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幻夢為真

「這尼瑪不是查克拉嗎？還有這白眼！

這特么是大筒木輝夜嗎？」

親眼見到那個所謂「神女」時，柳生千明的內心是崩潰的，連武器都還沒來得及握起，就被那一掌拍得灰飛煙滅。

在死亡的那一刻，千明感受到絕對的痛苦和無盡黑暗，那種煎熬不是親歷的人難以體會，那是比凌遲剔肉千刀萬剮還要數十倍的痛苦。

千明也不知道這種「死亡之痛」是何時停止，但他有知覺的時候，依稀聽到耳邊有聲音：

「..昏迷了三個月的那個傢伙有反應了....」

千明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有如鉛重，他想要說什麼但喉嚨發乾像是烙鐵燙過，耳朵嗡嗡的像是風扇乎乎作響。

腦子渾渾噩噩如同漿糊，難以思考。

而外界又有聲音：

「....那個宇智波有反應了？我來看看？

嗯，確實，前天是他腦波最低值，我差點以為他已經腦死亡或成植物人。

這倒也是一個奇迹。安排進一步治療。」

「明白。」

千明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呼啦啦」的推走，身上似乎被插上了管子，一些液體注入體內。

同時他還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

「這是....掌仙術？」千明心裡疑惑道。

這是一種醫療忍術，無論是促進外傷治癒還是內傷恢復都有奇效的忍術。

但這又是怎麼回事？自己又回到忍界了？

大腦的渾噩讓千明一時間整理不起思緒，但他確確實實感受到身體的回復，索性也慢慢的一點點整理思緒。

....

「姓名？性別？年齡？還記得昏迷前正在做的事情嗎？」

「宇智波千明，男，16，我記得當時我正接受指揮部的中忍提拔，被任命為先鋒隊的小隊長。」

「嗯，看來自我認知和記憶沒有問題。」醫療忍者點點頭，手上在做記錄。

千明躺在病榻，一臉困惑詢問道：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醫療忍者放下筆記，認真道：

「千明中忍，你於三個月半前，陷入昏迷不醒直至今日。經檢測，在此期間，你的精神力水平持續波動低迷，在最低谷時瀕臨腦死亡的程度。」

千明低下頭，抬起自己右臂，還是那個簡單的「抓握」動作。

右手像是生鏽的機器一般生澀遲緩。

同樣的還有自己右眼，那裡依舊是失明，還隱隱陣痛。

沒錯，這裡是忍界，現在是第三次忍界大戰，自己的名字是「宇智波千明」。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千明低垂著眼帘問道，這讓人看不清他閃爍的眼神。

索性醫療忍者也沒在意這些，直言道：

「鑒於千明中忍曾與砂忍作戰留下划傷，我們懷疑是砂忍在他們的兵器上使用了神經毒素。毒素的潛伏期很長，以至於當時治癒千明中忍你的醫療忍出了者疏忽。

而在你完成治療后，神經毒素髮作，導致你的長時間的昏迷。」

千明聽到解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砂忍，一群善於使用風遁和毒素忍者，也是當下木葉的敵人之一。千明的右手就是因為砂忍的毒刃才留下殘廢。

「我的昏迷.....也是那群砂忍乾的？」千明低聲道，似乎是在向對方確定這件事情。

醫療忍者眉頭一皺，說道：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沒在你身上發現任何中毒跡象，但這是最值得懷疑的可能了......」

醫療忍者嘀咕道：「....這可能是砂忍弄出來的一種新型毒素。」

「那我...接下來還會毒素髮作，陷入昏迷嗎？」千明抬起頭問道。

醫療忍者從他眼中看到了惶恐和不安，於是乎便安慰道：

「一般來說毒素入侵體內后，人體細胞就會生產出相應『抗體』，若是身體戰勝毒素，身體細胞便會留下『抵抗記憶』，下一次遇上同樣毒素時就會更容易免疫和痊癒。」

千明歪了歪頭，簡明扼要的問道：「也就說我病好了嗎？」

出於職業精神，醫療忍者沒有肯定回復，只是含糊道：

「目前看來，情況不錯，但還需要觀察....嗯，你昏迷的時間過長，需要一定恢復時間。」

「是這樣啊....」千明輕輕一嘆，像是放心了一般靠在了枕頭上，眼睛看著天花板走神。

醫療忍者見他這樣，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后便離開。

等到醫療忍者離開后五分鐘，千明渙散目光驟然犀利起來。

他突然快如閃電一般，左手將床頭木櫃一角砸碎，拾起其中一塊木片擲出！

尋常忍者培養都會「投擲」這一項要求，而宇智波一族的投擲技術尤為花俏，三百六十度全方面無死角同時擲出數十把手裡劍都只是小兒科。

千明也會投擲之術，五十米以內，哪怕是天上的快速移動飛鳥他都能射下。

但這次不同，他手中拿著的不是精鋼鍛造的手裡劍，而是一塊質地稍硬的木片。

而他的目標也不是可以被利刃刺穿的血肉，而是鋼鐵的支架！

木片刺鋼鐵，就像雞蛋碰石頭一樣，最多就是碰撞時發出點聲響，石頭和鋼鐵最後都會無事。

但這個常識在千明這裡行不通了！他擲出的木片削斷了鋼鐵支架！

鋼鐵截斷面的那一抹銀白正在閃著光！

「發生什麼了！」

醫療忍者聽到聲響推門而入。

千明見狀撓了撓頭髮，一臉不好意思道：

「抱歉沒控制好脾氣。」

醫療忍者倒是能理解這種情況，戰場上的傷員是最容易情緒失控的群體之一，控制不好脾氣會有破壞宣洩舉動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只不過醫療忍者囑咐一句「好好修養身體」后，就在背後悄悄用小本本寫上「....會有暴力衝動」。

千明面色如常，直到醫療忍者離去，他才按捺不住的控制呼吸，心底瘋狂道：

「柳生千明不是一場夢！千明劍聖是真的！」

用木片划斷鋼鐵，雖然聽上去有點匪夷所思，但這個世界存在查克拉，忍者能施展各種奇妙忍術乃至能毀天滅地都有賴於「查克拉」這一力量。

用木片划斷鋼鐵並不是不可能，甚至一種名為「木遁」血繼甚至那製造出巨大木人擁有改變地形的偉力！

但若是忍者沒了查克拉呢？那不過是比普通人稍微強壯敏捷一二罷了，用這樣力量是難以用木片划斷鋼鐵。

千明剛剛也做到了，但他沒有使用查克拉！他使用的純粹的力量與技巧。

將全身力凝聚與一點，並爆發出去，就使木片有了削斷鋼鐵的威力！

這是名為「柳生千明」，「千明劍聖」掌握的劍道之一：

斫鐵！