱情地迎了上來。
「鄧布利多？歡迎歡迎，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至於旁邊的凱爾，一時間讓他給忽略了。
老頭來到他們面前，那對在暗淡的店鋪里像兩輪明月的淺色大眼睛，才捕捉到了凱爾的存在。
「天啊，這是！」奧利凡德注視著凱爾的異色眼睛，驚呼一聲，隨後把眼神投向鄧布利多，像是在確認某種事情。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沒錯，奧利凡德，就是你想的那樣。」
凱爾的這雙眼睛極為罕見，在這位一輩子都和形形色色的巫師打交道的魔杖製作人面前，凱爾的身份不可能瞞得住。
心中的猜測得到肯定，奧利凡德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從衣袋裡掏出了一條印有銀色刻度的捲尺，「你習慣使用哪只胳膊？」
「右手。」
從肩頭到指尖，之後，從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後量頭圍。
奧利凡德一邊量，一邊絮絮叨叨：「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強魔法物質，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
「我們用的是獨角獸毛、鳳凰尾羽和龍的神經。」
「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沒有兩隻完全相同的獨角獸、龍或鳳凰。」
「當然，你如果用了本應屬於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這樣好的效果了。」
凱爾懷疑奧利凡德是不是和每位巫師都說過這段話。
看著奧利凡德老爺子的謎之操作，凱爾忍不住問出口：「為什麼購買魔杖要測量這些？」
「因為奧利凡德家族的每一根魔杖都是獨特的。為了幫您挑選出合適的魔杖，我首先要量好您的胳膊長度、前臂長、身高、頭圍等尺寸，再根據這些參數選擇魔杖。」
聽到奧利凡德的解釋，凱爾思索了一小會，然後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只見他把左手搭在了右胳膊上，猛地一用力，咔噠一聲，右胳膊脫臼了。
看著凱爾拉長了幾公分的胳膊，被拆了台的奧利凡德瞬間黑了臉。
鄧布利多看著奧利凡德凝固在臉上的笑容和不斷抽搐的嘴角，別過臉去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笑出聲，隨後又回過頭來，覺得有些心疼。
「癒合如初。」隨著鄧布利多念動咒語，凱爾的胳膊咔噠一聲裝了回去。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能繼續嗎？」
聽到凱爾的話，奧利凡德艱澀地張了張嘴巴，聲音乾澀道，「哦，好的。」
專業制杖、販杖這麼多年，
他奧利凡德什麼情況沒見過？
抱歉，這種情況他還真沒見過。
回過神來，奧利凡德將架子上的一個紙盒子取下，從中取出了一根魔杖塞到了凱爾手裡。
他乾巴巴地介紹道：「櫻桃木，獨角獸毛，十三英寸，試著揮動一下。」
看來奧利凡德老爺子是不打算再和他扯些沒有必要提起的話了。
凱爾隨意地揮了揮魔杖，他忽然感到體內的魔力有種想傾瀉而出的衝動。
他順從這種衝動，放開對魔力的管控，一道電光從杖尖迸射而出，把奧利凡德身後的貨架連帶許多魔杖盒子炸了個稀碎。
凱爾：沃日！
奧利凡德：媽惹法克！
看著店鋪里的情況，凱爾和奧利凡德不由得在內心爆了句粗口。
凱爾是擔心等下面前的老頭子要訛他，而奧利凡德則是心疼於他的損失。
奧利凡德眼巴巴地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這……」
鄧布利多明白奧利凡德的意思，只有他才能將它們恢復如初。
隨著鄧布利多揮舞魔杖，魔杖店裡的一切就像被按下了倒帶鍵，被炸成碎片的貨架、魔杖和存放它們的紙盒子，紛紛倒飛回去，恢復了它們原本的模樣。
一老一少都鬆了一口氣。
凱爾手中的魔杖被抽走，另外一根魔杖被塞到了凱爾手中。
「再試試這根。柳木，鳳凰尾羽，十二英寸。」
「不要揮！輕輕抖一下就可以！」眼看凱爾就要再次抖動手腕，奧利凡德嚇得急忙制止了他。
看到奧利凡德的反應，凱爾覺得有些好笑，他仍舊不管不顧地猛揮魔杖。
只不過他這次減少了魔力的輸出。
看到凱爾的動作，奧利凡德猛地一哆嗦。
仍舊是一道電光從凱爾手中的魔杖迸射而出，擦著奧利凡德的頭皮落在了他背後的柜子上。
好在這一次，柜子沒被炸得粉身碎骨。
奧利凡德倒是被凱爾被嚇了個半死，鎮靜下來后他手忙腳亂地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摸出一塊鏡子，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地中海髮型。
「啊抱歉，奧利凡德先生。」
「沒事沒事，這點小問題，一點生髮靈就解決了。」奧利凡德強顏歡笑。
如果不是惹不起這熊孩子背後站著的人，他奧利凡德今天就要讓熊孩子知道為什麼窗外的花兒這樣紅了。
「看樣子這根魔杖跟你的契合度還是不高，」奧利凡德取出了第三根魔杖，「胡桃木，龍心腱，十一英寸。」
和前兩根魔杖有所不同，凱爾在握住這一根魔杖的時候，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彷彿，這跟魔杖本該就是和他一體的一樣。
他不再管束體內的魔力，輕輕一揮魔杖，一束水流憑空生成，隨著凱爾把魔杖當作指揮棒一樣揮動，水流在空中不斷地變換著造型。
「真是奇妙，這種狀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奧利凡德注視著凱爾的異色雙眸，「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