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審訊

56.審訊

一聽這話,何莉莉和武嚴都火了,「我是來催你去工作的?」

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提高了嗓門,小玉拍拍抱她的何莉莉,求生欲很強的說道,「不是,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這不順嘴一提嘛!」

「為什麼不回消息,故意瞞著我們?」武嚴神情嚴肅,板著臉,顯然是情緒不好。

好歹她也是武嚴的師父,平時看她都是露著小虎牙笑,這面無表情的冷臉質問,還怪叫人不適應的。

小玉討好的對他們笑,「我怕你們擔心,真沒事了,正要回個電話呢,你倆就來了。」

這話沒毛病,但武嚴並不好糊弄,「不只是擔心吧!你還怕丟人。」

小玉被他看的直心虛,這小子,相處時間不長還挺了解她,「不是……」

「都怪我沒攔住你,要是那晚不走,也不會發生這樁事了。」何莉莉自責,可憐孩子就這麼沒了。

「我就是怕你怎麼說才不敢告訴你們。」小玉抱緊了何莉莉,這是為數不多的肯真心待她的人。

武嚴看著小玉,又心疼又生氣,她臉色蒼白憔悴,這次真是受罪了;他就這麼不可信嗎?小玉把她當外人,什麼也不肯說,生怕在他面前丟臉,還把他當小孩,一哄一糊弄就過去了。

算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受過傷害,難免不願意相信人,他可以等。

「這還沒到午休時間呢,你們就跑出來啦!」小玉擔心他們被經理責罰。

「沒事,孟嘗呢?」小玉都這樣了,孟嘗還把她一個人丟在病房裡,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何莉莉看了武嚴一眼,連孟組長都不叫了?

「他沒去上班?」小玉不假思索的反問了一句。

武嚴:「……」

呵,是他高估了孟嘗,別說男人,他連人都不是,還好意思騙小玉說他去上班了。

既然孟嘗不懂得珍惜,就別怪他挖牆腳了。

月嫂剛才是去衛生間了,再回來就看到了武嚴和何莉莉,「你們是?」

「張姐,這是我朋友!」小玉回答道,「中午買飯辛苦你多帶兩份。」

「不用了,上午還有點事沒整完,我還得回去。」何莉莉站起了身,「晚上下班我再來陪你。」

「不用啦,我沒什麼事,你別跑了。」小玉說道,「那你們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武嚴依舊站在那沒有動,小玉看了看他,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這麼還不走?

「莉莉姐再見!」武嚴對何莉莉說道。

「拜拜。」話落何莉莉已經走出了病房。

「你?」小玉看著武嚴,這小子什麼意思?

武嚴卻是理所當然的看著月嫂,「張姐,辛苦你幫我多買一份飯了。」

「唉,應該的,不辛苦。」他都這麼說了,月嫂拿上包包就出去了。

病房裡轉眼就只剩武嚴和小玉了。

「我請假了。」武嚴把她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往裡卷了一點,自己坐在床尾,「中午和你一起吃飯習慣了,你不在,我吃不下去。」

小玉:所以呢?我長得這麼下飯呢?

鬼才信乾飯人武嚴會吃不下飯。

「病號飯不好吃的。」小玉這麼說是想勸退他。

「嗯,沒關係」武嚴是堅決要賴在這了。

「你都傷到哪兒了?方便給我看看嘛?」武嚴看到了她頭上包的紗布,應該是在台階上磕的。

啊?這有什麼可看的?

小玉窘迫的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吧,沒什麼事。」

哪有探望病人要檢查人家傷口的,怕她裝病嗎?

武嚴吃完飯就在病房一直帶著,一會給小玉倒水,一會叫給她調床背的,張姐的活他都搶著幹了,似乎他才是小玉請來的月嫂。

武嚴抬頭一看,「該換輸液瓶了!」說完就按呼叫器。

瞧瞧,比月嫂還操心。

醫生進來換了輸液瓶,小玉很有禮貌的說道,「謝謝醫生。」

醫生的眼神卻在打量武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出去。

小玉看看醫生又看看武嚴,果然小奶狗才是老少通吃。

「你下午為什麼請假?」

武嚴拉住她搭在床邊的手給她塞進被子里,「無功不受祿,不能白叫你請吃飯。」

小玉:我就是客氣一下,你自己要留在這吃的,現在還挺規矩的說什麼無功不受祿。

就這比員工食堂還難吃的飯,一般人還真不想要這「祿」呢!

「別客氣,一頓飯而已。」小玉其實想說,差不多就走吧,有點小尷尬。

武嚴照顧的太細緻入微,她都不好意思了。

小玉不好意思攆他走,武嚴就在醫院賴了一下午,什麼活都做了,活像是來砸月嫂飯碗的。

孟父到警察局門口卻又緊張了,他不敢進去了,萬一孟嘗就是拿他的葯給何琪吃了,那就坐實了他「迷奸」的罪名。

如果孟嘗真犯法了,怎麼辦,孟父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孟嘗為什麼迷奸何琪,這個疑惑困擾著他。

孟父糾結了會兒,還是走進去了。

他昨晚上網查了,沒有證據證明車裡的「糖」是孟嘗的,只能算是猥褻;如果有,孟嘗就構成了犯罪。

孟父去的時候已經不允許他見孟嘗了,因為那包糖什麼沒有何琪的指紋,只有孟嘗和另一名女性的指紋。

孟父心涼了半截,看來真是孟嘗做的,那名女性大概就是給他葯的張伊楠吧!

