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逆子啊

大運摩托，男人的好老婆。

嗯那個啥，大運摩托請記得給錢啊，不然旁邊的錢江會給雙倍。

劉森騎著摩托車，瀟洒的跑在鄉間的土路上面。

如今這個年份的鄉下公路，那是正兒八經的土路。

大爺的，一路那叫一個塵土飛揚啊。

「呸呸呸……」

停下車，劉森瘋狂的吐口水，這一路過來，娘希匹的，跟著一輛東風貨車後面，還他么的拉的是一車土方。

這就他娘的過份了，那叫一個難受的無話可說，滿嘴的泥巴。

劉森過來的地方叫做一隊，也就是以前鄉政府所在的地方。

即便如今，這邊的人稱呼這裡還是叫做鄉政府。

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租廠房，也就是養豬場。

這邊以前有個人，搞了一家養豬場，並且還有一個酒廠。

搞得挺大的，是一個大老闆搞得。當時，那可是整個鎮最大的養豬場了，一次性能夠養接近兩千頭。

當時還引起了一些轟動，鎮裡面的領導都知道這裡。

不過嘛，怎麼說呢？

養豬死路一條啊！

修建好了以後，養了三年豬人就跑了，聽說如今去了江浙一帶當包工頭。

反正當時根據鄉裡面的老人的說法就是，這家人直接虧哭了。

第一年聽說一場傳染病，就搞的疲憊的不行。

然後，又遇到了價格寒冬。

最後，反正就是虧的一乾二淨，只能跑了。

據說，那時候這倆人哭著喊著說，老子這輩子再養豬我他么的就是一頭豬。

劉森將車停在一家小賣部門口，小賣部的老闆娘正在打麻將。

「老闆，車子放這裡一下，幫忙看著一點謝謝了。」

這畢竟是二毛的老婆，還是要放在心上不是么？

「沒得問題，放在這裡嘛！」

劉森笑呵呵的說了一聲謝，然後人就離開了。

「咦，這是劉支書那個侄兒子嘛？

我認得到他啊，他老漢兒劉大春劉瓦匠當年可是有名的好瓦匠啊。可惜了，就是運道不好。」

「咦，他就是劉支書那個侄兒子啊？

我聽我屋裡那口子說，劉支書這個侄兒子，放著外面一個月五六千塊錢的工作不要，要跑回來養豬？」

「啥子啊養豬？我的天，這個娃兒為啥子腦殼不好呢？

養豬死路一條啊，這就是在虧錢嘛！年紀輕輕的喲，怎麼想到養豬哦？」

「確實，我就是養一個小婆娘，我也不會去養豬。」

「呵呵，鄭瘸子，你這個鬼樣子，你還養婆娘？我怕是婆娘養你哦？」

「滾滾滾，你個背時婆娘會不會說話？」

……

劉森自然不知道背後這些人的討論，就是知道了也不在乎。

他們懂個鴨兒，他們就是一些農村婆娘，他們懂啥子養豬嘛？

呵呵噠，你們曉得個鴨兒，今年豬價十五塊五你敢相信？

此刻的劉森，正在和一個老大爺說話。

「老人家，這裡是朱龍家裡啊？」

「啥子啊？」

「朱龍。」

「熊？啥子熊？」「我說朱龍！！」

「哦，你說要漲洪啊？這艷陽天的，啷個可能漲洪嘛！」

哎呀老子這個暴脾氣啊，這他么的真的不在一個頻道上面啊。

看著這個老大爺這樣子，劉森內心一陣著急，

可是也沒辦法啊。還好，這個時候，一個老大娘提著豬食桶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水瓢。

「年輕人，你有啥子事？」

「哎呀我的天，終於能夠交流了。嬢嬢您好，這裡是朱龍家裡不？」

大娘看了看劉森一眼，隨後放下手中的東西點頭。

「是的嘛，年輕人有啥子事情？」

「額是這樣的，我想租您家裡的養豬場來養豬，所以您老人家能不能給一個朱老闆的聯繫方式？」

聽完劉森的話，這個大娘看著劉森的眼神一下子就怪異了下來。這眼神，就像是老母親看自己家的逆子一樣，那叫一個看傻兒子的表情。

這他娘的，劉森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

你說說，這什麼鬼啊？

「咳咳老人家，你幫個忙要的不？」

大娘嘆了一口氣：「年輕人，你說說你，你怎麼就這樣子想不開呢？

說一說，是不是家裡出了啥子事？還是說，腦殼子有問題？現在來養豬？家裡有金山啊？」

「咳咳咳……」

這特么的，你能說什麼？這……要不要這麼搞？

「老人家，這個嘛，我覺得養豬有搞頭，所以想試一試。

麻煩老人家給一個聯繫方式要不要得？反正這麼大的養豬場，放在這裡也沒的用，租給我家裡還能有租金。」

得了，反正最後劉森你迷迷糊糊的離開了這戶人家，對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愣是讓他格外的不自在。

要不要這樣？不過還好，反正聯繫方式拿到了那就好。

劉森拿出自己的諾基亞N-97，這手機似乎用了好多年了。

「喂哪位？」

「朱老闆你好，我叫劉森，是劉大河劉支書的侄兒子。」

「嗯？劉支書的侄兒子？你是劉大春屋頭的？」

「咦，朱老闆兒曉得我？對頭，我老漢兒就是劉大春。」

「哈哈哈小劉你好，你哪兒來的我的電話呢？」

「剛剛去了一趟你家裡，老人家給我的。」

「這樣子啊，專門問我電話是不是有啥子事？有事情你說。」

聽這話，這人挺豪爽的。不過嘛，社會還有人性，你永遠不能用這樣的當時來評價。

「確實有事，我想把朱老闆你的養豬場租過來用一年，不曉得朱老闆答不答應？」

「養豬場？這……小劉，你要養豬場幹啥子呢？」

這話問的，就和你吃飯時候要筷子一樣，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這是真他么的廢話。

「還能幹啥子，當然是養豬了。」

「噗嗤……啥子啊，你要養豬？」

「嗯。」

「那個啥小劉，我問一下你，你是為什麼這樣子想不開？」

我他么的……見鬼了，你他么的會不會聊天啊？

「呵呵，我覺得今年養豬有搞頭。」

「額……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一想。這玩意兒真的就是一個天坑啊。

我的事情你應該曉得，養豬真的虧死人。

小劉啊，既然你是大春的兒子，我勸你幾句。

真的，這玩意兒不是這樣子好養的。

這個錢，也是真的不好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