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地下錢莊

天色愈發的陰沉了，看來將要下雪，12月份的外蒙古草原，有不少的積雪，車窗外會好冷吧，出來做任務的時候都沒發覺如此的冷冰。

「你哪裡人啊？」我不經意地問道。

「內蒙的。」晉榮也不經意地回答。

「你聽得懂蒙語？」

「是的，所以我是這次任務的關鍵因素所在。」他開玩笑地說道。

「你還真臭屁。在我這個長官面前炫耀啊。」

我們就這樣一直聊著天，一直往北開去，在那個烏蘭浩t市的地方，據晉榮說有個秘密倉庫，這黃金都是黑市商品，完全有理由「沒收」，當然這個沒收是跟我們無關的啦，我們只是執行偵查的任務。

實際上我對夏映陽這個人更感興趣一些，以往我的直屬上司都是男士，這是第一次遇到女上司，不是說我看不起女人什麼的話語，我對安安可是非常好的，對其他女士也一樣，只不過是不習慣每次接收任務的時候要面對女人臉。

車到了烏蘭浩t市我和晉榮換了位置由他來駕駛著汽車，這是他找到的問題任務只好由他來帶路了，且這一路上都是蒙文的路標多，雖然中文的也不少，還是交給他吧，省得多操心。

在一處地下錢莊里，我們穿上普通民眾的衣服就進去了，並不需要化妝什麼的工序，因為不會有人認得我們這張臉的，能認得這張臉的人除了同行之外，還沒有人存在過。只不過我們的臉上還有些打鬥之後的痕迹，於是我們穿的更像是流氓混混的模樣。

來這裡賭錢的人不少，新龍會最初的生意就是搞地下賭博，後來才發展成為跨國黑社會集團，主要勢力就在內蒙和外蒙之間，趁著「世界末日」的名號來了北京一趟，搶了約摸6億人民幣的黃金，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接手這次任務的是我們315部隊的人，且還是兩個，同行都稱315部隊為魔鬼軍營，更神秘的是我們每年的「勝者為王」考試之後留下來的那個「王」更是神秘人物。

315特種部隊每年招收學員三千人，兩年後這三千人中能留下的只有兩千四百人左右，這兩千四百人分為二十四組，進入「百里挑一」考試科目，考試時間長達三個月。要的結果就跟這考試科目的名字一樣，將會淘汰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剩下二十四人左右。

淘汰的兩千多人可以選擇放棄，或者自願參加「起死回生」科目，通過率更低，只會選取六人，或者七人、八人、五人，都不定。因為接下來的「九重之路」需要三十人開考，根據「百里挑一」剩下的人數來確定「起死回生」的通過人數，加起來剛好三十人即可。「九重之路」在一年後由這三十人參加考試。

所謂的「王」每年都只會產生一個，考完「九重之路」之後，通過終極考試科目「勝者為王」選出。普通的任務並不會派「王」出手，只需派參加過「九重之路」的其他學員，包括「王」在內共三十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稱號，而「王」不僅有自己的稱號還有一個代碼，這個代碼其餘二十九人也一無所知的神秘代碼，像晉榮的j10，夏映陽的n25，每個n代表的含義又不一樣，我的n是north，夏映陽的n是noble，字母後面數字含義更豐富，很多情況下我們都採用數字和字母為代碼命令。

我接收任務命令的代碼為n5813z，也就是只有持有這個代碼的人才是我的直屬長官，其他任何命令對我都是沒有作用的，即使我面對一軍之長，總參謀，政委什麼高官，即使我是軍人，如此高級的長官他們如果沒有代碼，發給我的命令都是無效的。這就是「王」。

晉榮和我在地下錢莊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也許從黒木三辦公室弄了的資料是個錯誤信息也不一定，很難想象這裡有個叫做黃金倉庫的地方。如果信息屬實，那這裡必然存在密室之類的地方，而破解密室的第一手段就是音頻偵察器，這是一款通過聲音的傳導來分析判斷是否存在「中空」的密室和空間。我把三顆如豆粒大小的音頻偵察器分別貼在一處牆面，然後藉機去了一趟廁所，拿出分析器，試著去偵探牆面背後是否存在「中空」的地方。

很可惜的是這裡沒有，看來牆壁四周和地板以下的地方都是實心的，沒有所謂的密室，如此可判定晉榮的信息收集錯誤，我按了一下接通晉榮的號，他從外面進來，我跟他說明了一下這裡並沒有密室這裡的地方，他不相信地再次翻開資料來看。

看過之後他確信地說這裡的確記載了幾次黃金的儲備，和交易最終地點，黒木三親自過目批閱的稿子應該沒有錯，問題在於如果這裡真沒有密室的話，黃金到底去了哪裡？不管怎樣先從這裡出去再說，看看晚上有沒有什麼動靜。

