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林可的信徒們
直到某一天，林可從那種無盡思索之中驚醒。
「一個納森格小月過去了……」
林可眼底深處有電光閃爍。
電磁相互作用力，被他參悟透了！
不過他沒有急於將這種領悟轉化為技能，而是馬不停蹄地再度沉浸進去。
沉浸到了下一個力之中。
「強核力……弱核力……」
「質子、中子……」
他的低語蘊含法則之力，不經意間便造成了玄奧的波紋。
他也根本沒注意，畢竟只是幾句低語而已。
就像正常成年人走路正在說話一樣。
然而，他忽略了。
人類走路時隨口說的幾句話，其中蘊含的震動是有可能造成蝴蝶效應的。
更何況他的低語估計可以堪比巨龍咆哮。
最起碼巨龍咆哮還不蘊含法則。
所以，在他路過之處，那些蘊含法則的低語層層滲透進了某些位面之中。
如此這般，過了一年。
林可再度從思索之中醒來。
「一年……」
林可內心稍微焦躁了一些。
一年！
一年可以做多少事情？
對於他幼年時期來說，一年可以做很多很多事，甚至可以讓他從貴族繼承人變成貴族。
對於現在來說，他可能連一個實驗都做不完！
然而，對於納森格來說呢？
他不在納森格，納森格命運與共體群龍無首，不知道得有多亂。
當然了，要是真的群龍無首還好，起碼以約翰的手段和魄力，還是能管理下來的。
問題就在於……
聖生命同盟和永凍議庭的頂端力量在與荷努魯斯的終戰之中幾乎毫髮無損！
甚至於星辰與波濤之洋也一樣！
某種意義上來說，納森格不是群龍無首，而是失去了最大的龍首，剩下的龍首很有可能會引起混亂。
一點混亂還好說，林可怕的是這樣的混亂把納森格給毀了。
裡面有他的心血，有古拉人的心血，有所有智慧生物的心血。
好在經過一年的研究、實驗、思考、探索與論證，他如今的速度也算是提高了很多很多。
只不過……
「嗯？信仰之力？」
林可前行速度不變，但是卻很好奇地打量了身後一眼。
在他來的方向，這段時間以來模模糊糊地給他提供了不少信仰之力。
問題是他馬不停蹄地趕路，停都沒停下來過。
要不是因為原則問題，他估計都要不顧位面和位面中生命的死活直接直線走了。
原則問題很重要，如果連自己都違背自己的原則，那他的靈魂空間就會直接崩潰。
所以，他繞路便是直接以近乎貼著位面晶壁的形式來繞。
信仰之力的出現，讓他立馬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先前的低語，無形之中蘊含了法則之力，也包含了他的信息。
對於他來說，就是簡簡單單的自言自語，一聲低語一聲呢喃。
但是對於次級位面的智慧生命來說呢？
這是神明的恩賜！
前世，有個東西叫做傳道。
還有句話叫「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可無意中的呢喃，對於次級位面的智慧生命來說就是傳道之音。
神跡！
但是林可也沒多在意。
此時，他的規則體雖然也能利用信仰之力做燃料，但是那些信仰之力對他的幫助微乎其微。
但是想到了這些次級位面未來或許也會被他收歸麾下，他便繼續了之前的行為。
甚至於此時林可已經不再進行無意識的呢喃，而是有意識地將一些他所知的法則通過法則傳遞到路過的地方。
「熱力學最重要之處在於熵……」
「水的本質是H2O，分子原子……」
「摩擦力與光滑……」
一個又一個位面遠遠落到林可身後，絲毫不影響林可的前進速度。
而與此同時，他腦海中來自於各種各樣智慧生命的信仰之力也越來越多。
如果他沒成傳奇，這些信仰之力對他會造成影響，特別是那些祈禱之聲。
但也就在某一時刻，林可聽到了一些聲音。
「偉岸的父神，意識力是否也具有對其他力的吸引？」
一隻擁有靈活觸手的類似的甲蟲生物正在虔誠地祈禱併發問。
這是一個幼稚而基礎的問題。
意識力是什麼？
那是非物質世界存在的東西，只存在於智慧生命的思想之中。
然而，意識力真的只存在於思想之中嗎？
林可只覺得腦海之中剎那間靈感乍現，無數探究、實驗在他的靈魂之中噴吐而出，每秒鐘都在做成百上千關於意識力的實驗。
同時，他馬上接收了無數信徒的祈禱。
「神明啊，請拯救我於紫紋花豹之口吧……」
「無所不在的神，請聆聽吾教的盛大禮讚……」
「吾神，我像您獻出靈魂，只求得到奧黛麗小姐的愛……」
信徒的祈禱並非都是關於法則，大多數還是正常的祈禱。
但是好在這些信徒的聲音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他只需要分潤一部分注意力來篩選和閱讀這些信仰之力就行了。
只可惜他沒有神格，否則會更加容易處理這些繁雜的信息。
不過相差也不大。
如果能得到新的靈感，他統一四大基本力也會更加容易。
而在他接收並且有選擇地回復了一些智慧生命的回應之後，那些次級位面直接沸騰了。
林可一開始的那種低語，只能讓一些不明真相的智慧生命略有領悟，同時以自己位面稱呼「神明」的方式來稱呼林可。
「神明」，意為偉大無上、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唯一至高等。
原本如果林可只是路過的話，這份信仰之力不會長久。
然而，林可給予了一些信徒回應。
於是，在一些位面，不管是已經有完整神明信仰體系的位面，還是那些剛剛誕生不久的位面，都興起了一個個教派、教廷。
再加上他刻意的引導……
他的信仰之力，在短短一個月里暴增幾萬倍！
而同時，經過他有意引導，無數智慧生命也站在自己的角度，對萬事萬物開始了研究和探索。
在這段時間裡，數以億計的智慧生命將自己的認知與智慧貢獻了出來，為林可提供了無數靈感。
最終，某一日，林可聽到了一個聲音。
「力，會不會我的觀察也是一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