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邊界槍聲

2012年12月22日凌晨3時，我睡的很舒服，被晉榮叫醒后，我看了看夜空，在黑暗的夜色下我打量了一番剛剛從川端公路開過去的五輛汽車，其中載著黃金的那兩卡車就在中間。事實看來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他們會經過這裡，前後都有護送車輛，如果我一路跟著他們必然會被護送車輛所發現，一旦被發現我們的任務就宣布失敗了，這是不允許的。現在他們已經放開警戒地向外蒙古開去。

我開的這輛福特公司生產的改造車輛，最初型號為ford，a10，在夜間行走時隱蔽性高，不會發生油漆反光的問題，我打著了火沒有開車燈地跟上去。

凌晨4時30分，天色愈發的灰濛濛，運載著黃金的卡車將會在半個小時后離開內蒙古，晉榮看著這一切說道：「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就要進入外蒙古了，到時黃金會很難追回來，我們要不要現在去阻止他們。」

我繼續駕駛著汽車往前，輕輕地說：「不用。」管它什麼黃金不黃金的，我的任務不在於黃金之上，對我來說，卡車上運的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輛卡車去往的地方，也許這輛卡車從埠出去境外的話，就如晉榮所說的一樣，那批黃金很可能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追不回來就讓它去吧，追回來那批黃金也不是我的，況且就算給我了我也不會要，我對這類物質的事物不感興趣，錢這種東西足夠花就可以。然後我反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喜歡那批黃金？」

「不是，只是很不舍，國家財產失去了覺得可惜。」

呵呵，他還真是一副處處為國家著想的念頭，責任心強烈的人。我可不在乎這些，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也不是我的任務。

正當我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從頭頂飛過去三架直升飛機，估計飛機上的他們也沒有發現我們這輛車，直往那卡車飛去，我放慢了速度，因為這是警用飛機，也許他們就像晉榮一樣對這批黃金緊追不捨。五分鐘之後，直升飛機趕上了那五輛汽車，汽車也發現了被直升機所跟蹤，加快了行駛速度。

直升飛機發出警示之後，示意前面的車停下，這是不可能的，停下來有飯吃嗎？劫匪的車速更快了，與此同時最後面一輛麵包車從車窗上彈出來一個人，拿著火箭筒「刷」的一下就射出去了，正好命中其中一架直升機的側邊，使得那飛機直接損傷，但還不至於墜毀。它放慢了速度，其他兩架飛散開來向兩邊飛去，同時用機槍掃射最後一輛車，沒多久那車就成了馬蜂窩被迫停在了馬路邊。這些情景也就在六百米遠的地方發生，我和晉榮的車開過去從那輛已經毀掉的車旁邊經過後，沒多久就聽到後面爆炸的聲音。

左邊的一架飛機直接飛到最前頭去對付領頭的車輛，右邊一輛繼續發出警示，讓車停下，這是警察的工作情況，他們不能在沒發出警告前主動攻擊對人，這是法規所不允許的。然而警告大多數情況下是形式程序，並沒有實效的意義，不一會兒又發生了槍聲，這是第二輛車裡發出了的機槍掃視的聲音。

在如此人煙稀少的大草原上，那聲音顯得更加的急促悠遠，且如此黎明前夕，使得此刻氣氛異常冷冰。

直升飛機和那些車裡僵持了二十分鐘后，只剩下三輛車了，那卡車也受到了掃射，這輛卡車卻是防彈車。臨近邊界一公里處，若此時再不採取有效的行動，那批黃金就要流失海外了，直升機上的人看來也急了，一個對地輕型導彈就發射出去直接命中最前面一輛車，即刻發生爆炸，卡車直接衝撞了上去，把前面那輛爆炸的車體撞到路邊，繼續行駛。

距離邊界三百米，邊關兵早已經發現衝過來的車輛和飛機，在前面架起了路障，最後一輛車超前率先向路障衝過去，直接撞毀在路邊，也正因為如此為後面的卡車開出來一條路，那卡車未經任何猶豫的開了過去，正式出了邊關，進入外蒙古國。

直升機徘徊在邊關處停留了下來，飛機是不能直接飛入蒙古國疆域的，這是國際條例。他們還為發現我們的車也已經開到邊關處，我們一直沒有開車燈，直接沖了過去，跟著運貨卡車向前開去。

「n，sir，這屬於違反國際條例的未經許可進入蒙古國。」晉榮提醒我說。

他說的話我當然懂，在我面前沒有什麼違不違反，我說過我是個任務第一的人，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政治的事交給其他人去處理吧，我只考慮我的任務問題。且進入蒙古國這件事，除了我，這輛車，還有那位老是對我說話的晉榮知道之外，沒有人會知道，也查不出來，因為我會讓所有一切可能留下的信息在我完成任務之前把它們徹底銷毀，做不到這點的特務，就是不合格的特務。

凌晨6時，天空中依然沒有出現一絲絲的太陽曙光，瑪雅人語言今早的太陽將不會再升起來。這黒木三搶劫到的黃金還在運送途中。

新龍會成立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起初只是一群賭徒聚眾開地下賭博場所，后發展為黑社會團伙，幹些違反聚賭鬥毆打架的不痛不癢的違紀之事，公安機關也一直想端掉此團伙，由於新龍會在內蒙古和外蒙古都有據點，一直沒有成功。如今剛好是「世界末日」前夕，他們決定賭一把末日的到來，由此發生了搶劫福榮金庫的計劃。很可惜的是，偏偏接手這個任務的是我，雖然我們的任務只是簡單地挖掘出他們的巢穴，接下來的事情，也許不是那麼簡單。

我駕駛著汽車跟上去，待第二天早晨七時，卡車經過七連浩特得到另一組護送車輛的接送，調頭朝東開去，外蒙古東部城市卡庫正是黃金交易的黑色場所，估計他們會開往那裡，東邊也正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可惜的是今早的太陽沒有升起來。隨意可見不安的人群和執勤的刑警們。

在外蒙古這個國家的路途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很熟悉，只是認識，在315部隊的時候我們幾乎要熟記出來全世界的主要幹道和去向，以及他的方向和方位，所能到達和通過的地方。所以即使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外蒙古國家，對這些地理上的位置並不算很陌生，屬於半熟悉半陌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