造孽啊!

如果孟嘗交代實情或許還能量刑吧!

孟嘗和孟父想的一樣,警察已經查到了兩枚指紋,遲早也會找張伊楠。

孟嘗咬牙說出來了,「這種葯管控很嚴,給我爸開藥的醫生張伊楠,她以為我是幫我爸取葯就一次性開了三個月的量,我把藥片磨成粉末狀,夾心糖的心摳出來沾上藥末,再塞回包裝袋裡。」

「你為什麼要把葯給何琪吃?」

「老闆可能容不下我了,最近上班狀態不是很好,家裡事多,請假也頻繁,他警告過我幾次了。何琪是老闆的掌上明珠,跟她在一起了,工作上便再也無憂了。我真的累了,誰不想找個富婆擺爛呢?」

人性的醜陋深藏在心底,一朝被撕開,孟嘗除了不甘心,還有一絲心酸。

「只是這樣嘛?那你完全可以追求她,然後在一起。你要迷奸她,等她清醒了會恨你,報警抓你,想過沒有?」

「我追她?孟嘗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這千金大小姐什麼沒見過?除了這張陽光帥氣的臉,我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孟嘗對自己認知很清楚,他沒什麼能吸引何琪的,要是想用真誠打動她,那得等多久啊?估計那時候他早淪落為無業游民了。

何琪那瘦的跟麻桿似的,個子矮的像沒發育成熟的小孩,他哪有耐心追啊?

「不會,何琪背後是騰躍公司,她不顧及自己面子,還能不顧及公司形象嘛?老闆不會讓何琪丟臉。」

還有一半的心思孟嘗沒有說出來,他會永遠爛在肚子里。

這次得手之後,他會道歉,拚命對何琪好,讓她相信一切都是意外,女人身體和誰在一起,心也會傾向於誰,之後他會成為何琪男朋友,如果她懷孕了,那就是最好的結果,既能圓了孟母抱孫子的夢,又能得到何琪在騰越的股份。

有了騰躍,他還缺錢嘛?

如果不順利,他也有視頻在手,何琪不敢告訴別人。

可惜結果不盡人意,比他預想的更不順利。

警方很快帶回來了張伊楠,那個鼻樑高挺,一臉迷茫的姑娘。

「醫院規定,本人帶病例來醫院才能開藥,一次不得超過一個月所需藥量,你為什麼允許孟嘗取了孟興旺的葯?還偷偷給他弄了三個月的藥量?」

「啊?他是孟叔叔的兒子,替孟叔拿了葯肯定就給他了。」張伊楠上班時間突然被警察帶走,配合警方調查,直到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她腦袋還是蒙的。

「孟嘗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你不僅是違法醫院規定你們簡單,你還是從犯!」警察義正言辭的說道。

「其實孟叔一直在我這開藥,孟嘗是我男朋友,我信任他,就把葯給他了,這,誰能想到孟嘗會用這葯去迷奸別人。」張伊楠委屈的哭訴,「一般都是孟叔親自來開藥,只有孟叔關節炎犯了,才會叫孟嘗幫他取葯的,我以前都是給他開一個月的藥量,這次想著一次性多開點,省著孟叔再來回跑了。」

「孟嘗是你男友?」警察叔叔也吃驚了,這人到底腳踩幾隻船吶?

「對,我們在一起半個月了。」

後來張伊楠抽噎著告訴警察,孟嘗從去年開始就陸陸續續取過幾次葯,她每次都有囑咐,那葯副作用很大,不能多吃。

來的多了,孟嘗和張伊楠就熟了,在她心裡,孟嘗孝順溫柔,長得帥,他提出交往時,張伊楠一口應下了,之後他常來醫院找她,每次來帶都帶小零食、小禮物,他們相處的不錯,張伊楠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

孟父正巧來看孟嘗,警察帶他問話,孟父僵硬的說了實話,孟嘗拿的葯沒給過他,他也不知情。

張伊楠從沒想過孟嘗來買的葯沒給過孟父,他偽裝的太好了,張伊楠沒懷疑過溫文爾雅的孟嘗居然會把治療失眠、抑制疼痛的精神類藥物當迷藥用。

現在不僅他違法了,張伊楠也成了幫凶,違背醫院的規定擅自開了這麼多葯,工作是鐵定要要丟了,醫院不招收有不良記錄的員工,不知道會不會判刑,張伊楠像是被抽幹了渾身都力氣,目光獃滯的從椅子上滑下來。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後悔也晚了。

警察通過張伊楠得知孟嘗開藥不止這一次,車裡只有這次的葯,那前幾次的藥用在了誰身上?他禍害了多少姑娘?

令一個審訊室里,孟嘗仰頭緊閉著眼睛,這次他賭輸了,還是瞞不住了。

騰躍的合同上寫著「公司有權無條件開除犯罪的員工。」坐牢以後業界也都不會再有公司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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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沙雕她莫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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