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婆婆的手筆

10.婆婆的手筆

熱情的天後留莒溪吃晚飯,還要親手做一桌美食,莒溪要幫忙也被她攔住了。

「子染,你帶小溪去你房間休息會,我自己能搞定。」天後信心滿滿的說。

御子染很給老媽面子,帶莒溪去了他在之前在天宮裡住時的房間。

雖然他早就自立門戶了,至少偶爾才回來住一次,天後還是把他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

原來簡單的紅木雕花座椅上加了大紅色的雲錦軟墊,桌上還擺著小零食,玻璃上貼了明紙,明亮而溫暖,襯得博古架上的玉器愈發透亮,書架上的書也擺得整整齊齊。

有時莒溪很羨慕御子染,這樣熱烈、貼心的母愛是她不曾擁有的。

嶄新的大紅色床單上的金閃閃的禮盒惹人注目,老媽口嫌體正直,竟還給他準備驚喜了!

御子染有些激動,快步過去拆禮盒。

隨著靈活的手指解開蝴蝶結,拿開金閃閃的蓋子,修長的手指挑起來黑色蕾絲短弔帶,御子染原本興沖沖勾起的嘴角僵住了。

莒溪也羨慕的眼神也變成了看好戲了。

挑起來弔帶,露出了各類情趣玩具。

真是個體貼的好媽咪啊!以為她自己在廚房做飯,這兩人還得在房間里發生點啥嗎?御子染默默又把東西都塞回去。

莒溪笑得很張狂「哈哈哈哈,御子染你也又有尷尬的時候啊!」這麼比起來剛才天庭上她鬧出來的笑話也算不上尷尬了。

「閉嘴,再笑就物盡其用了!」御子染威脅道。

莒溪笑不出來了,在別人的地盤還是收斂點好,隨後很正經的說:「沒事,多看看書,漲漲知識。」

御子染點點頭。

莒溪走到書架旁隨手拿了本書,剛翻開看了兩眼,「這不是要漲知識,這是要漲姿勢啊!」莒溪拚命憋住笑,裝的很正經的說。

御子染:「嗯?」

隨後他也走過去看,臉瞬間黑了。

他原先的百科全書、旅遊雜誌、美食鑒賞在天後第一次見到莒溪的時候就換掉了,現在是滿滿一書架的「婚前教育書」。

「哈哈哈哈哈哈」莒溪再不嘲笑他就要被憋死了。

「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從來沒見過,算是讓我開了眼!」莒溪變本加厲,不僅笑,還唱起來了。

御子染「痛苦無奈」的捂臉,不行,他不能笑,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御子染沒笑,只是捂住的嘴在抽搐,面部肌肉在顫抖而已。

傍晚……

「飯好了」,懂事的天後輕輕敲門,生怕壞了他們的好事。

房門很快被打開,御子染和莒溪等這句話很久了,天後雖不滿意他們這麼利落就開了門,但撇撇嘴,也沒說什麼,來日方長、細水長流嘛!

天後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就天帝、天後、御子染、莒溪四人一起吃。

不知道是不是莒溪的錯覺,天帝和御子染神情怪怪的。

天帝:「辛苦了,做的這麼豐盛!」

御子染:「謝謝老媽,你可好些年沒下過廚了!這菜顏色真好!」

莒溪:「阿姨辛苦啦!」

天後笑得合不攏嘴,「你們都多吃點。」

嘴上恭維著,但父子倆誰也沒有下筷子天後給莒溪夾了塊雞蛋,自己加了個茄子。

莒溪:「嘎嘣,嘎嘣……」

說好的食不言寢不語的,這是雞蛋該有的動靜嘛?

嚼蛋殼是聲音格外清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聚向莒溪。

莒溪臉都憋紅了。

這是天後一番心意,人家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的成果,吐出來就太不禮貌了,可接著嚼的這麼大聲也怪尷尬的,莒溪一用力直接像吞藥片那樣吞下去了。

「還挺好吃的,脆脆的。」莒溪很給面子的對天後說,然後甜甜一笑。

天帝很滿意莒溪的顧全大局,御子染也佩服莒溪的嘴,這也能咽的下去。

天後是個直腸子的,又給莒溪夾菜,把她面前的小碗堆得滿滿的「別客氣,小溪,多吃點。」

莒溪居然都吃了,還能全程保持微笑,讓天帝和御子染都解放了。

其實對於莒溪來說,天後實在是個好媽媽,雖然魚燒焦了、雞蛋帶蛋殼、菜咸了、蝦仁炒縮了、湯稠了,但她的用心莒溪都能感受到,大家吃的每一口她都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吃完飯,御子染就帶莒溪回去了,天後給他們帶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滿滿當當;幸好御子染用仙術能帶走,要是用手掂還真拿不完呢!

天後送到大門外看他們飛遠了才肯回去。

看見天後,莒溪想起了孟嘗的母親,第一次跟孟嘗哥哥回家,她買了禮物還親手做了甜品,但孟母神情淡淡的,接過去把東西都堆在地上也沒說什麼,隨後沒留飯、沒回禮,簡單聊了幾句就完了。

莒溪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孟嘗哥哥說:「我媽就是這個性格,挺喜歡你的,就是待人冷淡慣了。」

莒溪淡淡一笑,表示不介意的。

後來有次莒溪去廚房,不小心聽見母子倆的對話。

「這姑娘單親家庭就算了,她爸還不來和我們見面,比何琪差遠了,何琪爸爸是你上司,家裡條件也好,真不知道你圖什麼,找這麼個拿不出手的。」

「媽你別說了,這話你可別當著小溪面亂說。」

「以後有你後悔的,莒溪就是個做零嘴的,能有什麼前途,你真是的,就是小玉也比她強。」

孟母剛想再說什麼,餘光看見了門口的莒溪,孟母「誒」了一聲。

莒溪裝作剛過來,什麼都沒來得及聽到的樣子,「阿姨,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孟嘗看莒溪神色正常還是那般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才放心下來。

其實莒溪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裝糊塗,連承認聽到的勇氣也沒有,大抵是用情過深了。

她原不知道,人心可以如此刻薄,在說起她家事時,孟母鄙夷的神情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莒溪心裡。

孟母說到的名字她不認識,但她相信孟嘗哥哥,他們熬過異地,在一起快六年了,很多事情不必言說也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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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沙雕她莫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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