回到車裡的我們沒有說話，我在思考著這地下錢莊到底會怎樣儲備黃金，晉榮還在反覆觀摩著他從黒木三辦公室拿出來的資料。

外面的天色飄起了白雪，今日之內都沒有見到太陽，這種天色不可能出現陽光，人們的日常生活繼續過著，經過昨晚的夕陽西下，到今日中午時分地球都還沒有遇到火山大爆發，海嘯席捲而來的情況，就目前看來只有被陰沉的雲擋住的太陽之外，地球一切都是安全的，只有末日的跡象，並未有末日的徵兆。

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到晚上還有一段時間，總不能一直在車裡貓著，我吩咐晉榮說：「你先到後座睡一覺吧，三個小時后我叫你。」

晉榮有些訝異地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說的話，看他一陣認真的樣子，估計也不會感覺到困，剛出來的「菜鳥」都是這樣吧，對任務極其執著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剛從315部隊出來那陣，我接受第一個任務的時候甚至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覺，直到把任務給完成。後來我慢慢學會了在空餘的時間裡休息，當然這在315部隊服役的時候不允許這麼做，退役之後，我們現在雖說還要接受任務，卻也是相對的自由身。

晉榮是不會理解的了，我還是讓他去睡會，有我看著他還擔心個啥呀，安心睡去。

我看了看天空，細想這雪要是下了個大，估計今晚回去都夠嗆，昨晚出來的時候，彪了一夜的車，那是在沒有積雪的情況下，如果雪下大了，想回去都好難，只得在此地住下。而就天色看來，這場雪不會輕易停住。

我檢查了一下裝備，上午在庫倫邊界使用過後我的沙漠之鷹只有槍膛里的七顆子彈和子彈匣里的兩顆。

沒多久我看到新龍會大哥的車子就從北面開過來，這新龍會第一把手，原名為龍谷，人稱巨靈龍，是黒木三的親哥哥，滑骨二是他們的結拜兄弟，從車裡下來的他氣勢沖沖的樣子。

我回頭看了一眼晉榮還在睡覺，我輕緩地打開了車門下去，悄悄在後面跟著進去了地下錢莊，剛進去不久，就聽到巨靈龍大聲的呵斥道：「***，這徐羽凡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連幹了我兩個兄弟，還搗了我的交易場所！」

其他賭錢的眼看巨靈龍一陣火大的樣子都停下了賭錢，都在關注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事情，巨靈龍還呵斥道：「弟兄們，今晚我們去搗了警察局的老窩去！非要把徐羽凡碎屍萬段！」他正是一陣氣頭上的勁，我聽到了這一切這可不允許如他所願的發生了。因為幹掉滑骨二的是我，除掉黒木三的是晉榮，徐羽凡完全不知道我們當時在場，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帶著那價值約6億的黃金回去領賞即可，順道把消滅新龍會兩大黑幫大哥的功給領賞了就好，此番巨靈龍說來，他估計是要動真格了，萬一徐羽凡領功沒領成還落個性命不保這可不好。

我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神，果敢堅定，如今太陽沒有出來的世界，總讓人不安。不一會兒他就遣散了還在聚賭的人們，說今日心緒不佳，停業一天，我也跟著人群出來，只留下巨靈龍他們還在地下錢莊里，估計在謀划著什麼。

我出來后順勢去買了些吃的，回到車裡，晉榮還在睡著，看來他是累了，昨晚忙了一整玩還有今早一大早。約摸三個小時后，時間為下午16時，晉榮自己醒來，我並沒有叫他，他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然後看了看外面，夜色又將近了，他說道：「n，sir，現在什麼情況？」

「你先吃點東西吧，巨靈龍他們回來了，在地下錢莊，至今沒有出來，今晚估計他們會傾巢出動，正好我們可以去尋找黃金倉庫的下落。」

「他們要去哪裡？」

「重回北京，對象是徐羽凡。」我這麼一說晉榮也明白了是什麼情況。他也沒再說什麼邊吃著東西，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夜色降臨，才看到巨靈龍他們一伙人出來，外面也陸續來了好幾輛汽車，從車裡下來不少人，跟巨靈龍交談了幾句就坐上車往南開去了。這一走，這地下錢莊就是我們的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吧，徐羽凡只是在明中對抗著他們，暗中的我們早已經等在門口六個小時。等他們的車開出去后十來分鐘，我和晉榮從車上走了下來，直往地下錢莊走去，據晉榮說，那裡還有個叫「黃金倉庫」的地方，如今人去樓空，如果黃金真的存在的話，這黃金也是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