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 艱難的選擇
唰!
「王公子,你如此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什麼?」
王君的一番話,讓李秀寧心中如重鎚敲擊。
但她更是顯得清醒無比,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語氣也有些生冷的喝問道。
「無它,亂世將近,王某又不想坐那九五之位,才想找一個人輔之。」
「但是自古以來,那些有功之臣,都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所以王某才打算助你登上九五之位,相比於成為坐擁天下的男人,我更喜歡成為女皇身後的唯一男人。」
「要不秀寧姑娘考慮考慮?」
「你試想一下,如果你父親李淵或者是幾位兄弟任何一個登臨皇位,你自身的價值也不過是成為聯姻的工具而已;
你就甘心這樣相夫教子,了此殘生嗎?」
「對於你,王某是相當佩服的,為什麼你就不能爭一爭呢?」
「你我若是結合之後,生下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有繼承江山的權利;
但前提是把他(她)培養成能夠擔起江山的擔子。」
「畢竟,我破碎虛空逐道長生,不可能讓你紅顏白髮,化為枯骨。」
為了激起李秀寧的爭奪江山社稷神器之心,王君也算是拼了。
「你……你……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
王君所說的話,讓李秀寧簡直是震驚的不知所以。
可是他說的句句都有道理,鳥盡弓藏不論是任何朝代的都有,尤其是權利太大的武將,這點她無法反駁。
但聽到後面的時候,她卻是徹底震驚到麻木了。
若是自己沒聽錯的話,王君說他將要破碎虛空了。
「也罷,光說也沒什麼用,可願跟我一游?」
看了看前李秀寧,王君知道光說是沒有用的,所以他打算再感謝一點手段。
說話的時候,很紳士的把自己的大手向著李秀寧面前伸去,臉上露出溫潤的笑容。
砰!
看到王君伸過來的手掌,李秀寧心跳加速,眼神也有些躲閃。
不過,最終按耐不住王君所說的話,所以在遠處看向這裡柴紹噴火帶冒煙的目光之下。
李秀寧輕輕的伸出了柔荑,搭在了王君的大手之上。
對於王君所說的破碎虛空,她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畢竟青春永駐可是每個女人都不能拒絕的誘惑。
若是王君真的達到了那個境界的話,那麼之前王君所說的話,她得好好的斟酌考慮一番了。
試問,身後有一個能夠破碎虛空的男人,她為什麼不敢拼一把呢?
一縷名為野心的火焰,在李秀寧的心中慢慢的燃燒了起來,怎麼也揮之不去。
嗡嗡!
當兩者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李秀寧彷彿靈魂出竅一般,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
微微睜開雙眸之後,她已經不是處於王君的小飯館了。
而是已經出現在一座星空環繞,造型古樸,威嚴至極的宮殿之中。
「這是……?」
看了看面前陌生的一切,李秀寧下意識的向王君靠近了一些,輕柔而又好奇的聲音在王君耳邊響起。
如此神奇的一幕,讓她的心中不知不覺的對王君有了那麼一絲依戀。
他,所說的,該不會真是真的吧!
她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崩塌了!
「你可知道四大奇書?」
對於李秀寧的詢問,王君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看著她輕聲的詢問道。
「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陰癸派的【天魔策】,寇仲和徐子陵所修鍊的【長生訣】,以及最後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戰神殿中的【戰神圖錄】!」
「嘶!」
「難道,這就是……?」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秀寧腦海中閃過一道晴空霹靂,倒吸了一口涼氣,詢問的目光看向王君。
「不錯,這就是驚雁宮戰神殿,四大奇書之首的戰神圖錄就在其中,我所修鍊的功法,就是戰神圖錄。」
「自我出生之後,便能夠神而明之的感應這座只存在於虛空之中的戰神殿。」
「雖然找不到它的具體位置,但其中的戰神圖錄卻距離圓滿只差一步;
所謂的三大宗師雖然沒有交過手,但王某自信他們奈何不了我。」
「之前對你所說的話,全是出自王某肺腑之言。」
「當然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那就是想借皇朝的氣運之力,以及召集能人異士,找出戰神殿的下落。」
「那具屍骨你可看到,他就是曾經三皇時期,人皇軒轅老祖宗的師尊廣成子。」
「當然,這只是他飛升之後,所留下的凡體而已,元神早已成仙。」
「秀寧,長生就在咫尺,你願意和我一起攜手同行嗎?」
對於李秀寧這位奇女子,王君坦白了一些,但也保留了一些。
對於自己所遇,簡直是大吹特吹,反正吹牛不犯法。
不過他相信,經過了自己所展現的這麼多之後。
李秀寧還會安安穩穩的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
當然,王君如此不留餘力地展現這麼多,除了之前所說之外。
還有一點就是想以和氏璧匯聚王朝氣運,也算是給自己準備一個底牌了。
畢竟破碎虛空之後,誰也不知道世界外面是什麼。
自己能不能堅持走到新世界,這也算是為自己留條後路。
「我……我要好好想想,不過你放心,你所說的這些;
我李秀寧可以對天發誓,若有第三個人知道,秀寧將死無葬身之……!」
面對王君所說的這麼多,所展現的這麼多,李秀寧不感動那是假的。
他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謂是驚天動地。
雖然他有自己的謀划,但是以後一旦支持自己的話,相當於站在了整個天下的對面,讓她如何能不感動。
世間男兒千千萬,但能夠用天下作為聘禮的,古往今來有誰辦的到。
有時候認清一個人,也許一輩子都看不透;
但也有時候認清一個人,只是短短的幾個瞬間。
她雖然與王君認識的時間不長,僅僅一個時辰都不到。
但身為女子的直覺,她卻可以感應到,王君是那種所說所做、言行一致、知行合一的存在。
要問為什麼這麼相信,她會說這是身為女人的直覺。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他根本不屑撒謊,也沒有那個撒謊的必要。
畢竟兩者都是聰明人,再完美的謊言,也有被戳破的一天。
只是面對王君所問,她此刻心中真的很亂,需要一點時間平復一下。
這是一個對於自己人生的選擇題,是選擇女子該有的宿命,到一定時間成為聯姻壯大勢力底蘊的工具;
還是選擇了前路渺渺的另一條路,這條路充滿了坎坷,也充滿了艱辛。
自己以後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敵人,還有一些自己人,包括自己的父親兄弟。
當然更多的是天下的悠悠之口,一些滿嘴禮儀道德的讀書人,以及飽詩經書的德高望重之輩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