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深暗分身與信仰之力
所以，林可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可以算作是他的一個不小的機遇。
畢竟剛剛鷹身人可沒有依靠外力。
而且他慶幸的是，這個位面目前也沒有太受到他的影響，畢竟他來的不久。
否則的話，有學者也猜測過，或許主位面強者對次級位面影響太大太久的話，也會讓次級位面失去「活性」。
可惜的是，他現在無法把這個場景用留影石記錄下來，畢竟留影石說白了是無法記錄法則和規則的。
不過他倒是可以將今天這一幕記下來，到時候將其帶回大荒，而後用與唯心學派相關的職業，將這份感悟「複製」出來，供人體驗。
他相信，很多人在見到這一幕後，都會很有感覺的。
「咚！」
「咚！」
恍惚間，林可能感覺到那種心臟跳動之聲。
某種程度上來說，心臟或許就是源自於位面法則的投影，而非位面的呼吸像心臟。
而僅僅透過這種跳動，林可就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種法則。
生命。
位面，亦是生命。
只不過並非是以碳基生命為基準的生命。
會吸收物質和能量，會有排泄物質和能量，會誕生，會消亡……
甚至於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位面也是有情緒的。
比如林可晉陞時為納森格帶來的規則，讓位面晶壁系都在輕顫，那是一種彷彿喜悅至極的情緒。
「出來吧，黑金。」
林可翻了一下，好在專門收納生物的空間戒指沒有在戰鬥中毀掉，裡面的生物活得好好的。
而他放出的，正是當初在法瑟收服的異種，黑金火山魔牛。
「哞，主人。」黑金火山魔牛已經星輝級了，放出來后如同一座山一樣漂浮在星界亂流中。
「守護魚人族。」林可隨意點了點前方的位面，然後立馬沉浸在了那種對生命法則的感悟之中。
黑金火山魔牛早年就是拿來配種的，倒是也配了不少優良的坐騎出來。
當初剛開始，黑金火山魔牛自然喜歡，畢竟是雄性。
但是一段時間后他就只感覺到痛苦了。
如今，黑金火山魔牛雖然已經星輝，但是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能不配種，讓他幹什麼都行！
「哞！」
黑金火山魔牛看向眼前的位面，牛角一頂就沖了進去。
林可則是留在原地，靜靜感悟。
而在這種感悟中，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極致之黑與璀璨之白。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心臟，還有位面，吞入和吐出便是黑與白。
極致的黑，應該是吞噬所有事物的，連光也無法倖免。
璀璨的白，應該是反射所有事物的，沒有東西能夠被吸收。
黑與白，極致對立。
然而，先前他便感覺在這之中應該存在什麼分解和過度。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他認為，黑與白之間擁有虛無。
如今，他卻不由得想到……
黑與白之間，是否擁有的不一定是虛無？
或者說，不知是虛無？
「生命……」林可雙眼之中散發出尺許白光，整個身軀變得略微透明。
透過微微透明的身軀，可以看到他核心處那強大至極的規則。
質能方程！
而在質能方程之外，還擁有著林可與巨流河共同命名的「π」法則等諸多法則。
本來質能方程所代表的規則是最亮的，而如今，卻有兩條法則交纏著緩緩進入核心之中。
極致之黑與璀璨之白！
這兩者原本對立分明，但是隨著林可對虛無法則和生命法則的感悟在加深，兩者卻又開始緩緩交融。
在交融之中，一股屬於規則的氣息逐漸彌散開來。
黑白的法則，自古拉一世便傳承了下來。
然而，歷代國王們並非人人都能將二者相融蛻變為規則的。
大多數還是憑藉黑白法則獲得強大的戰力，然後又依靠自身擅長的規則成為的主宰。
像無眠大帝，在他手中，黑白法則也就只是黑白法則而已，雖然能發揮主宰級效果，但是沒有無眠大帝的規則強大。
而現在，林可的體內，兩條法則正在交纏並且有相融之勢。
生命法則！
原本來自於先前的虛無法則也融入其中，很好的為黑白提供了催化劑。
這一座，就是三天。
三天之後，林可才醒來。
眼前的位面早已經停止了晉陞，而在其中，黑金火山魔牛竟然驅使著鷹身人之神，將所有魚人聚集了起來。
黑金火山魔牛自然知道魚人是什麼，所以他進入之後先是立威打了剛剛二十一級的鷹身人之神。
而後便讓其他鷹身人距離起所有魚人。
甚至於海螺人也聚集起來了。
林可看到黑金火山魔牛那麼賣力表現，也不多說什麼。
留下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這個被他稱之為魚人位面的位面。
黑金火山魔牛則是就在這裡，讓他也爽爽，順便看住魚人。
天賦什麼的，對於林可來說雖然重要，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但是，對於納森格廣大的人族和人魚一族來說，魚人根莖可是很重要的。
而且……
林可的兒子！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兒子已經出生了！
誕生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這讓他焦急無比，也顧不得慢慢在魚人位面找方向了。
因為他偶然間卻是獲得了回家的坐標之一。
深暗分身！
原本已經化成齏粉的深暗分身，因為其乃是法則級別分身，所以具有某種特性，很難以被星界亂流直接沖刷后融為一體。
就像沙子，進入水中還是沙子，不成水。
然而如果是這樣，這些「沙子」最終也會在某天被漸漸磨滅融入星界亂流之中，亦或者被某個位面的晶壁吸收。
然而，深暗分身融入過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的盡頭是林可，而林可的信徒們和林可也依舊存在。
所以，這些信仰之力就如同蛛網一樣把這些「沙子」連接起來，在星界亂流沖刷之下緩慢地聚合起來。
這個過程估計要幾十上百年，畢竟當初深暗分身可以阻擋了主宰級的存在，沒有徹底湮滅消失已經算不錯了。
而且深暗分身估計也沒有下一步繼續晉陞的可能了。
但是，不管是幾十年還是上百年，不管能不能晉陞，林可此時在乎的不是這些。
而是他可以憑藉本體和分身的細微感應，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